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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这里都是人山人海,做生意的,买东西的,洛驿不绝,最热闹的时侯,比起成都、洛阳、许昌、邺城、建业等大都市来都不惶多让。然而今天,却忽地冷清了下来,原因是凭着乱世里锻炼出来的敏锐嗅觉,商人、百姓们都感觉出来今儿个的情形有些不对。
不对的原因在于一支神秘的车队。车队正中的大车本就不凡,其车撵雍荣显贵,左侧独自长出一木,上雕一苍鹰,气势雄浑。苍鹰之下,似有金漆几行小字,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车队两旁的护车卫士,则更是让人不寒而慄。
这此卫士的穿着很普通,都是些粗布大衣,脚上也是民间最常见的平底大布鞋,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这些人的样子却个个不普通,目光坚定,大手大脚,双臂摆动有力,最为特别的是,行走之间,前后保持了绝对的行列,一个百姓悄悄的从后面看了下,竟然只能看到最后一个人,前面什么都看不到,这说明了他们队伍所呈的是一条绝对直线。
乱世里,人们对士兵再熟悉不过了,就是纵横街上卖包子的,每天见大兵的数量也不下一打,就是精兵也没少见,前年里诸葛恪领荆州牧,带着他的“青巾丹扬”来过这里,为彰威势,着实鸣锣开道大吹大擂了一把,引得此地商民争相观看。那即使是那支部队,也没有眼前这支护车队伍这般肃杀。商民们都想,这车队不简单,这车里坐的,必然是个超级大人物,今天还是不出门为妙。
他们想的不错,这支车队确实不凡,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大兵,而是司马昭的专属卫队“冢虎军”,而车上坐的,自然是名震天下的司马昭了。
今天是司马昭宴请陆抗,他是东家,当然要早来一些。到了天下楼前,两个卫士身形一晃,便到车门面前守护,两个太监笑态可据,弯着腰打开帘子,恭迎司马昭下车,司马昭扶着太监的手下得车来,径直往天下楼里的二层走去,安排事宜,自由随行的魏国尚书台阁正部级大员去做。
稍时,另一支车队也到了,一部蓝银大车,两旁卫士的肃杀程度绝不亚于方才的“冢虎军”,在纵横街上由东往西行来,街上本来还有几个打开窗户悄看的,见了这支部队又到,马上关窗闭户,再不露脸了。
这便是陆抗的直属亲兵“夷陵卫”。此时,丹扬之地已被诸葛恪控制,分化改组之下,当年那支声名赫赫的丹扬卫已不复存在,陆抗自行编选精练,练了这支夷队卫出来,虽然战力不比丹扬卫,但犹在风雷六营之上,还是吴国头号的精兵。
车队首上,丁奉、柯算、诗诗,三人一组似的在前面走着。丁奉眼光锐利,不住的左看右看,柯算则是睁了一对好奇的大眼睛,四下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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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 三绝之后意彷徨(17)
三人到这里的原因不尽相同。丁奉是因为担心少将军的安危,必要来此。柯算则纯属好奇,一来要见见这繁荣的纵横街,二来要亲眼见见这三国声望排行榜上的状元人物司马昭。诗诗则是被柯算强自拉来。
自打进了纵横街,柯算的一对大眼就没停下来过,街上的店面虽然关了,但招牌都在,魏国的“北乾元”刀剑行,“万里漠”马匹铺,“观南斗”仪器堂,吴国的“山河秀”针工门,“女儿年华”绣坊,“江水南”菜馆,蜀国的“峨嵋锦”蜀锦坊,“醉知已”酒楼,一样样当年只在功课上见过的名牌大坊,竟在这里实地看了个遍。
看着看着,连诗诗也起来了兴趣,指点着,和柯算不住聊着。丁奉见了,心道:“到底是小娃娃心性,当下剑拔弩张之际,还有心思观奇看景。”
说话间,陆抗车队也已到了天下楼前。此时司马昭护卫队尽数在北,陆抗车队只能在南边停下。吴国卫队只这么一停,和对面魏国卫队这么一望,气氛就马上紧张了起来。
两队都是各自国家一等一的精兵,又是敌对国,虽然没说要打仗,但每个人心里都自然而然起来比较的意思。魏国部队,训练原则承自霸府七军,基本单位都是三人一阵,吴国部队承自九柳八阵,基本单位却也是三人一阵,当下一站,竟有几分相似。
司马昭亲兵队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迎客!”亲兵们立时跟着他喊。这迎客二人虽然简单,然而亲兵们个个功力不俗,以劲运出,竟如虎啸龙吟一般,霎时间,一阵气浪排山倒海般的由北至南扩散开去,直引的南街店面招牌不住晃动,又听一通乒乓之声,竟是屋中的器皿碎了不少。
陆抗亲兵队长自不甘示弱,率队朗声道:“谢!”便见一阵同样的气浪由南向北,两下相撞,如铜钟雷鸣,在纵横街上回荡开来。
柯算被震的头脑轰隆,忙捂住耳朵,嘀咕道:“至于吗,不就是迎个客谢个客吗,至于搞的跟山呼海啸似的吗?又不是让你们早起练嗓子,人家百姓第二天还要上班呢!”
两个亲兵接着陆抗下车,天下楼前则出来一个魏国礼部大员,双手作礼,不卑不亢的道:“陆庄主,请。”这次的名义是私人聚会,所以也就不用官称,陆抗是夷陵水榭的庄主,也就称了这个名号。陆抗点头示意,昂首阔步而入。
到了一楼,只见正襟危坐着许多人。这些都是司马昭的随行官员,最低也是三品大员,个个极重威仪,当下无事,也便闭目高坐,慎言慎行,不失大国重臣风范,俨然把这里当做了尚书台阁。他们都是为官多年,官派极足,这么一来,这商家酒楼,也果然有了几分官场重地的庄严气象,吓的楼主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然而其中有一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嬉皮笑脸,左右顽说,在这庄严之下,显的大是突兀。
柯算本来看着这些正坐的老头儿们,大是有趣,不住的在心里评点,这个起个外号叫胡子镇元爷爷,那个起个外号叫长眉通天大伯,正高兴间,目光瞥见了那突兀男子,心里大大一凜,差点喊了出来:“潘……潘英!”
那人正是潘英,当下穿了一身锦锻大袍,正笑着跟旁边人说话。他两度见过潘英,一次是在柳英庄,一次是在山林间,知道他神功盖世,又多鬼谋,是当世一顶一的人物,原来也是司马昭的亲信吗?柯算这才真正觉得了几分寒意,忙以传音术向诗诗道:“诗诗姐姐,那人是潘英!”
诗诗听了,亦是一惊,向那人看去。潘英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早已是如雷贯耳,不管是玉帅还是韩方,提起他来都是视为一等大敌。这样一个人物,她在心里有过一个大体印象,觉得应该是不苟言笑,龙凤之像,然而这一见,却很有些出乎意外,当真有些见面不如闻名之感了。
只见潘英正在跟旁边一个高阶文官模样的人说话:“喂,老贾,看见了没?”那人面露不快,道:“甚么?”潘英指了指西面方向,道:“那边那边,刚开的一个服饰坊,挂着一个肖像,我一看,哇,可了不得,是江东有名的巫特儿女隗也,呀呀,那脸蛋儿,那身材,真绝了!”那人听完,目露鄙夷,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诗诗寻思:“老贾?司马昭身边高官里姓贾的……莫非是贾充?”
果然,又听得潘英道:“贾充啊,怎么,不喜欢这口吗?不喜欢咱们再聊点别的嘛。我想想啊……”寻思着,一拍掌,道:“有了。纵横街口上刚开了一家妓院,秦淮名妓啊,听说明个逢十五,打七折,怎么样,过去见识见识?”
贾充哼了一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足与论!”言罢,拂袖而去。潘英见他走了,拉着旁边的一个人,笑道:“他走了也。他干吗去了呢?哦对,他自已都说了,他非礼去了。”言罢自己笑了起来。
旁边几个清须官员摇头喃喃道:“这也是算是咱们大魏高品的官员么?”“唉。”
此时,一名太监从二楼下来,笑盈盈的对陆抗道:“陆庄主,司马公有请。”陆抗点了点头,将袍子轻掀,抬步便上二楼去。
丁奉正要跟上,两名武将模样的人却挡在前面,道:“这是文会,用不着咱们这些人,丁老先生,请在楼下等侯则个。”丁奉一见,却认得他们是司马昭麾下的两员大将,一名孙礼,一名胡奋,孙礼曾赤手搏虎,胡奋乃大将军司马,都是功力深厚的狠角色。
丁奉此时,将功日进,殊已不下于当年甘宁,全无惧色,只是陆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