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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正平目送刘琴离开,而后狂奔向事先计划的地方。他来前就作好了打算,穿这身,提着另一身。把另一身预先藏到一处花园内,宴会一完就过来换。
他跑到了那处花园,两只小狗正打算在这里撒尿,被他赶开。他从土里挖出了包袱,先把自己象征着大将军身份的披风解下,又把银甲战袍除下,然后是蟒带、皮裤、战靴……脱的只剩下里面的内衣后,他把那个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布衣布袍,一件件穿上。
换好衣服后,他拿出赤玉镜照了照,又找了一下“平平”身份的状态,而后发足赶回天风阁。
场子已散,天风阁外只有凡静一人了。廖化凡江早被管家运走。廖永在妹妹面前有所拘束,没喝尽兴,拉着哥儿们去西头吃烧烤了。凡通去送了廖芳。眼下这里就只剩她孤伶伶的一个。
玉正平看着有些内纠。他打起笑容,跑着过去喊道:“凡静!”
凡静见他终于来了,撇起嘴,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玉正平追了上去。
“喂什么喂,我认识你吗?”凡静边走边看着地面说道。
玉正平弯了身子,看着她的脸说:“生气啦?”
凡静这才发怒,推了他一下道:“去死啦!说好一起来的,结果等到现在你才来,黄花菜别说凉了,都被人吃完啦!你还来干吗!”
看着凡静发脾气,玉正平却说不出的开心。以前和倩雪时就是这样,一开始两人之间甚有礼貌—那是还不太熟;后来能开玩笑了………那是熟了;再后来她会向着自己发脾气了,那时他就知道…………她喜欢上自己了。
眼下凡静发怒的样子,那表情几乎和倩雪一模一样。玉正平不自觉的把这两张完全不像的脸合在了一起,心神俱醉。他使出浑身解数去安慰她,拼命解释自己没来的原因,哄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凡静才回复了笑脸。
两人一同走在小路上。一些萤火鼠来往飞着,好像在人间划下了点点星光。
玉正平觉得自已和凡静走到今天,应该是只差一步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觉得应该向凡静表明自已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说道:“我要告诉你件事,其实我……”
他话未说话,凡静却忽地看着夜空,说道:“你没来真是错过了。”
“我错过什么了?”玉正平道。
“你错过了一对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凡静道:“席上,我看到了大将军和公主,他们两人形影不离,谈吐气质都如人中龙凤一般,真是天造的一双……”
“啊?不……不是那个样子的!”玉正平实是没想到她能这样认为,于是忙要解释他和刘琴完全不是那种关系。
“你又没来,你怎么知道!”凡静道。玉正平无言以对。凡静盯着他,说道:“你说,咱们能像他们那样吗?”
玉正平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像“他们”那样,那不就是说只能做朋友了吗?但她的他们肯定和他的他们不是一个他们,她的他们肯定指的是她想象中的他们而不是他知道的他们……
“这……”玉正平还没理清头绪。
“说嘛,能不能,咱们能不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凡静问道。
“能,一定能!”这个问题玉正平觉的好回答多了。
凡静看着他的回答时的真诚眼神,扑在他怀里,哭道:“你没来,你都不知道,我又见到他们了。他装作不认识我,而她装做没看见我,故意秀恩爱向我示威,但我知道她早就看见我了……一个是我曾经的恋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被骗的好苦。现在我只有你啦,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对不对?”
“对。往日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都不存在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玉正平抚着她的头发说道。但他却没说那句“永不骗她”,因为他现在就在骗她。他刚刚本想说的,可现在情形又不好启齿了,因为她已坚定的认为那个大将军玉正平和公主刘琴是一对儿,他现在说自己就是玉正平……实在很难解释清楚这一切。他想着还是先缓一缓吧,起码也得先让她明白大将军和公主不是一对儿。
之后的几天,大家都十分冿冿乐道于大将军玉正平的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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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乱世孤独
有人说他这次来是皇上密诏的,因为皇上想要改立太子,玉正平是刘瑶的支持者,所以要他来助阵。随后马上就有人反驳,说这怎么可能,玉正平和刘瑶明明是情敌,他们都喜欢马依云,而马依云喜欢的却是刘瑶。
又有人说玉正平是来和刘琴商议婚事的,这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因为他们都亲眼见了玉正平和刘琴在一起聊的甚欢。
还有人做了很深层次的分析。这是一个树人,他足有三百多岁了,据他说亲眼见过汉武帝为时任大将军卫青颁发战功勋章。他缕着长长的胡须分析道,应该是司马昭的问题,众人听着新鲜忙都围过来听他说。
他说历经多载,每逢战乱之时都会有一些异动。他前几天亲眼见过一个从北方来避难的亲戚。他听他说,好多原本在汉中生活的树人都迁徙了,因为有人见到过北边来了许多凶猛的战兽,是司马昭亲自派的。所以玉正平此次到来八成与此有关,是来向皇上要兵的。
这种有理有据的分析很让大家感兴趣,大家忙问他的那个亲戚是谁?他说是香蕉族人,大家奇道北方有香蕉人吗?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大家意识道可能是又上这老骗子的当了,骂骂咧咧的四下散开。
廖芳在家里,轻轻的抚着绒狐的毛。这几天绒狐已经和她混熟了,极是听话,然而她为防万一,还是在它脖子上拴了一条细细的萤光链,以避免它突然隐身跑开。
看到这绒狐她就自然会想起凡通。其实她一点不反感凡通,也并不会因为两家的门弟之别而刻意回避。但她仍然不能拉接受他,因为她心中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满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并不太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只知道他的代号是十一煞。
没错,就是十三门的那个十一煞,所以她在席间听到了“十三门”三个字后就默然不语了。
他们是在六年前认识的。那时玉正平带着亲兵十二卫(也就是今日的二到十三煞)去南中平叛,回成都的时侯玉正平放他们大假,就在那个时侯她遇到了他。
那时她还只有十五岁,正在太学副附公塾里读书。那时她们放假,她就去湖边玩,而十一煞那时也正好去湖捕鱼。
她赤了脚,在水里来回的划着,好奇的看着那个奇怪的大哥哥在捕鱼。他和其他捕鱼者不一样,完全不用鱼叉的,都是先潜到水底,不多时水面冒出一个巨大的水泡,鱼们便被炸了起来,都落到了岸上,不过都没有死。
他上了岸,一条条的拿起了鱼,又放生了回去,而后继续下潜,炸鱼。
如是反覆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大哥哥,你在干吗?”十一煞笑着说:“我在捕食啊。”“可是你没有捕,都放了回去啊。”十一煞说他在享受这个过程。
大概“享受”了有一个多时辰,来来回回的捉放了几条鱼,十一煞终于停了下来。他拿着两尾鱼对她说我请你吃鱼好不好,她说好。
廖芳帮着架柴、生火,十一煞烤了来,两人一起吃。边吃着,十一煞边讲一些奇怪的故事,廖芳虽是不明白,却是听的冿冿有味。他向她展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世界,从他那里,她第一次听到下雨不一定非要跑,买了的书不一定非要看,鸟飞的时侯鸡可以跳,狗叫的时侯最好跑到野地里去……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充满了奇思怪想的神秘男子。这种印象一旦在她心里留下就再也抹之不去了。
后来他们又见过几次,彼此都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自然会跑到一处。四年前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他高兴的把她抱了起来。然而三年前他告诉她,他要离开了。
“我要走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什么时侯回来?”她在他怀里问着。
“不知道。我的职责作了改动,我要开始执行一些秘密的任务。我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也不知道什么时侯会回来。”
“我等你!”她紧紧的偎着他的胸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