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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乾羽很是吃惊,感情这**一直在盯着自己呀,不过她的话不完全对,但一时之间还真解释不清。
“这位姑娘,看得出来你也是心存善念的人,你说的这些我暂时不作解释,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两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站在一个好官应该站的位子上”
“多久?”凌丹很愿意相信真有这个一个好官。
“三天,哦不,十天”彭乾羽伸出一对巴掌。
“好,十天,我就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处理不公,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凌丹不是威吓,她真的能说到做到。
“知道知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彭乾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慢着,还有件事,听说五里驿发生了命案,县丞汪中仁死于土匪之手,县太爷打算如何处理呀?”凌丹将长剑收回。
彭乾羽很是纳闷,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关心,到底想干嘛呢?要怎么回答才能不引起她的反感呢,土匪自古以来都是个贬义的名词,人人喊打,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这事说起来我就生气”彭乾羽突然变得义正词严;一拍巴掌,“无法无天,敢在县城边上行凶作恶,太不拿县太爷当腕了,姑娘放心,回去我就安排人手,杀他个片甲不留”
彭乾羽说着兴起,连比划带吹嘘,大有和这伙土匪势不两立的态度。
“什么?你要进剿”凌丹‘仓’的一声长剑已握在手中,挥剑便要砍。
这时断壁后窜出一条身影,紧紧的拉住凌丹的手,“姐,别伤害他”
凌丹柳眉倒竖,一抬胳膊将凌宁推开,这次她又一次动了杀机,咬牙切齿地道,“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姐?彭乾羽一愣,凌家村?一对无家可归的姐妹?
彭乾羽心下打了个寒蝉,一边回忆着李顺和他讲过女土匪的事迹一边仔细地看着这两个丝巾蒙面的姐妹,身材几乎一模一模,在月光照映下,这两人面部的轮廓也相差无几,一个性烈,好打报不平一身功夫,一个温柔多情,天哪,这是座山上的土匪头子,绿衫侠!
彭乾羽真恨不得当场就抽自己几个嘴巴,哪壶不开非提哪壶,这不找死呢吗,当着土匪头子的面说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嘴真是欠呀。
凌宁又拉住凌丹的胳膊,轻轻摇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姐,他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杀了他,怎么看到他十天后的承诺,万一你错杀了一个好官,岂不是要后悔终生,姐,你再想想”
彭乾羽脑子反应也快,嘿嘿一笑,“对对,这长夜漫漫,周围凉风阵阵,大家又聊得这么投缘,开个玩笑娱乐一下嘛,放心,本县太爷决不乱杀无辜,更不放过一个恶人”
凌丹长剑一挺,冷冷道,“满口胡言乱语,听着,座山上全是官逼民反才不得已上山落草的义士,你要敢打剿杀的主意,我发誓,纵使你官居一品我都不会放过你,你走吧,十天后再见”
彭乾羽咽了咽口水,将面前微微抖动着的剑尖移开,急急按原路一溜烟跑了。
凌丹收剑入鞘,拉过凌宁的肩头,拂了拂她额前的秀发,她明白小妹的心思,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不责备妹妹的天真,温声道,“小妹,你相信他不要紧,但要记住,他是官,我们是贼,永远都不要有非份之想,知道吗?”
凌宁侧过身低头玩弄着衣角,心事被人看穿,不由得涌上几分羞涩,喃喃道,“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错杀了一个好官而已,再说了,我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你多心了”
凌丹拉过妹妹的手,两人并肩在月色下走着,“但愿如此,人心隔肚皮,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姐看这小子油腔滑调,不是什么正经人,好官也许可能,却不一定是个好依靠,知道嘛”
说着这,凌丹不禁想起刚刚在湖心小木屋里的一幕,脸已绯红,只是无人查觉,她在说凌宁的时候似乎也在提醒着自己。
“姐,我知道了”凌宁头一次和姐姐说着违心的话,仅仅是为了一个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只见过几次面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朝阳初升,东方地平线上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天空中飞燕正在忙碌着准备今天的早餐,远方绿林环绕村落之上正升腾着一缕缕炊烟,几声牛哞在空中回荡。。。。。。
李顺伸展着胳膊,打着哈欠正从小木屋中走出来,揉搓着后颈处,睡眼朦胧,“哎哟,脖子怎么这么疼,老爷,老爷,你在哪?老爷!”
当他走出木屋门时,惊得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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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全民挖宝
李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喉咙里惊愕得连连发出‘呃呃’的怪声,激动得在这处只有几步见方的小岛来回走着。
江家湖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摸样,微波荡漾的湖面现在只剩下湖底那满湖的淤泥在散发着浓浓的土腥味,一团团在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的雾气正从湖底一处袅袅升起,在这气体升腾处的周围,鼓起一个个泥水泡,随起随破,发出阵阵清脆‘嘭嘭’的声音,一群‘泥人’正站在齐腰身的污泥里翻找着什么,这些人面头满脸都沾着污泥,已经分辩不出来谁是谁了,湖里不见一滴水,宽过一丈的湖堤从中分出两个大口子,湖水就是从这里流走的。
李顺所在的这处小岛孤伶伶地矗立在湖中间,如同身处一处四周都是峭壁的悬崖,李顺头脑有些发蒙,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太阳穴。
这时只听湖岸边骤然响起一阵凄惨的惊叫声,那叫声撕心裂肺,就像是一个人走在黑夜里突然看到鬼魅一般。
江万和全身颤抖地跪在湖堤上,拼命的拍打着地面,抓挠着,声嘶力竭,直到他膝盖两边出现两个小土坑,在他身后跟着来的江家几个女人一见到眼前这番景像也一个个是哭天抹泪,指着湖底的泥人们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湖底众村民一时停止了在泥水里翻搅的动作,都转头看着岸上这一幕,有几个人已经被骂得脸上挂不住,挣扎着从污昵里爬出来,红着脸低下头悄悄离开了,但大部分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她们骂累了再开始行动。
江万和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跑着,跑到湖后江家祖坟前,‘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不停的磕着头,声泪俱下,“江家的列祖列宗呀,不孝子孙万和辱没了祖宗,没脸哪,爹,万和有罪呀,江家风水湖已然毁在了儿子的手里,这叫我怎么活呀,日后哪有脸去年见江家的列祖列宗,这是要我死呀,要我死呀。。。。。。”
一声声凄凉的哭喊声把众村民也弄得左右为难了,黄金还没有找到,卖了这么长的力气除了吃了一嘴的泥外连个黄金的影子都没瞅到,众人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但江万和的哭声也的确是一声比一声催人泪下,很多人动摇了,慢慢地拔出腿,正往湖边艰难的挪动着。
李顺看到这一幕,渐渐明白了,苦笑着摇摇头,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般,“老爷呀,这事你做得也太缺德了,江家有何罪,江家列祖列宗又有何罪,一个十两黄金的噱头竟然弄成这般田地,老爷呀,这事你要怎么收场呀,强行破坏私人的坟地那可是如同挖坟掘墓,大明律可不是开玩笑的,凡发掘坟冢的,不拘有无开棺,不分首从,俱发烟瘴地面,永远充军,我的大老爷,哎!何苦呀,连累这么多蒙昧无知的百姓”
这时,几只野鸡正从湖边的草丛中突然窜出,四下惊跳着跑开,彭乾羽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草丛中冲了出来,连连拍打着胸口,汗流浃背,衣服都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他看了看身后,随口说着,“还好没跟过了,哎哟,这两贼婆娘,累死我了”
彭乾羽一出现,众村民都急急地转过头,有人喊着,“县太爷来了”顿时湖底泥水中的众村民一个个惊慌失措。
江万和一听到县太爷来了,哭喊着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彭乾羽跟前,重重地跪了下去,拉着彭乾羽的腿,用力地摇晃起来,哭诉着,“大人哪,大人哪,你可要为卑职做主呀,江家祸事了,我要告,我要告他们,这是天大的耻辱呀,大人”
彭乾羽揉了揉胸口,喘匀了气,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暗发笑,似乎这一切他就早提前知道了似的,不过他脸上表现的却是很是不高兴,伸手将江万和搀扶起来,故作惊讶地问道,“咋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