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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原是李卫正和一名侍卫在练剑。胤禛当即黑下脸来,厉声道:“胡闹!”
两人俱是一惊,那侍卫吓得满头大汗,连忙跪下来磕头请罪。李卫掀起眼角,偷偷观察胤禛的脸色,同样被吓着了,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平时伶牙俐齿的他,此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根本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胤禛直接下令。
前世李卫是他的宠臣,就算偶尔说话口无遮拦,但念及其才能,他也多有包容,君臣之间的关系倒是较为亲密;这辈子重遇李卫,年纪小小却落得父母双双亡故,心存一丝怜惜,亦有惜才之心,虽然平时顽皮一些,只要大体上规矩不错,他也不会多做计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纵容李卫为所欲为,把行宫当做校练场。
两人挨了一顿板子,那侍卫被胤禛轰出行宫,扔给于成龙,说是明日新河堤坝又多了一名劳工。至于李卫,由于年纪小,身板弱,只打了十几下便疼晕过去了。
胤禛心有不忍,皱了皱眉,又让苏全把李卫抱回房间,宣了太医替李卫上药。
……
过了好几天,李卫才勉强可以下床走路。胤禛却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弄得李卫心里惶恐不安,亦不敢去招惹胤禛。待身体大好了,便乖乖地跟着先生学习识字,虽然效果不佳,好歹安分了一段日子。
胤禛眼睛看着,却只能唉声叹息,果然,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不是说能改就能改的。
就好比当年皇父对他‘喜怒不定’这四个字的评价,虽说在宣纸上写过无数的‘戒急戒躁’,外人都道他冷面冷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喜怒不定’的性子,两辈子都没有改掉。也就是面子上做得好看罢了……
也不再勉强李卫,之后便从自己的侍卫中挑选出一个功夫较好之人,教导李卫学武。
这下子可把李卫乐坏了,一瞬间又恢复了活力,每日跟着师傅学完功夫,又到胤禛跟前献殷勤,争着和苏全抢活干。再次让苏全感受到了生存危机……
……
十一月中旬,胤禛奉旨回京,视察河工的任务暂且告一段落。月底,八阿哥胤禩也从山东回来,向康熙禀告关于灾区百姓的生存状况。
胤禩在成年皇子中年纪最小,初出茅庐,不敢太过锋芒,此山东一行颇得康熙赏识,对其奖励便体现在良贵人的待遇上。胤禩心下欢喜,谢过恩后便直径朝生母良贵人的住处走去。
良贵人卫氏原辛者库罪籍出身,因容貌绝佳被康熙看中,纳入后宫,承宠后诞下皇八子胤禩,被封为良贵人,居延禧宫偏殿。可康熙并不是多情之人,新鲜劲一过便抛之脑后,况且后宫佳人如云,年年又添新面孔,若不是胤禩在康熙面前努力表现,康熙恐怕早已忘了这位良贵人的存在。
来到延禧宫,胤禩先去正殿给养母惠妃请安。惠妃是个聪明人,只是养了一个糊涂儿子,老大这些年跟着太子明争暗斗,已经让康熙感到不满,不仅她心里着急,就连从小养大的胤禩也试图找机会与老大划清界限。
惠妃对胤禩略表关心,说了几句话便笑着让他离开,去偏殿拜见良贵人。
由太监通报后,胤禩才抬步走进偏厅。
良贵人端坐在藤椅上,着一身月白色旗装,梳着简单的小把头,全身上下并无一件配饰,面容削瘦,神情憔悴。乍一看,竟比不上在惠妃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当年那个有着绝世之容的卫氏早已不复存在。
胤禩一惊,来不及行礼,忙问道:“额娘这是怎么了?”
良贵人扯起唇角勉强一笑,柔声安抚道:“无事,昨儿个听说你要回来,额娘心里高兴,一夜没睡着,就是有点困。”
胤禩蹙眉,并不相信这些理由,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房间布置很简单,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再无其他装饰,寒冬腊月竟然连一盆暖碳都没有,屋子里冷嗖嗖如同雪洞一般。
母子俩心知肚明,却又无法说出口。
“明天儿子让绣瑶进宫伺候额娘……”胤禩强忍住内心的酸涩,上前将良贵人扶到软榻前躺下。
良贵人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她未必肯上我这地方来,只要你好好的,额娘就好了。”
胤禩抬头,看着良贵人欲言又止。若论私心,他对生母是有抱怨的,当初既然有心争宠,为何生下他后又要远离纷争?在这个皇宫里,哪里容得下‘淡泊名利’之人!
若是额娘也像德妃娘娘那样,争一口气,如今他在众兄弟中也不用如此难堪。
就算是抱怨又能如何,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必不会丢下她不管。胤禩一声轻叹,“额娘先且忍耐一下,总有一天,儿子会让额娘过上好日子的。”
“八阿哥……”良贵人心里一紧,眉宇间略显担忧之色。
胤禩只是轻轻一笑,从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良贵人。因是成年阿哥,胤禩不便久留,又与良贵人说了一阵子话,便行礼告退。心中却是明了针对他们母子之人是谁。
出了延禧宫,行至祥旭门附近,却见太子领着心腹太监何柱在教训另一个太监,胤禩顿足,犹豫片刻,上前给太子请安。此时方看清楚那太监的容貌,原是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全,胤禩一愣,偏过头,只见胤禛面无表情地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苏全捂着半边脸颊,见到胤禛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胤禛上前,兄弟几人见过礼,才抱拳向太子请罪,“苏全若有什么地方得罪太子二哥,交给臣弟教训就行,哪用得着太子二哥亲自动手?免得让二哥玷污了双手。”
太子不甚在意,语气一如既往亲热,笑道:“为了这么个奴才也值得你跟二哥置气?二哥倒是提醒你一句,手下的奴才别太惯着了,今儿冲撞了我还好,若是明儿冲撞了皇父,触怒龙颜,就算二哥有心帮你,只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胤禛看了一眼苏全,又见太子的嚣张气焰,只觉得胸中一股火苗在燃烧,抿了抿唇,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臣弟多谢太子二哥提醒。”说着又转向苏全,喝道,“狗奴才,还不赶快谢恩。”
苏全对着太子,一面磕头,一面说道:“奴才多谢太子教诲,谢太子教诲……”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友善地拍了拍胤禛的肩膀,笑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说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胤禩身上,问道,“八弟这是打哪儿来?”
“弟弟方才去了一趟延禧宫……”
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子打断,依旧笑道:“原来是去拜见惠母妃了,下次记得替二哥向惠母妃问安。”
胤禩低头,应‘是’。
太子仰头哈哈一笑,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朝胤禛胤禩作别,带着何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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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兄弟
胤禛回到南三所,看着苏全红肿的双颊,不禁皱眉,招呼李卫,吩咐道:“去把柜台上那支荷露冰玉膏拿来,替苏全抹在脸上。:3wし”
苏全眼眶一红,哽咽道:“奴才多谢主子厚爱。”
胤禛眉宇紧拧,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转身进了书房。
李卫拿着膏药走出来,见胤禛不在,说话也放肆了许多,一面给苏全敷药,一面嘲笑:“谁让你平时总教训我来着,看吧,现在遭报应了,哼哼……”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公公我受了委屈,不安慰也罢了,还热嘲冷讽,白疼你了我。”
李卫撇撇嘴,狐狸般地笑道:“哪能啊,奴才感激公公都来不及呢。”随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疼得苏全哇哇直叫。
……
太子一回到毓庆宫,便招来新宠柳香作乐。何柱轻微皱眉,担忧道:“主子,奴才担心……”
“担心什么?怕老四将来找我麻烦,还是担心我被皇父教训?”太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拿起酒壶,挑起柳香的下巴,柔声道,“来,把小嘴儿张开。”
柳香羞涩一笑,半靠在太子胸前,张开嘴,任由太子将酒水灌进嘴里……
何柱看着这一幕,面不改色,略微偏头,敛声屏气。
太子放下酒壶,双手用力,把柳香搂在怀里。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上次的事情与他无关?且不说老八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是为了良贵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可咱们的四阿哥就不同了,虽说没有证据,但也不妨碍我对他产生怀疑。我今儿个不过是想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