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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听听我心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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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向我告白了。在一片樱花树下,发生在少女漫画中的情节应该充满了幸福的粉色泡泡,可是对我来说,却让我感到害怕,我的指尖发抖,我想要大叫,想要逃走。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他,话到了嘴边,只要说出来就可以终结这样扭曲的关系。但是我的牙关咬住了舌头,奈奈妈妈那么温柔的对待我,而我只能回馈给她唯一的儿子。
他的病情不能再加重,我对他微笑,可是心里却感到厌烦,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最后我决定欺骗他,一个善意的谎言不应该被指责。我只是为了他好,也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好结局。
也许我有一点喜欢他,但是我想这并不是爱情。最多只是有一点手足之情,对人类生命的一点怜惜,以及对自己付出的珍重。
就像是你已经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如果现在停下,过去的一切都白费了。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是错误的行为,却因为习惯,因为已经付出的,而不得不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沢田纲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从来都不是。
我喜欢英俊,有能力,有权有势的人。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本身足够优秀,所以喜欢同样优秀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何有勇气向我告白,也许是年少慕艾,终归不会考虑爱情之外的东西。比如门当户对?或者是眼界?我不会喜欢一个整天只知道看漫画的人。
他很天真,认为只要有爱情,其他的都能忽视。
他只能看见爱,这让我觉得很肤浅。我不明白他是如何坦荡有底气的说喜欢并不感到心虚。
他觉得只要有了爱和真心,其他的就不重要了。钱不重要吗?生活的稳定不重要吗?安逸和舒适不重要吗?看见的世界不同不重要吗?
他……究竟有什么资本向我告白并认为我能够喜欢他?
他并不聪明,也不富有,更没有权势。
除了一张脸算得上好看,其他的……只能算作普通,不仅如此,他身上有那么多不堪的经历,他可以说是麻烦本身。也许他觉得温柔和好看的脸就能够让我接受他?自我感觉太良好吗?温柔是很多人都具有的品质,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并不出彩。
幼稚又天真,即使经历了这么多,还蠢得让人想要发笑。
他认真的告诉我他会成为我喜欢的那种人。没有任何感动,只觉得可笑。
他可以吗?我并不这么认为。
才能是生来就注定的,虽然他是我的朋友,但是很可惜,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他生来就低人一等,并非说灵魂,而是他的天赋与能力。他并不是聪明绝顶的那种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他想要成为有权有势的人,这种概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可能一辈子都成为不了,如果说是投资,那么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投资。首先不去考虑他是否真的能做到,我凭什么因为他的许诺就一定等他?我从未对他抱有过期待,所以所谓的结果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
但是……
碍于情面和他的病情,我不得不答应他的告白。在答应的时候,在笑的时候,我想我的内心一定在流血。
被迫的低头让我有些反感。逼着我一遍遍的说喜欢令我恶心,胃里就像有无数只恶心的毛虫在爬,他们堆叠成塔,想要顺着食道爬出来。
一个只想要用诺言来锁住身边人的……混蛋。总渴求一直和永远,不是很可笑吗?普通人都知道没有一直没有永远,诺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口头约定,人可以轻易的背弃承诺,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天真……又幼稚。认为语言的约定就能换得爱,就像不用付出什么就想要得到珍贵的东西一样,不能说是天真,只能说是异想天开罢了。
没有谁可以和谁永远在一起,所谓的一直一直也不过是惧怕失去的自我安慰。
即使真的有永远,也不是我和他的永远。
这是一个难捱的晚上,回到家后他再次亲吻了我,如果可以我希望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亲吻这件事情。粘稠的唾液胶着,像是章鱼腿一样的舌头,黏滑带着恶臭,令人作呕的充满情。欲的呼吸,让人发疯的身体接触。
这只恶心至极的发。情的公狗!
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我从来没有义务和他做这些,他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人,轻而易举的想要和所谓的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想要这样来彻彻底底锁住别人吗?用女人的贞。操,他这样的想法简直将我当做了物品。
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
这样低贱恶心的你也敢奢求与我结婚吗?他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沾上就永远去不了的油污,他想要摧毁我的一生。'
沢田纲吉的脸色灰白,他在这一刻如同一具尸体,呼吸若不可闻。他的手指僵硬,点开了下一条动态。
'我的卡里还有很多钱,但是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和一个时刻觊觎你身体的人生活在狭小的地方,忍受着他靠在你身边,逼迫着自己对他说出爱的话语。我不想再受罪,我要离开他。
所以我骗了他,我告诉他我要出去工作。他当然不敢反抗,毕竟他要靠着我活下去。这个时候我不禁想,如果他有很多朋友,有信赖的亲人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轮到我受这份罪。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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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情反复,医生告诉我不要刺激他。我只想大笑,他可没少刺激我,而我一直压着恶心迁就他。
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耐心的安慰他。
我很庆幸我还有忙碌的工作,这让我远离他,他就像一个黑色的漩涡,会将周围的人一同拉进深渊。我在家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陪他,听他说话。
我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这么啰嗦,他在说些什么,一个正常有理想的男人绝对不会说的,全都是家庭生活的琐碎小事,一个说着努力康复却病情反复,说着要变得有权有势却在家钻研料理的男人?
他向来擅长说大话,什么会努力,什么会保护,什么会马上康复,全都是做梦!
撒谎很有趣吗?空头支票很好玩吗?
一个没用却又喜欢讲空话的男人,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废物,无能且没有任何优点。我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但是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别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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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家前,我把和他配套的用品全部丢了,只要看到那些东西我就会想起那狭小公寓里曾经发生过的龌。蹉。猥。亵的事情。
扔掉它们令我感到一种解脱,钥匙上还挂着和他配对的男生挂件,这最让我恶心,这个挂件是个劣质的便宜货,从市场上随便买来的,他却想要当做纪念。
也对,对他来说,这份感情不需要太上心,因此廉价的东西就足以。毕竟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东西不是吗,在那位天真先生眼中。
我喜欢昂贵精致的礼物,而不是这样的东西。他总是做一些自以为美好的事情,然后沉浸在自己的编织的美梦中,闭着眼睛不肯醒来。
它让我被别人嘲笑,我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但是我本身并不喜欢这个挂件,它粗俗又肮脏低廉,就像他的主人,我想把它丢到垃圾桶里,但是想到这会刺激到他,我不得不忍了下来,但是我一定要丢掉它,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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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英国,虽然阴雨连绵,但是对我来说却轻松惬意,没有沢田纲吉,没有烦恼,不需要假装,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照片上的桐原理莎笑的明媚而肆意,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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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沢田纲吉不仅患有抑郁症,他的神经可能还出了些问题。
即使远离日本,我仍能收到他无数条短信,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我的关心,好像无论我到哪里,他都会缠着我。
这让我想到了水蛭,缠住了就再也不离开。
我感到更加焦虑,你永远无法预测精神异常的人会做什么。
他曾经杀过人。
他极有可能用同样过激的手段来对付我。
他的性格也许会扭曲,我必须保持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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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变严重了。他在一点点消磨掉我对他的同情和耐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