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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性地拨通小可的电话,这两年,他已经将打电话给小可询问萧颖的情况当成了每月的必修课,尽管对方也许并不乐意。
“小可,萧颖有消息了吗?”
许久,小可不冷不热的声音才从话筒里传来:“你已经结婚了还打听她的事情做什么?”
“只是关心她而已,并无他意!”他急于辩解,却将自己陷入了“此地无银”的尴尬境地。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转达的!”
“她回成都了?现在在新津吗?她过得好吗?”他欣喜地问。
之前他给小可打电话,小可都是极不耐烦地说不知道萧颖在哪里,然后迅速挂断电话,而今天的态度却显得异常,他猜测,萧颖也许已经回来了,或者与小可已经恢复了联系。
“托你的福,她现在有个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的男朋友,幸福得一塌糊涂!”
“是吗?”他的心中突然十分失落,像是丢失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顿了顿,他问:“那很好啊,有人疼她就好,祝她幸福!”
“我会转告!”话毕,她便挂了电话。
许墉放下电话,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地瘫在沙发里。
今天是仪婷当值夜班,一个人的家里总感觉十分空虚。或许不是因为家里空虚而失落,也许是心灵的空虚才是痛苦的根源。
这个家曾经留下萧颖的欢笑,窗户上那副鹅黄色窗帘便是她留下的。仪婷换了床与家具,却惟独留下这副窗帘,问其原因,她只说愿意给他留下些许回忆。
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红颜知己。
他疲倦了,不愿意出门应酬。晚上八点,电话铃声响起。
“喂?”
“咦,你居然在家!”
许墉紧紧握住电话,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意外与欣喜:“颖颖,是你吗?”
“是啊,我在新津!”萧颖的声音很平和。
“你还好吗?”
“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那……我们能见面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啊!刚才小可给我打了电话,谢谢你一直记挂着我!”
“不要那么客气,我们不需要那么生疏的!”
“不需要吗?”她笑了起来:“我们本来就很生疏,熟悉的只是彼此的身体!”
“你并没有原谅我!”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讽刺!
“我们废话挺多的,什么时候见面?”
他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好吗?”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点就行了!”
“那……十分钟后在外滩生活广场见,行吗?”许墉选了个距离她家很近的地方,多年前,最初约会时,他也是这么体贴的。
挂了电话,许墉快步冲到浴室将自己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仔细梳理着头发。萧颖喜欢男人干干净净的模样,或许他希望两年之后的他能让她感觉有所改变!
他以前总是需要萧颖的提醒才会记得刮胡须,萧颖离开之后,他却已经不再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了。
薛灵溪曾说,一个男人如果想要成熟,是需要经历一个最重要的女人给他过程的。萧颖便是他成熟的过程。
也许她说的对,男人的成熟是需要牺牲几个女人的。就像一棵树,浇水灌溉的是一个人,乘凉摘果的却是另一个人。
女人成熟美丽的过程同样也是经历男人,一次刻骨铭心的伤痛足以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变成妖精。
他开着车赶到外滩生活广场时,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三分钟,这是他们最初约会时,他经常早到的时限范围。
三分钟后,一个娉婷女人摇曳而至。
许墉为萧颖打开车门,萧颖坐进车内笑道:“你没有变哦,多年前很绅士,多年后依然如此!”
他看了她一眼:“你变了,多年前很漂亮,多年后更加漂亮!”
萧颖微微一笑:“不知道你妻子听见你这么称赞别的女人,会做何感想啊!”
许墉尴尬地笑了笑,萧颖的话让他内疚。
“我们去哪里吃饭?”他问。
“八点多了啊大哥!”萧颖将腕表凑到他面前:“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吃饭啊!”
“呵呵,那去哪里坐坐?”
萧颖想了一会,问:“她现在在哪里?”
“谁?”
“你妻子!”
许墉再一次被拉入尴尬的旋涡,他叹了口气:“她在
医院值班!”
“那你找个地方把车放一放,我想沿着南河逛逛!”
许墉顺从地在二十一街区找了个车位。
夜晚的新津,灯火依然辉煌。二十一街区沿街全是茶社,街中央有条小溪,沿溪而下便是南河,新津的南河沿岸有一段一公里的草坪,草坪旁边也全是酒吧、水吧、茶社。这是个悠闲的小城,工作之余的人们会到河边享受悠闲。萧颖在西安一直思念的便是这沿岸的花花草草还有茶社。
八月的秋风从河面飘起,略带寒意。萧颖抱了抱肩,许墉见状忙说:“找个地方坐坐吧,你身体那么瘦弱,禁不起河风肆吹的!”
“谢谢,我还能承受!”萧颖淡淡地说,选了一块草坪坐下后,她说:“刚回来那几天,我去你家楼下看见了你和她。呵,她很漂亮,很娇小,是个让男人一见就会产生保护欲望的女人。你走在她的后面,嘴里似乎在责怪什么,脸也臭臭的,仿佛所有人都欠你钱似的!”
许墉笑了:“那是很多天以前的事了,她不给我做饭……”顿了顿,他继续说,“因为医院的工作很辛苦,所以我们回家后一般是去餐厅吃饭的!”
她为他的刻意辩解笑了:“这样挺好,免得再为谁洗碗而吵架,我们当初可没有少吵!”
“以前我们有许多误会,我一直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不要解释,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了!”
“是吗?那就好!”
许墉安静地坐在一旁,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他们的谈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已经原谅,其实心中仍然没有释怀,却还要故作潇洒。
突然,萧颖问:“为什么当初你老要我换掉你找其他男人啊?”
“这……这只是一时气话,开开玩笑而已,并不是真心那样!”
“是吗,可这是伤我最深的话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那是以前的事了!”萧颖微笑着看着他:“女人的心思会慎密到你不可思议的地步,记住女人永远是小心眼的,哪怕是多么坚强的大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是脆弱无比的!”
许墉点点头,像知错了的小孩:“看了你所有的作品,感觉你恨我恨到了骨头里!”
“爱和恨是相对的!”她摇摇头,笑道:“可别自己抬高你的身价,我若是恨你,又怎么会见你?不过你若不给小可打电话,想必我也不会见你的!”
“我一直担心着你……”他急于表白自己的心。
她却很快转移话题:“我过得挺好的,离开你之后我才有了一点自我,有个男人愿意帮我挂一辈子的窗帘,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这么深的被人爱着!”
“你并不是只有他爱你……”他几次张口,却又说不出,他能说他还爱她吗?那对仪婷是一种伤害,是一种背叛,尽管这原本就是事实,然而他一直在控制,仪婷也是如此。他们曾经彼此承诺,要尽一切心力来维护这个家。
萧颖笑得很迷人:“我只要一个人可以一辈子爱着我就够了,多了我会害怕!有时候,被许多个人爱着,也是件很沉重的负担,你说对不对?”
“也许吧!……他是做什么的呢?对你好不好?”
“他是在你抛弃我之后给我安慰与温暖的男人,做财经的,却是一个十分浪漫体贴的人。我消失了两年,他就等了我两年,我觉得我很幸福!”萧颖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尘土:“你也很幸福啊,我们都找到了各自的真爱,不是吗?”
许墉不想回答,只是轻声说:“我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谢谢,我一定会幸福的!”
两人站在南河旁,夜晚里的河水黑得像墨,倒映着沿岸的灯光,像是嵌满了宝石。
“我想回家了!”萧颖说。
“不多呆一会儿吗?很久没有一起欣赏夜晚的南河了!”
“算了,以前有时间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珍惜,现在这一点点微薄的时间,还是不要再留下太多回忆的好!”
许墉和她静静的一路走到停车场,上车后,萧颖突然问:“那天我看到你们家的窗帘没有换啊!”
“是的,她很喜欢!”
“她会自己洗窗帘吗?”
“她要上班,很忙很辛苦,所以我们每个星期请家政公司来大扫除一次,平时,我和她谁有空就谁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