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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一路畅通无阻,轻而易举就来到胤禛的卧室,暗喜道:难道是他功夫又长进了?四王爷府上这么多人都没逮住他。
正沾沾自喜,准备放下东西就走人,谁料到,电光石火间,他就被一众侍卫团团围住,连房檐上窗户边都是四王爷的人。青衣人放下武器,被两个仆人绑住双手,偏头朝门外望去,却是一片静谧,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心知他们是着了四王爷的道,如今只盼着同伴没有被捕,能早些回去给主子通风报信,好来解救他。
清云一眼就认出了他:“夜殇阁?万岁爷的人!”
那青衣人嘿嘿一笑:“这世界真小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接着话锋一转,“说老实话,单打独斗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就是仗着你们人多。上次我放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是不是这次你也该放了我?咱们互不相欠,也好……”
“住口!”胤禛冷声喝道。
青衣人吓得脖子一缩,苦着脸:“王爷,小的……小的当真没有恶意,是皇上让小的这么做的,小的不敢抗命,您大人有大量……”
“把他嘴堵上!”聒噪死了。
苏全拿来布条,死死缠住青衣人的嘴。
清云问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办?若就地处置了,万岁爷那里不好交代。”
胤禛冷哼:“关到柴房去,明天本王亲自去找万岁爷讨个说法!”
说完大手一挥,将在场的侍卫仆人纷纷遣退,并严厉警告,今晚之事不许泄露一个字。
胤禛没了心情睡觉,来到书房,对康熙的行径气恼不已。身为堂堂帝王,竟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半夜三更派人私闯皇子府邸,仅仅是为了送礼!枉费他用心良苦规劝康熙回归正途,如今却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北京城谁人不知,雍亲王大半夜带着侍从在府里抓贼。
康熙听到消息后吃了一惊,他可没想过要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再说了,他安排夜殇阁的人暗中行事,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不叫外人说了去,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自那日去了胤禛府上,回宫后他辗转反侧,也想过抛弃情愫,与胤禛做一对平常的父子。可这层纸已经被捅破,就再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了,即便是后来找了一两个替身,也让他难以平静。
起初只是试探,送了胤禛一副画卷和一封书信,若是胤禛接受,那他就不惜一切代价,就算被世人唾弃,被天道所谴,也要和胤禛在一起。可巧的是,他接二连三送了许多小物品,又写了多封书信,也不见胤禛有所表示,便私自以为是胤禛默认了他的感情。
“书信?”胤禛皱眉,面无表情看着康熙,“儿臣并未见到任何书信。”
康熙惊道:“所以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朕送的?”
胤禛阴沉着脸,他要是早知道那些小玩意儿是康熙送的,也不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全北京城的人看他雍王府的笑话了。
康熙拉下脸来,对那青衣侍卫问道:“信呢?”
青衣侍卫道:“主子交代属下给王爷送礼的时候,根本没有信件啊。”当时康熙将东西交给他俩,只说悄悄送给四王爷,什么也别说,直接放在王爷房里就行了。
康熙一愣,浓眉微拧,沉思片刻,吩咐道:“派人下去查一下,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青衣侍卫抱拳称‘是’,转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康熙没再计较丢失书信的事,而是把目光转向胤禛,缱绻温柔,欲语还休,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隐忍和楚痛。
胤禛双眉一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惕地看着康熙。
大殿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康熙走到胤禛跟前,低声道:“你当真不明白朕的意思?”
胤禛一怔,喃喃道:“皇父……”
康熙顿了顿,向李德全使了个眼神,接着便见李德全领着殿里的侍卫太监纷纷告退,贴心地关上大门,只留康熙和胤禛父子二人。
胤禛被康熙盯得全身不自在,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康熙,平静道:“那日在雍王府,儿臣之言就已表明立场。天道纲常,世俗伦理,作为约束人伦道德的法则,就如同大清国律法,皇父身为万民表率,自当以身作则,不该明知故犯。更何况,儿臣也承担不起魅惑主上危害社稷的罪名。”
“别跟朕谈这些大道理,朕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康熙绕到胤禛身前,强迫胤禛与他对视,又道,“朕就问你一句,你接不接受朕的心意?”
胤禛动了动双唇,再次垂眸,直接跪下,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请皇父放过儿臣。”
康熙心痛,蹲下身,与胤禛平视:“难道你对朕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胤禛道:“皇父永远都是儿臣最尊崇的君王,最敬爱的父亲。此外,再无其他。”
康熙叹了口气,起身行至御案前坐下,摆手道:“罢了,朕也不逼迫你,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不过,你以后须尽心为朕办差,休要隔三差五称病罢朝,把朝政之事当儿戏。前些日子御史们参你的错处,朕就不予追究了。”
说着突然变了语气,“回去后把你府上那些莺莺燕燕全都给朕赶走,堂堂雍亲王,什么女人都往府里带,成何体统!你若真是为了子嗣,待下次大选,朕为你挑几个像样的秀女。”
胤禛涨红了脸,他从外面买的女子,还不是为了引您回归正途,又不是他真的好色。
康熙又道:“赶明儿朕让李德全把西暖阁的房间撤了,免得遭人闲话。”
胤禛被康熙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疑惑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皇父,您……您真的……变正常了?”
‘正常’?他什么时候不正常了!康熙听到这两个字瞬间黑了脸,看着胤禛又说不出重话,只道:“不然你想让朕如何?你都明明白白拒绝朕了,难不成朕还要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朕可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了这话,胤禛的脸像是熟透的螃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道:“皇父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若是皇父没什么吩咐,儿臣便先行告退。”
康熙挥手,点头允了。
胤禛行了礼,转身就走,行至门口又被康熙突然叫住:“朕送你那些小玩意儿,不准丢了,更不准给下人打赏,那都是御用物品,好好儿给朕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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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39章
胤禛猜不透康熙的心思,甚是苦恼。皇父断了那不该有的念想固然是好,可往日的父子情分怕是也回不去了。轻声一叹,如今便安安分分做一个合格的臣子罢。
一时间,只觉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何滋味。前世兢兢战战过了半辈子,原以为重生后,他能以自身的经历和对帝王心思的九成把握,轻而易举夺得皇位,何况这几年,无论是朝政之事,还是感情方面,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方向发展。
现在,却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让他手足无措。
胤禛把玩着康熙送来的玉扳指,目光沉静而深幽,直觉告诉他,康熙是不会放弃的,他又该以什么方法来应付。
正想着,却见房门突然被打开,苏全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急切禀道:“主子,山东那边传来消息,说十三爷受了重伤,如今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胤禛一惊,猛地站起来,脸色突变。
苏全哭诉着又说了一遍:“从山东回来的探子禀告,十三爷在一场暴|乱中受了伤。”
胤禛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苏全忙扶住他,哭个不停。
“快,替我更衣,我要去觐见皇上。”胤禛勉强镇定下来,对苏全吩咐道。
两人简单收拾整理了一番,刚跨出门槛,又见一个宫里的传旨太监来禀:“雍王爷,万岁爷急召您入宫。”
胤禛听了更是心惊,来不及乘车,让苏全牵来一匹马,一跃而上朝皇宫奔去。
……
来到乾清宫,免了宫人的通报,胤禛直接闯进御书房,见到康熙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去山东,就现在。”
康熙微不可察地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道:“朕已经下旨让马齐护送十三回京,你就别来回折腾了。那地方乱得很,路程又远,若是你再出了差错,可叫朕怎么办。”
胤禛心急如焚,哪听得进去康熙的劝告,走到康熙面前跪下去,声音里带着哭意:“皇父,儿臣求您,就让儿臣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