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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要替我把子弹拿出来,就像你给你自己做的那样。”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忍痛浅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就你这样,弄一下估计就哭。”黑子树里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在安迪眼中,赤司征十郎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
“没想到中弹真疼。” 赤司征十郎觉得眼前发花,他掐着手心,让自己不失去意识。
“最后一层。”黑子树里猛地停下脚步,赤司征十郎满头大汗从黑子树里后背抬起头来。
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的举起了枪,狞笑的扣动扳机。
黑子树里当机立断伸手将赤司征十郎的头猛的压了回去,另一只手勒住赤司征十郎的腰,严厉道,“发生了什么都别抬头。”
赤司征十郎低着头,他的身体随着黑子树里的动作不停的颠簸,开枪的声音震耳欲聋,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颗子弹擦着赤司征十郎的耳朵飞过,他觉得自己耳朵烧了起来。
会死在这里吗?
赤司征十郎双手紧紧的攥住黑子树里的后背,他的左腿已经失去了直觉。他感觉自己好像飞在空中。
即使不会死……也会残废吗?
赤司征十郎眼前浮现出的是自己被割掉一条腿,或者是坐在轮椅里的画面。他不寒而栗。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直动,上下浮动,偶尔颠簸,间隙中传来的黑子树里剧烈的喘息声,让他心肺疼。
他想黑子树里真的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此时他心中涌现的是一股十分陌生的情绪。
一种依赖和亲近的感情。
他鼻尖微微酸。
也许两个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
“那是不是你爹的手下……你他妈的给我睁开眼!”黑子树里猛地扔下赤司征十郎,看见他几乎昏迷的样子,给了他一拳头,打的他嘴角流血。
赤司征十郎在剧痛中恢复了意识,他顺着黑子树里的力道看过去,眼睛顿时闪过一丝光,“……是。”
黑子树里突然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显然她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没事了。”赤司征十郎嘴角带笑看向黑子树里,黑子树里的模样闯进视野的时候,却让他的笑容却凝滞在了脸上。
黑子树里脸上混杂着鲜血,看起来十分骇人。她的衣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洞,鲜血汩汩而出,顺着她的指尖,小腿流在地上,没多一会儿就汇聚成了一小湾。
像是被锉刀挫过的土豆,身上一道道的全是伤口。
一个被削了皮布满了伤痕的土豆。
“他们看见你了。”黑子树里冷静的看着飞速靠近的船,嘴角勾笑。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如今狼狈的形象给赤司征十郎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后面交给你了。”黑子树里说完之后,两眼一闭,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安迪这个地方首先是觉得不能反抗的事情就不要反抗,另外她觉得牺牲自己救别人什么的蠢毙了,一个人想死就让他死。还有就是或多或少对于过去一些的不满,这点很轻。就像她觉得……如果救不了,就让他死不就行了。就像白兰如果救不了她,为什么还要逞强。如果是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牺牲自己去救任何人,包括白兰。她微微怨白兰,如果他不帮她就好了。
安迪不会主动寻死,她心中有必须活下去的意念,但是如今她却似乎有没有那么努力不去死。当然她知道在这种世界里,死去的是黑子树里,而不是安迪。所以现在对于死亡,安迪态度是比较模糊的。就像活下去的意念已经刻入了她的灵魂,哪怕她的**腐烂没有力气,她的灵魂也在叫嚣着活下去。无论想还是不想,那已经成了一分必须贯彻下去的信念。活下去,无论是否遗失自己,无论是否行尸走肉。
←她对穿越者京子(干掉白兰的那只)深恶痛绝,另外她不是还肆意的践踏安迪的自尊心么,自以为了解一切的。虽然安迪并不是时刻想着这个人,但是她对她的影响确实持久而深远的。安迪如今的一切行为举止,你都可以在前面找到原因。
赤司菊苣的两种状态至今仍然争论很大所以他这个地方的变身(?)只是轻微的,还不明显……后面会变身(?)的更加厉害……
安迪对赤司菊苣一点感觉都没有,硬说的话就是……一张十分之前的信用卡。她只要把信用卡运回去,蓝后她就有钱了。
而赤司菊苣觉得:啊,口上说着钱,但是实际心里很关心我。又带着我逃跑,保护我,还在快落海的时候不让我陷入危险所以宁愿让我松手。最后背着我……自己却身负重伤。而且她还亲了我……(小声的)
=…=所以说,不怎么说……正常人的思维来看,黑子树里简直是一个大好人。
蓝儿,安迪觉得是赤司菊苣眼瘸。
崩掉赤司菊苣好开心,窝看见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逗比踩着七彩的云彩来迎接我!
薄荷糖酱扔了一个地雷薄荷你还知道回来!!【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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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黑蓝·赤红(八)
赤司征十郎和黑子树里被送进了医院。两人身体都中了子弹,所以需要进行手术,将子弹取出来。
躺在救护车上的赤司征十郎竭力的睁着眼睛,坐在旁边的医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出言安慰道,“赤司少爷,您不需要太担心。她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到了医院,她就没事了。”
赤司征十郎听见医生这么说后,松了口气便陷入了昏迷中。
赤司征十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他受惊过度而且身体极度疲惫,做完手术后便一直闭着眼睛没有醒来。
赤司征十郎吊着吊瓶,输送维持身体正常工作的的葡萄糖。他睁眼的瞬间有些恍惚。
他好像还在那艘惊魂夺命恐怖的大船上,他现在还能闻到海水的咸味。
“黑子树里……她怎么样了?”赤司征十郎喉咙沙哑,说话费力。这是他醒来后问的第一件事情。
赤司家的专属照料赤司征十郎的妇人在赤司征十郎醒来后立马喜极而泣,“她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她……醒了吗?”他注意到了妇人话并不完全,进而问道。
“还没有,少爷,她的伤比您严重一些,但是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妇人试图让赤司征十郎放心。
“我要去看看她,可以带我去吗?”虽然是请求的句子,却没有丝毫请求之意,不过是出于礼貌而问道。
赤司征十郎坐在轮椅上,由妇人推着他到了黑子树里的房间,到了门前,赤司征十郎示意让妇人停下,随后小心的推开了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黑子树里的皮肤依旧很白,她闭上眼睛安静的沉睡后存在感更加稀薄。
以至于赤司征十郎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以为她下一秒就会融入到空气中,消失不见。浅蓝色的发的颜色似乎变浅了,病|态的垂落在脸上,她脸上的鲜血已经被擦洗干净,没有那时候那么触目惊心。
赤司征十郎自己推着轮椅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她的床边。他静默的看了她一会,黑子树里睡着的时候很美。
一种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美。
就像一朵从树枝上摘下来的梨花,因为带着死亡的气味,因此更加让人怜惜。
他不希望她死去。
“她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
“吉良婆婆,我从小就受您的照顾,一直将您当做很亲近的人,希望您不要骗我。我很担心她,希望知道她最真实的情况。”赤司征十郎转头,赤红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妇人脸上的神色。
妇人叹了口气,这位少爷的性格脾气已经初露端倪,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虽然已经输血,但是因为她脑中脑瘤的缘故,情况变得很复杂,她也许会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但是醒来的可能性也很大,少爷不要太伤心。”
赤司征十郎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妇人想象中的悲伤和焦虑。他冷静的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么伤口呢……她中了子弹。”
“小腹上的子弹已经取出了。”说完这句话,老妇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悲叹并未躲过赤司征十郎的眼睛。
“那么那些伤口没关系了吗,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吗?”
“……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她可能没有办法生育。”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