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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带旧部回乡。
同时丁旭也上书请求调回安邑,严秀丽正愁朝中可用之人太少,遂统一号令,调田丰、丁旭回安邑任职。
京畿守备营的侯成暂时不奉号令,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却还想着独善其身,实在令人心寒,为了以防万一,严秀丽草拟圣旨,令护送如意返回还身在安邑的魏越出任安邑城防守备,就近调任守备弘农,防御马超的魏续入安邑南苑军营,拱卫安邑城防。命朔方太守牵招大军不得妄动,密切注视南匈奴是否会有异动,并及时汇报。
多日以来的劳心劳力,使得严秀丽的病情几次反复,终究不能完全好转,再加上连日阴雨,风寒之症久久不能痊愈,全身酸软无力,就连下床行走也需女仕搀扶。处理公务时,只能躲在屏风之后,让吕幸念与她听,然后再做出决断,即使这样,每日也只能处理两个时辰的公文,时间一久,就会精力不济,陷入昏睡之中。
如此积累月余,时间一久自然就会形容憔悴不堪,这到时苦了如意,每日照看在母亲榻前,看着她日渐消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暗恨自己无用。
反倒是年纪更小的吕幸,只因他生性聪颖,又兼跟随严秀丽整理文案许久,对许多事都能有自己的见解,再加上他新拜的老师庞元从旁相助,使得吕幸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高顺大都督传来军报,言道本部大军与张颌、颜良部对东郡合围之势已近三月,期间采取贾诩军师的计谋,围点打援,围东郡而不攻,只打来援之兵。几次歼灭曹丕、司马懿等人从徐州、青州派来的援兵,合计五万余人,大大消减敌军锐气。如今东郡城中弹尽粮绝,传闻有人易子而食,城破只在旦夕之间。大都督听闻丞相在扬州大败曹操,仅有夏侯惇、许褚不到两万人逃到了徐州。他希望丞相能够与他合击徐州,趁曹军新败之时,一鼓作气,拿下中原要地。”
吕幸翻起一册军报朗声念道,这些都是他难以决断的奏报,结合在一处,向严秀丽统一询问。
“呵,他就没有自己去联系君侯吗?”严秀丽有气无力的苦笑,夫君身在何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却还要装作能够与夫君通讯一般,真是讽刺。
吕幸一本正经道:“信中没有明说,想来扬州水患泛滥,与外界通讯早已断绝,大都督想要与扬州取得联系,恐怕也是不易。”
“可回复高顺,让他攻下东郡之后,原地休整,若有余力,可徐图徐州,不可贪功冒进,扬州交通断绝,大军暂不可用,让他好自为之。”这些事,她已在早上与司马朗、陈琳等人会面时有过沟通,为今之计当以稳妥为先,先稳住各方人马,一切等到夫君有了音讯再做打算。
可夫君会有音讯传来吗?初时严秀丽还能自信夫君定会平安无事,可随着时光流转,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夫君不但音讯全无,而且每日都会从扬州传来不利的奏报,杨修几乎每日一封奏报,把扬州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做了禀报,其中却没有关于夫君的只言片语。
良久不闻吕幸读报,严秀丽揉着眉头道:“没有了?”
“还有最后一封。”吕幸说话神情也有些低落。
“拿进来我自己看。”严秀丽知道,这定是每日例行的杨修奏报。
吕幸转过屏风,将手中奏报递给母亲,看见姐姐如意询问的目光,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严秀丽打开手中奏报,只寥寥几句话,说道是最近扬州救灾时发现一具尸体,尸体肿胀变形,可从轮廓中依稀还能辨认出体型面貌神似曹操养子曹真,君侯下落依旧未明,众将还在寻找之中。
久久不语,严秀丽只看着手中奏报茫然出神,苍白的脸上不见半点涟漪,好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吕幸却清楚的记得,当日噩耗传来时,军报上清楚的写着,父亲与曹操、曹真、曹洪、曹仁、于禁等几人在洪水中大战,浪涛过后,几人尽都不见了踪影,这时发现了曹真的尸体,那么父亲想来只怕也凶多吉少。
见母亲久久出神不语,吕幸只当她伤心太过,劝道:“曹真尸首只是神似,并不能确信,况且父亲一世英雄,自有上天护佑,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严秀丽抬起头,合上手中奏报,神情有些疲倦,却并没有吕幸想象中的悲痛,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坚信你们的父亲一定不会有事吗?”
吕幸与如意对望一眼,皆都茫然摇头。
严秀丽闭上双眼,平躺在榻上,轻声道:“因为他教过我浮水。”
如意看着母亲眼角悄悄滑落的泪滴,心中好不难受,对吕幸道:“母亲乏了,我们先出去吧。”
而此时此刻,传达政令的中书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座之人皆都是吕布心腹,司马朗、陈琳并坐上首,其下高柔以及从洛阳赶来的王桀,还有陈群、逢纪等人,还有六部主事,各衙首脑,尽都是朝中重臣,此刻正汇聚在中书省大堂之中。
众人当然知道是为何而来,这时尽都交头接耳,一片嗡嗡之声。
司马朗轻咳一声,待众人声息渐小,才郑重道:“今天召集诸位前来的目的,想来诸位已经知道,有不清楚的,我在此再重复一遍。丞相暂受小伤,正在寿春静养,而扬州水患肆掠,通讯不畅,使得朝中流言四起,各种妄言四下流传,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谁敢说这里面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目光扫视众人,见众人皆翘首以盼,这才又接着道:“我早就告知各位,扬州之战我军大获全胜,曹军仅剩两万人东逃徐州天下共知,何以还有无数谣言凭空出来坏丞相的名声?各部主事下去务必落实宣导,并彻查谣言源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乱我朝堂。”
高柔跟随吕布多年,一直为朝廷掌管刑狱订造法典,因此十分看重规则,念及吕布多日不曾露面,即便真如司马朗所说,丞相只是在寿春养伤,可看样子三两日内恐怕也不会有一个结果,万事自然当分主次,眼下亦然。
当即抱拳道:“丞相既然暂时不便露面,我等何不请夫人早立世子,有世子重臣便有主心骨,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
众人尽皆附和,众人虽名为汉臣,可丞相开府设衙,众人首先是丞相家臣,而后才是大汉朝臣,主次之分一目了然。
陈琳身为吕幸的启蒙老师,自然对吕幸有着和常人不同的感情,吕幸天资聪颖,一目十行举一反三,是难得的治世人才,若能尽早设立世子,对他这个老师来说,也是一个殊荣,自然也点头附和。
司马朗却出人意料的反对道:“世子设立当由丞相亲自定夺,我等岂能越俎代庖,待丞相他日归来,万一心存不满,我等又当如何自处?”
弥衡道:“那有什么不同,丞相仅此一子,世子之位非他莫属,难道还能予旁人不成,依我看来设立世子之事刻不容缓。我听闻皇宫那位连番动作,先是成立尚书省与我中书省同级,委任谄媚小人以重任,制衡我等。后以外男不得入后宫为由,夺取南苑守卫兵权,委任亲信宦官王信为南苑金吾卫,我等再不团结反制,恐将制于他人矣。”
有人大声道:“可我听闻扬州曾传来奏报称,觅得丞相与貂蝉之子就在寿春,依我看还是尽早设立世子才是,否则迟则生变。”
“闭嘴!”司马朗、陈琳异口同声怒喝道。
两人对望一眼,由司马朗道:“此子身份还没有得到丞相确认,如何能做数,况且即便他认祖归宗,可他也不过是个庶出,有什么资格与嫡子竞争世子之位?”
说话之人大为诧异,他不过是据实而言,没想到这两名相府主事这么大反应,一时被斥责的不敢说话。
要说司马朗与陈琳之所以动怒,实在是出于与杨修同样的原因,貂蝉害的众人差点家破人亡,岂能不被众人记恨,那貂蝉所生的儿子,不被众人认可便也在情理之中了。刚才说话之人乃是北迁安邑之后才任职的,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据实之言反倒被一顿苛责。
此后众人分作两派,一派认为应当尽快立世子,以定人心,另一派则认为,这等大事还需君侯亲自定夺,众人越俎代庖实在不该是人臣所为。
两派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上报至夫人,由夫人亲自定夺。
严秀丽得到通报,只是按下不表,对司马朗与陈琳道:“幸儿如今虽没有世子之名,却行世子之实,不过是一个虚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