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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变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捏得紧紧的,他生怕郝昭说出否定的答案,那么,他就只有忍痛弃掉沮授的计策,另谋出路了。
只是,他们本就处于极端不利的情况。要另想计策,实在是谈何容易。
郝昭仍处于天人交战之中,他喜欢看兵书,喜欢统兵,也期待着独当一面的那一天。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一到来,他就要面临如此艰巨的任务。
对于守城,郝昭自认为有几分心得。
他在看兵书的时候。还有平时闲暇的时候,就喜欢琢磨这方面的东西。
但是,要说完成沮授的安排,郝昭却没有太大的把握。
一边是难得的独当一面的机会。一边是所要冒的风险,同时还考虑到韩变对他的知遇之恩一时之间,郝昭不知道该如何。
越到后来,韩变就越是失望。
他终于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也不勉强。我们就”
“不”
这个时候,传来了郝昭的声音:“我接受了,便由我来抵挡袁绍”
深吸了一口气,郝昭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只要昭一息尚存,绝不容袁军前进一步”
韩变惊喜地望向郝昭,这才发现,他的神情已是一片坚毅之色,心中感动,却说不出话来。
良久,韩变走到郝昭面前,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千言万语,尽在于此。
沮授原本在为这个人选而头疼,如今韩变点到郝昭,而郝昭又答应了,他也只能相信韩变,相信郝昭了。
微笑了一下,韩变对沮授说道:“公与先生,接下来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沮授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感受到了肩上的压力。
这是全军数万人的性命,包括了韩变潘凤还有郝昭在内的许多人的性命,都托付在他肩膀上,给他带来的压力。
对于这样的压力,沮授倒是并不讨厌。
组织了一下语言,沮授开始发布命令。
“郝昭你率领步卒九千,骑兵一千,弓弩三千张,五百,各式弩箭共十万支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死地将袁绍拖在钜鹿郡内,不得越雷池一步”
“诺”
郝昭用力地点了点头,脸涨得通红。
弓弩三千,神臂弓五百,这几乎是军中大半的存货了,有这些守城利器,他的把握又大了一些。
“韩变,潘凤,赵云你三人的任务是”
“张郃,你带领大军,负责进攻邺城”
最后,沮授抽出佩剑,在面前的案上用力一砍,将其斫下一角:“十日之内,务必攻下邺城”
“诺”
攻陷邺城这样的坚城,起码需要几十上百日,一个不小心打个半年都不稀奇,沮授只给了十天时间,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十天,攻得下来得攻,攻不下来,也得攻未完待续。
ps:过度章节,写这章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尽快调整过来,下一章尽量在凌晨之前搞定,先去吃碗泡面填饱肚子再说。
。。。
………………………………
第七十二章 潘凤投降
邺城,州牧府衙当中,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审配正坐在一张蒲团上,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低矮的案几,上面放着一块漆盘,黑白棋子,坐落其上。
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坐在他对面,手上把玩着几颗黑子。
很明显,两人正在对弈。
自从审配联合冀州大族韩馥之后,他办公的地点,便转移到了这里。
这倒不是他想要成为新的冀州牧,但是这座府衙是一个象征,只有这里发出的公文,才具有权威性,对于他稳定城中的局面,是很有帮助的。
根据探子的报告,他已经得到了消息,韩馥所在的那支冀州军,正在飞速返回之中。
审配的嘴角微微掠起,韩馥军的动向,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只有迅速夺回邺城,才是韩馥军唯一的生路。
对面那文士见审配微笑,不由得问道:“正南,你为何发笑”
“我是在笑韩馥那老匹夫,昔日视我等如草芥,如今又把击败我当作唯一的生路。”审配冷笑着说道,说到韩馥的名字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的光芒:“比起袁公来说,韩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不错。”儒雅文士点点头,对审配的话语表示赞同:“只可惜那韩文节还冥顽不灵,若是他早日将冀州让给袁公,袁公必定念其好处,善待于他,他又岂会像如今一样,成为丧家之犬他将袁公的部下送给了公孙瓒,袁公必定不会放过他。”
审配冷笑道:“此等目光短浅之辈,合该败亡,只可惜昔日我不曾找到机会,未能救回友若二人。”
“那时也是没有办法,老匹夫尚在邺城,你我又如何敢轻举妄动”
两人又感叹了一阵,突然。一个近侍跑了进来,在审配耳边,耳语了一阵。
审配的神情陡然一变:“你说的是真的”
那近侍委屈地回答道:“卑职岂敢欺瞒大人”
审配点点头,手指指节有规律地在棋盘上敲击着。
“正南。发生了何事”儒雅文士有些好奇地问道。
审配望了一眼儒雅文士,此等机密事情,理应不说与旁人听,但那儒雅文士正是他此次举事的重要臂助,辛家的辛评。他同样渴慕投于麾下,倒值得信任。
而且将消息说与他听,倒可以与其参详一二。
于是,审配说道:“仲治,你可知道潘凤”
辛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就是那个斩了华雄的莽夫他又做了什么事”
潘凤斩华雄,在旁人看来固然是了不得的功绩,但在辛评和审配眼中,仍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
他们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只会凭借身体,而不会动脑子的“莽夫”。哪怕潘凤这种“莽夫”,可以一个打他们十个。
审配的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那个莽夫,将老匹夫的独子韩变给绑来了,如今正在城外乞降。”
“什么”辛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你说潘凤把韩变给还准备投降怎么可能,那个莽夫,可是对老匹夫最忠诚不过的,其中莫非有诈”
“我也怀疑如此,干脆我便不见他,不接纳他。任他有千般手段,也休想哄我打开城门。”
审配深以为然地说道。
辛评沉思了一下,又说道:“不妥,倘若那莽夫是真心来投的又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就是直接把人往对立面推了。实在不妥。”
“也是啊,而且我守城的军力正嫌不足。”审配沉思着说道:“但若是老匹夫的计谋,却又待如何”
想了一会儿,审配都有些毛躁了。
“是真是假,我等一看便知”审配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棋盘。
“你这竖子。又在耍赖”
两人登上了邺城的城墙,往下一看,果然见到了一群人。
潘凤的身材实在是太显眼了,审配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审配也算与潘凤共过事,潘凤未必认识审配,但审配对这个只凭一身蛮力便身居高位的“莽汉”,还是很熟悉的。
在潘凤的马背上,还有一个双手被反剪着捆住,连嘴巴都被布条缠着封住的少年。
审配曾经远远的见过韩馥的独子一面,依稀记得他的容貌,感觉与这个被绑住的少年,有分相似。
但他仍不放心,命人找来一个之前便在州牧府衙担任护卫的士兵,指着城下问道:“你且看看,此人可是韩变”
那士兵张望了一会儿后,很笃定地点点头,道:“不错,被绑着的那位,就是州牧大人的独子韩变。”
审配将士兵打发走,一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边继续观察城下的那批人。
除了共乘一骑的潘凤和韩变之外,城下还有一支军队。
好吧,说是军队,实际上却相当勉强。
那约么两三百人当中,没有旗号,没有统一的衣甲,连制式的兵器都没有。
审配甚至看见了好些个拿着根削尖的竹竿当长枪的“士兵”。
当然,若是全副武装的军队,冀州的守军也不敢把他们放到距离城墙这么近的地方。
在审配的观察下,这些“士兵”倒像是经过了一定训练的样子,起码他们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随地大小便,但也仅限于此了。
只是略微观察了一下,审配就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