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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诸葛恪虽然逃回,但十余年来渗淡经营的精兵猛将十去七八,引以为傲的“青巾丹扬”、“征北丹扬”全军覆没,彻底失去了军事和政治斗争的本钱,可说是生不如死。
司马昭何等聪明,岂能看不出来这层意思?他淡淡一笑,道:“陆庄主,我们难得一见,今日好好谈一番天下大势如何?”陆抗笑道:“正有此意。”司马昭双掌一拍,身子登时往上弹了出去,陆抗将功一运,也是紧紧跟上。
两人飞至半空,一部加长型浮云飞车立时飘来,两人稳稳的做在上面。
稍时,只听“啊”的一声,柯算、诗诗二人也上了来,柯算惊魂未定,躺在诗诗怀里不住呻吟。
这一节陆抗却没想到,但一想便知是司马昭飞空之际以劲力把他们拉来的,笑问司马昭:“司马公何以把他们也带上来了?”司马昭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有个听众,我们的故事,应该有人来听。”陆抗被触动心事,也不再多言。
浮云飞车越飞越高,过了云层,继续上升。空姐过来问柯算:“客官,请问需要氧气罩吗?”
柯算怒道:“你把我当没见过世面的人吗?我怎么可能需要那种东西?”
空姐打量了他一下,道:“那您为什么要坐在陆庄主的头上并且把他的面部抓的这么紧呢?”
柯算看了看身下的陆抗,忙道:“对不起,不好意思陆庄主。”陆抗示意无妨,柯算下来,坐回原处,空姐再次问道:“请问您需要氧气罩吗?”柯算怒道:“我说过了,不需要,不需要,你听不明白吗!给我来三罐一百公斤的,口罩部分大一些。”
飞车转眼间已至云层上五百米,但见一片海螫蜃楼。司马昭转向后面,问柯算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柯算刚刚吸完两个氧气罐,问空姐又要了五个,想了想,道:“不知道。”
司马昭道:“这里,就是一重天了。”
柯算奇道:“甚么叫一重天?”
司马昭道:“就是天的第一重。”
柯算道:“司马公果然言简意赅,直中要害。”
陆抗目光深沉,似在回首往事,道:“当年,商周之战时,最早那批被赶出人界的神仙们,就这儿住着。”
柯算又待问时,诗诗悄然用传音术告诉他了事情的大概。自黄帝蚩尤一场大战后,原本的大地统治者神仙们便被尽数赶到了天上,都住在这一重天里。商周之时,神仙期望可以借人间乱世之便,重获对大地的统治权,便派了昆仑山弟子姜子牙前去辅佐周文王周武王,并授予他打神鞭和封神榜,约定事成之后,就把天上诸神重新分封,各掌一块地方。
哪知姜子牙入世之后,并没有执行和神仙之间的合同,伐纣之后,并没有把地面分给神,而是尽数分封给了人间子弟,其中也包括自己的齐国。非但如此,还以封神榜之便,把许多人间弟子打上了神的名号,自己也成了兵家之祖,结结实实的把诸神涮了一把。
从那之后,诸神对大地的控制更加薄弱,其内部也分为了两派,一派叫神,如玉皇大帝、巨灵神等,这一派不愿掉架,仍维持着当年统治时代的官职系统,跑到了九重天去重建朝庭。另一派则叫仙,如玉鼎真人、黄龙真人等。这一派天性比较随和,宁愿舍了官儿不做,乐得留在地上享福。
此时的司马昭,长发飘逸,随风而动,指着一重天里的一处,道:“这就是当年家父发迹之所了。”
所指之处的天幕里,闪出司马懿的影子来,正是五十年前,他和玉正平一起南下救曹操的时侯。那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侥幸在荀彧手里逃过一劫,从此收心养性,正式开始了长达四十年的隐忍之路,所以和司马昭谈起来时,他也把这一节当作了他事业的开端。
柯算指着画面里司马懿旁边的一个青年将军模样的人,传音诗诗道:“咦,那人怎长的有点像玉帅?”诗诗笑道:“怎么可能。那时玉帅还没出呢。”
司马昭心念百转,想起父亲从小到大对自己的诸多教诲来,一时间感慨良多。他叹了口气,对陆抗笑道:“说起来,咱们的父亲还是同窗,咱们两家也算得是世交啦。”陆抗笑道:“不错。”
柯算脑中闪过画面:两人骤然小了两圈,都背着书包,包带勒在头上,一面走,一面同时唱起悠扬的歌:“小么小二郎昂昂,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柯算奇道:“怎么,他们还有这节吗?”诗诗道:“是啦。司马昭的父亲司马懿,陆抗的父亲陆逊,当年都是鬼谷弟子,号为鬼谷三圣。”柯算道:“三圣?司马懿、陆逊……还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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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三绝之后意彷徨(20)
诗诗道:“还一个是咱们诸葛丞相。”柯算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又想了想,像发现了重大问题一样:“他们三个一人一家,原来这三国大战就是他们的同学聚会吗?”
这时司马昭也朗声一笑,对陆抗道:“说起来真是讽刺,鬼谷三圣一人一家,这不正是同窗之会吗?”陆抗道:“兵家常云,天下一盘棋,咱们父亲那辈,好像是真正实践了这点。”
司马昭拨了拨飘逸的长发,看着陆抗,道:“那你说,他们是谁胜了呢?”陆抗摇了摇头,道:“他们斗了一辈子,要说起谁胜来,可还真难说了。论战绩,是家父最好,有场三大战役之一的夷陵大战。论名声,是诸葛亮最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那圣臣之名,只怕是前无古人无后者了,恐怕后世里,他的名气会最大。要论起……”
陆抗顿了一下,忽道:“实则说起来,还是令尊胜了。我陆家,到我这里虽然比不上先辈们,但好歹也封镇一方。诸葛家,那诸葛瞻在蜀国则早已经说不上话了。而你司马家则不同,自你父诈病赚曹爽之后,你司马家的事业就一发而不可收,时至今日,已是天下第一大家族,全面掌控魏国,他日取而代之,只怕也是早晚之事了。是了,说到底,还是令尊胜了,我们两家谋的都是一世,令尊谋的却是万世。”
听了这话,司马昭凄然一笑。这话听着本该很是开心的,但其中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司马家这个班子,他现在算是第三代掌门了,内外诸方,万般压力接踵而至,而他却不能退半步,只得用尽全力支撑,支撑之际,却又不能露出怯态,以免被敌人趁机而入。内心疲惫,外面却又需要强打精神,他只感整个人都快跨了。以一已之力,荷整个家族数十载的梦想,内中滋味,千言难尽。
这时陆抗叹了口气,道:“不过虽然如此,可依我想来,司马兄也未必快活。或许你现在想的比较多的是当年曹操的两句话吧。”司马昭心念一动,道:“哪两句话?”陆抗道:“一句是,‘设使天下无孤,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另一句是‘孤少年之时,平生之愿不过得一征西将军故曹侯之墓,足矣。’”
司马昭听了,心头大动。这两句话正是他平时最常想的。头一句,是曹操的无奈,也是他的无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今时今日,他这个人代表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巨大集团的利益,进一步,天下归心,退一步,家破人亡,由是不管再累再疲,也只能拼命价往前冲。后一句,是曹操回思少年的憧憬,也是他回思时的憧憬,他多么希望大哥司马师没死,他只安心快活的当个追风少年,左手持一卷书,右手舞几招剑,那些该死的朝堂政务尔虞我诈,统统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司马昭道:“真不想天下之大,知我者,唯陆兄而已。陆兄,你身处权臣之下,惨淡经营一州,虽不能展平生所学,却也须得放宽心才是。”
陆抗听了,百感交集,此事也正是他心头最大的忧结所在。人之在世,最大的快活,莫过于做自己喜欢的事,成就自己喜欢的梦。他自幼随父习兵,一腔心思全在兵家之道上,平生最想做的,莫过于提十万雄狮,喋血疆场,灭魏吞蜀,立下一番如赤壁夷陵般功业。哪想到自从领荆州一来,一多半的心思都用到了对付朝庭里的政敌,算来算去,处理政局关系的时间竟然远远超过了带兵打仗,他很多次都想,干脆辞官不做算了,但又一转念,整个吴国,非他,任何人不足以守住南郡,这是前四代都督洒过鲜血的重地,他无论如何也舍不下。
两人对言中对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