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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很快发现并不是这样。
两个人的神情、动作,与以前完全不同,此时他们相偎甚近,眉目传情,不时的还在打情骂俏,俨然一副情侣一般。不多时,两人的手甚至握在了一起,魏曼也不顾众人在旁,上去和高文做了个嘴,高文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凡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揉了揉眼睛,找着一切可能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可结果都是徒劳。
“来,帮我上去。”魏曼道。
“好!”高文作势欲去扶。
“不嘛,人家要你抱上去嘛。”
“这……”高文看了看四周的从人。
“嗯~~”魏曼撒起娇来。
“好吧。”高文便去抱她起来。
刚刚抱起,魏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高文冲他笑了下,正要走,却惊在了当地。
凡静仍是一副绝难相信的眼神,失魂落魄的朝这里走了过来。两人眼神一对,凡静眼泪刷一下出来了,她咬着牙,忍住,冲高文大叫道:“你……你……”
魏曼其实早就看到了凡静,所以才故意让高文抱起。她这时轻轻的站下,对着凡静,一副胜利者的笑容。
“你们这是做什么!”凡静终于把这句完整的话说了出来。
“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么?”魏曼笑着,说着,手拉上了高文的手。高文激灵了一下,欲抽开,魏曼一个使力,他不再敢抽,便只任她握着。
“你……”凡静的话划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我什么?”魏曼笑道:“你想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却抢了你的丈夫是吧?哈,没错,这故事很俗,可它却确实发生了。这就叫命运,你可以不喜欢它,却不能阻止它的发生。”
魏曼得意的笑,让凡静彻底打破了一切幻想。甚至直到刚刚,她还抱着一丝绝对的侥幸:她希望两人这是在故意逗她。
哈,多么天真的想法。
凡静已无法感受自己的感受了,千头万绪五味杂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现下,她只觉得胸头发闷,被大石压住了似的发闷,她想冲上去,厉声质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虽然这三个字此时可能已然没有意义。
她冲了上去,想去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但魏曼的从人却不这么认为。从此情此景看,他们当然的觉得凡静现下是要伤害魏曼。对他们而言,眼前的事没有什么对错,而保护魏曼才是他们的对错。
众人拦在了前面。两个人高马大的轿夫更是冲锋在前,一表忠心。四只污秽不堪的大手伸了出去,目标是凡静,目的是把她推出去。
“滚开!”凡静大叫一声。
高文吓了一跳。和凡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见过她发脾气,这是头一次。他这才知道原来凡静也可以这么厉害。
轿夫自然是不听她命令的,手仍伸出。凡静本没想打人………当前的情形下她压根儿没这个心思。然而轿夫这一动精,她胸中憋着的一口气只感必须找个口子发出来,由是,她身子一闪,飞起了一脚。
一个娇滴滴的人儿,纵是发怒之时踢出的一脚又能怎样?所以轿夫根本没当回事儿。但脚一近身他才反应过来………事儿大了。
“啣~~”
轿夫一个偌大的身子纸鸢般飞了出去。
凡静在入军之前,在图书馆很认真的自修过军事书籍,故而参军不久就有了二阶斗气。后来玉正平混入,在不知不觉的影响下她进步神速,此时斗气已达四阶,远远超出普通新兵。
刚才那个轿夫,不过是人高马大些,既未当过兵,又未习过武,面对凡静的四阶斗气,自然是如纸糊一般。
众人这才知道这小姑娘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团团围了上来。
魏曼此时的势力全仗舅舅陈星,而陈星是文官,所以这些护卫并非是军队中的警卫部队,而只是一些当地的好手,学过那么几招格斗技巧而已。其中最强的是两名复员军人,在军中时也不过是地方驻军中的大头兵,斗气不过二阶,比起凡静要差上不少。
照理说,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凡静的对手。但凡静现下心烦意乱,手上脚上都没什么像样的招式,只是发疯一样的在乱打而已,再加上对方人数为众,所以双方纠缠在了一起,斗了足有三十四合。
“别伤了……”高文眼见着凡静这幅模样,心中甚是可怜—毕竟多年的感情了,但刚一开口要说别伤了她,便看到了魏曼怒目而视的眼神,所以不敢再说。
又斗数合,凡静渐渐冷静了些。体力的挥发让她刚刚满腔的不快稍稍平静了一些,对方不断袭来的招式让让渐渐像是回到了战场,思维也便开始本能的往这方面靠。
她格开一人的双拳,又闪开两人先后而来的脚,往后退了两步,头一低,四阶斗气支持下的“秀发百变”施展开来。
她的头发募地长出五尺,像长袖一样飘出,而后又似一条长蛇,缠住了一名护卫。这护卫使力挣脱,只是挣脱不开,凡静头一扬,那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带着走,着实挨了不少同位之拳。
解决了此人后,凡静足一点,跳到了另一个地方,斗气一运,头发再长两尺,兼带分成数股,分头袭向敌人。
护卫们见状不好,连忙四散要逃开,但他们发现凡静的长发竟似长了眼一样,他们往哪儿逃,此发便往哪儿追,他们逃的有多远,此发长的便有多长,当真是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发’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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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人间百态(4)
数股头发,将这些护卫尽数击到,凡静咬着唇,头发上下飞快甩动,抽打着他们。这些人吃痛,连打带滚的叫着:“姑奶奶侥命!姑奶奶侥命!”
“滚!”凡静再次大叫了一声。这声音愈发沙哑了。
护卫们连忙跑开,一个不剩。
“没用的东西。”魏曼瞪了眼他们的背影,骂道。
世界,突然安静了。
此时的凡静已收了功。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似,晃荡着走了过来。双目含泪,却不知道说什么,终于,还是说了那句最没意义的话。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
魏曼却好像很懒的搭理她这句话。她微仰着头,带着傲慢,走向了凡静。她伸出一个手指,点着她的胸口,说道:“傻姑娘,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其实有些话挑明了也好,你以为,我堂堂官家小姐,会愿意搭理你这看门人之女么?笑话。几年前看到了高文竟然喜欢上了你这个民间野丫头,我心里不服,这才和你接近,要把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为什么?哈,这世界本来就没有许多道理。就像现在,我抢了你的男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这些话,不但完全粉碎了凡静的爱情世界,还完全粉碎了她的友情世界,她立时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右手愫的举了起来,要去打魏曼。
“你做什么!”高文一见,哪里敢再袖手?连忙上前抓住凡静要落下的手。
以高文的本事,十个高文也接不住凡静一掌。但这一掌他竟能接住,原因是这招是凡静教他的。凡静知道高文底子有多少,然而又不愿打击他,所以一面装着在学高文的“玄天掌”,一面在演习之时教了他这招,两人多次练习,甚是默契和熟练。
其实,高文的这招也只能接住凡静的这一掌。
眼见着高文用自己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保护别人,凡静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目而出,她咬着唇憋住。血渗了出来。
高文有些心痛,忙放了手,魏曼却道:“贱人,就你也配打我吗?高郎,打她!”
“我……”高文一惊。
“我什么我?我让你打他!”魏曼怒道。
高文看着魏曼生气的样子,生怕她就此离去,那样一来父亲出狱之事也便再无希望了。他心一横,伸出手来,照着凡静的脸颊抽去。因为怕魏曼疑心自己还心挂凡静,由是手上又多加了三分力道。
“啪”的一声脆响。
凡静雪白的左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渐渐微肿了起来。
然而她脸上却已没有任何表情了。随着这一巴掌,她的整个世界已然崩塌,她的灵魂好像被人骤然抽空。
她呆站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的抽搐起来。
魏曼像一个获得了最终胜利的将军一样,得意的笑着,不屑的望着已经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