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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庞会长这是要往哪里去?”
庞元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女正站在门口,一声劲装在身,披着一件绛紫色披风,腰挂宝剑,背有短弓,正是他曾经见过的上使少女。
庞元记性一向很好,他还记得少女名叫吕玲绮,大名叫应当叫吕如意,当然这是他后来推测出来的。数月之前曾在此征调过粮草,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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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庞元好不容易从发呆的毛驴身上下来,对着门口脆生生站在那里的如意,恭敬道:“原来是大小姐驾到,有失远迎。”
“你知道我是谁?”如意颇为吃惊的道,她上次并没有刻意暴露身份,就连陈海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庞元微微一笑,道:“大小姐名动京师,先前运粮独战曹军精锐数千人,更凭一杆长枪荡尽洛阳匪患,如此功绩谁人不知?”
如意没料到自己竟这么有名,难怪一路来行人多对自己侧目,原以为是自己国色天香,才使得行人纷纷回顾,可没想到原来是另有原因。
她并不想太过招摇,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戴上黑超遮面,或带上侍从随行,虽不甚方便自在,总好过在此被人品头论足。
“先生过奖了,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是要往何处去?”如意皱着眉头问道。
“此间事了,我已经辞去商会会长之职,此后天地宽广随遇而安吧。”庞元摇头晃脑道。
这时一个声音自如意身后响起:“听闻先生有过目不忘之能,更在推算数术上有独到的心法,我特慕名前来求教,不想先生却要离去,可惜,可惜。”
如意被人一把扒拉了开来,身后走出一个清秀少年,虽只有十几岁,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有一种天地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气质。
庞元看着少年,微微愣神,他曾习过相人之术,对面相骨骼颇有研究,当初他一见如意,便知此女贵不可言,因此临行时几次嘱咐偏将军茂陵好生照看。
只是没想到此女一去名动天下,而茂陵却已经长眠于地下。
这时再看这少年公子面相,庞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目若寒星暗合紫微、太微之神,就像是生就双瞳一般,额头宽阔微微凸起,如同麟角暗生,鼻梁挺拔圆润,几与印堂平齐,这分明是少见的日角隆准之相啊,只从面相上来看,此人日后必为帝王!
庞元半生相人无数,少年时游历荆襄,学得满腹学问,青年时出仕江东,曾为江东大都督周瑜的功曹,只因他不喜周瑜气量狭小,出言不敬,被东吴君臣所不容,不得已挂印而去。
而后他游历兖州、豫州,多次被征辟为县官,皆因懒政而遭到罢免。
后来故友水镜先生来信劝他去并州,言道他胸怀凤舞九天之才,必能在并州朝廷有一番作为。
庞元慕名而来,一路所见并州人杰地灵,与他游历途中所见大相径庭,百姓安居乐业,官吏清平廉洁,律法严明,教育鼎盛,哪里有半点乱世之兆。
只能暗自叹息:并州虽好,可却是藏龙卧虎,吕布身边更是人才济济,他一个名不见经的清平儒生,既没有高贵的门阀背景,也没有广袤的人际关系,想要在这人才济济的并州出人头地,只怕也是难如登天。
好在经过故人黄承彦的举荐,庞元被当时的并州商会会长陈琳直接任命为新建孟津分会的会长。
这个会长职位虽无品无级,权利却着实不小,让庞元终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在这期间,庞元曾见过无数高官显贵,但其中没有一人的面相能够与眼前少年能比。
庞元暗收心神,恭敬问道:“这位公子是?”
如意在旁抢着道:“他是我弟弟,名叫吕幸,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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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静卧花香近,独坐风雨高
听到如意的狂放之语,吕幸不禁暗自苦笑,人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意思就是说作为读书人,不能像武夫那般事事争强好胜,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高下,谦逊低调才是读书人应有的品行。
这一张嘴便将自己安在天下第一的名头之上,只会令人耻笑罢了。要知道天下之大藏龙卧虎,谁敢说自己的学识定能胜过旁人,学海无涯,有谁又不是十载寒窗苦读,才积淀出的满腹锦绣文章。
况且聪明又有七分天赋,人人深浅各有不同,岂可大言不惭。
吕幸当下一把堵住如意的嘴,赧然道:“先生莫要听她胡说,我只是听闻先生料事如神,更兼数术推算精妙异常,特来请教。”
庞元眼中精光闪闪,闻言将毛驴缰绳松开,轻拍一把。毛驴好似能通人性,知道主人尚有事情未了一样,转身朝着后院摇摇晃晃而去。
打发了毛驴,庞元这才回身对二人道:“早知道两位要来,我定会扫榻以待,既然已经来了,不如便入府中,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吕幸大喜过往,他此来正是从如意嘴中得知。孟津商会有一奇人,善于推演算术,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吕幸只因记性上佳,同样有着过目不忘之能,比之常人大有不同。是以常自感到孤独寂寞,得知世上竟还有人与自己一样,甚至还要胜出许多,自然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便吵着如意携他往孟津而来。
入得堂中,如意见四处不见人影,疑问道:“如何不见有人,商会何时竟已如此清闲。”
庞元为两位奉上清茶,皆亲力亲为,闻言无奈道:“小姐有所不知,只因丞相连战连胜,战线实在太长,并州早已抽调十几万人运送粮草,可还是不能及时送达前线,不得已各衙门只能缩减人手,我这商会首当其冲,除了告假的老书吏,就只剩我一个可以喘气的活人了。”
“那商会岂不是停业了?”吕幸疑惑问道。
“正是如此,各地方分会早已经陆续停业,所有军粮皆交由各地方府衙统一集结调配,根本无需再经过商会。”
“可商会不仅只有粮食贩售,还有其他事务,岂非大受影响?”如意忧心忡忡道。
庞元自古坐在一旁,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可不是,据闻商会人手被抽调一空,即便是黑石矿上的工人也被征调了大半,只为保障前方大军粮道通畅。其余事早已经顾不得了,前线大胜后方就是再难也要咬牙顶上,否则胜而无喜,战而无功,后方反而拖前线后腿,倒真要成为天下笑谈了。”
吕幸眉头暗皱,他久居相府之中,近年来跟着母亲打理文书,少在外面盘桓,要不是听姐姐说起孟津有庞元这样的奇人,他不知出府之日又在何时。
这时听庞元说起前方军情后方战事,不禁大吃一惊,这与他所接触的文书之上所说并不一样,虽然他早知后方运输压力巨大,以至于征调了许多人马。可听庞元说来,恐怕实情比自己所知道的更加严重。
吕幸不由吃惊地道:“战事已经繁重至此了?”
庞元点了点头,道:“丞相用兵日行千里,即便兵马携大胜之势锐不可当,可后方运输压力必然骤增,原本向荆州、豫州运粮便已经在人力上捉襟见肘了,如今更要向千里之外的扬州运粮,跋山涉水千余里,这可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如意疑惑道:“何不就近筹粮?古来善战之辈,不都是就地筹粮,这才能攻城陷地无往不利吗?”
庞元笑道:“这正是丞相能得人心之处,丞相军粮,皆有军田供给,从不抽调民响半分,虽连年征战,却不像其他诸侯,赋税繁重,弄得民不聊生,丞相屯田数年,早在冀州,并州等地屯军田数万亩,历年来攒下陈粮不计其数。而兖州实施屯田令不过一年有余,并没有多少存粮可供大军使用,因此,丞相如今兵临寿春,却还是要从并州、冀州等地调拨粮草。”
如意向来沉迷军务,对政事并不太过上心,这时听来,才恍然大悟,难怪每次父亲出征,总要有粮车千里运送,她从没有细想过,原来其中还有这许多道理。就近筹粮固然方便,可是却不得民心,对后来的治理有害无益。从后方调拨自然就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粮草的运输线也随时有被敌人破坏的风险,就像上次文聘偷袭宜阳一样,还有更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