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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才不理会他,硬是死抓着他的手臂,“你不能反悔!说好我猜对就让我跟的。”
“我说要让你跟,也没说可以这样拉拉扯扯的。”
“我才不管呢!对我来说,意思都一样。”
这家伙!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快放手!”
韩英嘟起嘴,“不要!”
曜日莫可奈何看着这个黏人精。还是该怪他,一开始他就不该心软,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
两人走到永福客栈,“我现在要进去见官差,你可以放手了吧!”
“哦!”韩英只好放开手。就算只有刚刚那一下子,她已经很满足了,以后再找机会好了,呵!
“你在外头等,我进去问一下就出来。”
韩英乖乖点头,“嗯!”
曜日进去后,一名官差跟着他走出来,“还是那句老话,如果被人抓到,可不关我们的事。”
“我知道的,大人!”
官差进去后,韩英不免问道:“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曜日往前走,“没错!我来为罪犯医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他刚刚说被人抓到是……”
“那些都是被流放边疆的罪犯,真正能到达目的地的人很少,有的在中途就心力交瘁而死。”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为他们医治就是犯法?”
曜日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是罪犯。”
两人来到市集外一处小溪边的草地,有许多人披头散发、一身脏污,身上戴着手铐、脚镣,有的人衣服上还沾染着血渍,其中甚至还有小孩子。
韩英简直看得傻眼。这种画面太残酷了,简直就像人间地狱……
曜日走到站在树干旁、一直在痛苦呻吟的老伯身旁,为他把脉、针灸。
老伯在针灸后似乎不再疼了,曜日再拿出药袋里的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老伯用虚弱的语气道谢,接着闭上眼睛。
韩英看了好难受,“这些人……好可怜……”
曜日起身,“因为他们的身分是罪犯,所以没有人把他们当人看。”
韩英无法置信,“这也太过分了!为什么连小孩子也是罪犯?”
“因为他们的爹娘有罪,所以全家都被流放边疆。”
“什么?哪有这种道理?”
“不过小孩子通常都还没出关就病死或饿死了。”
韩英惊呼,“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居上位者定他们的罪,如果真是有罪便罢,偏偏许多人是无辜被冤枉的,以前我在宫中当差时,这种事看太多了。”
“所以就算会被抓、被关,你也是执意帮他们看病?”
曜日苦笑,“我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一些了。”
韩英闻言,内心的冲击很大,她看着曜日,眼眶莫名泛红。没想到他能为病人做到这样的程度,冒着会被惩罚监禁,仍然义无反颅的为流放的罪犯看病。
为难产的孕妇动刀,甚至愿意背负杀人的罪名;还有他在微小处的细腻用心,在她眼里,他不只是个人,而是个神。
那些人一见到曜日为人针灸,纷纷靠近他。
“您是大夫吗?我肚子痛了好久,求求您救救我!”
“大夫!我的孩子就快病死了……”
“大夫!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韩英赶紧跑上前去,“你们别这样!这位大夫一定会替你们医病的,请你们别挤,一个一个来好吗?”
这时,一个孩子在哭泣,“娘!我肚子好饿……”
韩英对着曜日道:“我觉得这些人有的是太饿,饿出了病,我去买食物!”说完她就往市集跑去。
曜日对着她喊道:“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啊?”她却早已不见人影。
曜日摇头轻笑。她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对了!她会不会买啊?他想她这辈子大概从没买过食物,偏他又走不开,真是的!
不久后,韩英回来,后头跟着拉大米、牛、羊的苦力,她得意向曜日招手,“曜日!我回来了!”
曜日见这样的阵仗,吓了一大跳,“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韩英笑得灿烂,她指了指身上、头上,曜日这才发现她似乎换了另一套粗布衣裳,头上的饰物及身上的挂饰全不见了。
她该不会……
“你……”
她一点也不在乎地道:“我把东西全当了,用来买这些东西,你看这样够不够啊?”
“去哪一家当铺当的,下次再把东西赎回来!”
韩英笑着摇头,“不用了!钱是身外之物,能救人,东西才有价值!”
“可是那些是你……”
韩英把他推走,“那些东西我多得是,你就别管了,快去照顾病人吧!”
曜日看着她。她穿着粗布衣裳,但是贵气却是掩不住,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没仔细看过她,怎么他没发现她的笑容是这么美,眼睛是那么晶亮?
“大夫……大夫……”
他几乎看韩英看痴了,“啊……”
“大夫,后面还有好多病人等着您呢!”
“哦!”
忙完后几乎已近深夜,曜日留下一些药丸给他们,韩英则是把买来的猪肉干及牛肉干分给他们,两人在那些人声声的感谢中离开。
韩英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他们会安然到达吧?”
曜日的视线留在她的脸上,“会的!有那些肉干,他们就不会饿死。”
韩英也看着他,“有那些药丸,他们也不会生病。”见他扬起唇角,她跟着笑,“你应该常笑,你的笑就跟你的人一样,温暖中有着令人深刻的感动。”
曜日看着她,心中震荡不已,“我之前对你的态度这么差,难道你都不会讨厌我?”
韩英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讨厌你,可能是我太喜欢你的关系。”
“跟着我除了吃苦受罪外……”
韩英捂住他的嘴,晶亮的眼瞳里闪着莹莹水光,“别再对我说这些话了,对我来说,没有你,才是吃苦受罪!”
曜日看着她,为她拨去颊边的发,“我没见过比你还要傻的丫头了。”
她将他厚实的大掌贴住自己的脸颊,“我是傻,我想傻一辈子,这辈子我只想傻傻地爱着你,跟你在一起!”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骄蛮、任性的公主,总是只顾自己的喜恶,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心情。他曾在宫内当差,见过太多后宫女人邪恶的勾心斗角,美丽的皮相下却有着狼子之心,原来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狠。
出宫后,见到的是骄纵和自恃家大、业大欺压人的富家千金,对这类的女子,他是倒足了胃口。
但是为什么她不是呢?她的性子的确骄蛮、任性,却是骄蛮又任性的执意爱着他,为了他甚至愿意放下身段,大雨中追他只为了送伞,接触穷苦的贱民,把自己身上珍贵的饰品全当了还满脸笑意……
这些事她怎么能做得这么自然?她怎么可以……做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她该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才是,她怎么能这么做……害他更加不知所措……
曜日发现紧贴她脸颊的手在发颤,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到她这么美,她咱勺脸颊、身体似乎散发着动人的光芒,教人不由自主心荡神驰……
就这样看着她,表面上他平静无波,但是他的胸口震动,因为心脏剧烈跳动而隐隐作疼,手心微微出汗,腿在微微发抖……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在发抖,却又很清楚这并不是害怕,但他确确实实在发抖,为什么呢?
不只是这样,看着她坚定的莹莹大眼,还有那两片柔嫩的红唇,他竟猛吞口水,感到全身燥热不已……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令曜日心惊的抽回手,胆战地往前快步走,“天色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先在永福客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韩英对于他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她跟在他的后头,“好!”
两人走到市镇,曜日这一路上疾步快行,好似后头有女鬼在追赶,韩英根本都是用小跑步在追他。
她在后头追得就快累死,“曜日!你别走这么快啊!”
曜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以往的冷静自持似乎在一瞬间瓦解,他心慌意乱,只能一直往前走。
这时有辆马车从角落闪出来,韩英看着那辆马车,又看着曜日,“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