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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并州拥有雄兵二十余万,加上杂兵官员便有近三十万,平均每三人便要养一名士兵,自然是不堪重负,这还不算高顺新近受降的五万翼州兵。虽然吕布兴盛商业,近年来不与民争利,免除了大部分的赋税,但要想自给自足,却是绝无可能。说不得只好令兵士们暂时解甲归田,先忙完了春种再说。
与众将一番商议之后,吕布便下令只在临敌的安邑、孟津、牧野等地各留一万常备主力,其余由各部将领统一安排,在乡野间开辟荒地,忙碌春种。而黑石矿积压甚多,停业期间,几十万矿工都是家中壮力,许他们按照陈琳统筹,在当地分封土地,安置家小。
一时间并州人人凭空多了几亩田地,都有了立足之本,再不是飘零之叶,处处热火朝天,尽是一番忙碌景象。
吕布念在并州人口太少,为了鼓励生养,下令每户人家每新添一个孩儿,皆可到县令处领取黑石矿一车,铜钱一吊,此令有效期五年,绝不更改。
百姓听闻此令,人人喜形于色,这白赚的便宜岂能不占,春播忙碌之余,便只是守在家中,人人加班加点,生活的幸福指数大为提高。适婚的男女更是急不可耐的托媒说亲,生怕晚了,错过了这等好事。
而远在翼州的高顺大军却四面临敌,自然不在减兵屯田之列,但吕布已经无力承担后续粮草,下令高顺为战前都督,并遣高柔、弥衡前往翼州治理翼州内政,就地筹措粮草。翼州境内居民数量远胜并州,仅是常山、巨鹿、信都的常住人口,便比并州一州之地还多。河北又尽是沃野平原,守着如此富庶之地,万无舍近求远之理。
吕布忙着休养生息,袁绍也是无力反攻,翼州被吕布攻取大半,版图被掏空了大片,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兵力虽然不少,却有着漫长的边境要守,零落在各处郡县,正是防守有余却进取不足。
高顺没了后勤保障,也是不敢再肆意攻略城池,生怕背腹受敌之下,再失去了已经占领的,奈以生存之地,只能分兵据守各处城池,固守后方。
战事进入了一个相持阶段,双方互有攻守,却只是浅尝即止,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再说钟繇、侯成来到长安求见马超,马超自然是欢笑相迎,自己与吕布本无过节,甚至吕布还有恩于自己。父亲马腾又曾是吕布帐前大将,也是深受其恩。前次吕布联合自己,让他趁机攻取韩遂,是他瞻前顾后误了时机,反被曹操捡了便宜。现在想来,吕布两面受敌的处境,也有自己的功劳,心中不免有些惭愧。
急忙令人大摆宴席,宴请钟繇、侯成二人,席间听闻两人来意,马超并未迟疑,一口答应,但叫他二人放心,有他马超在,必能保证弘农之地畅通无阻。
钟繇见他答应的这般爽快,大出意料之外,原本想着他肯定要盘剥几分油水,没想到他竟没有提。
酒宴尽欢,马超回到后堂,妻子董白已然得知此时,劝谏道:“夫君身处险地,身侧曹操、吕布皆是虎狼之辈,只是任他们互相争斗便是,何必牵涉其中,如今有了立场,以后便不能独善其身了。”
马超饮酒颇多,听得董氏之言,顿时消去了几分醉意,道:“我一时情急,未想那么多,再说吕布与我有恩,我也不好回绝。”
董白道:“夫君有仁义之心也没有错,只是我们作为地主,却没有半分好处,难道不是那吕布存心轻视?”
马超神色数变,便要前去与弥衡、侯成二人理论,董白将他拉住道:“夫君莫急,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去理论不迟。”
一夜不话,次日一早,弥衡、侯成二人便联袂求见,马超一晚上闷气,正要召唤二人,见他们不请自来,正和了他的心意。
面色阴沉的道:“你们这么早来,可有要事?”
弥衡道:“我等也不想打扰将军清梦,只是事关重大,关于商路开通的细节,还要与将军商议。”
马超不悦道:“其他细节二位定,我只要其中三成利。”
弥衡、侯成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为难,马超见状顿时怒气更盛,心想这两人果真不是好人,只想拿自己当枪使,正要发作,却听弥衡言道:“丞相许了将军五成利,而将军只要三成,我等实在不好做主。”
马超将嘴边之言咽回腹中,一脸惊异的道:“丞相竟如此仁义,何以这般慷慨?”
弥衡道:“丞相有言,将军在此事之中举足轻重,有地主之义,若非将军开路,我们所谋划之事绝不能成功,而将军雄威盖世,足以与丞相相提并论,是以愿意与将军平分利润。”
马超被他之言感动,又对自己的小人心思脸红不已,面带愧色道:“你们只管放心,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马超在,弘农商路绝对畅通无阻。”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直到各自满意方才罢休。
出了马超府邸,钟繇这才对着侯成道:“多亏侯将军知道马超秉性,否则我们只怕要无功而返了。”
侯成笑道:“马超虽然勇猛,却没什么主见,行军打仗是他所长,但治理内政便显得有心无力,常被夫人下属左右,否则他也不会把洛阳经营的一塌糊涂了。”
五成是吕布给他们的最高让利,如今被他们适时抛出,大收马超之心,钟繇叹道:“马超此人看来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只是少年得志,难免有些浮躁,若能打磨一番,或可为一员良将。”
此间事了,钟繇便需要回安邑复命,只留侯成在此,协助马超准备诸项事宜。
而在此同时,贾诩指派孟津太守王桀亲往孟津会见魏种,吕布不放心他的安全,特令他途径牧野寻得赵云同往,赵云曾经身为游侠,最是擅长护卫安全,有他在吕布便可放心。而赵云如今正在罢兵休整,牧野有张辽坐镇便已足够。
魏种虽然得到了曹操的谅解,但从此也失去的曹操的信任,如今只是一郡郡守,再无往日风光,常自暗暗伤怀。
这日王桀、赵云前来求见,得知王桀身份与来意之后顿时大惊,便在心中盘算,若将这此人擒拿,献给曹操,岂不是大功一件,日后或能重获信任,飞黄腾达也说不定。
王桀见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冷笑道:“将军可曾见过破镜能够重圆?”
魏种疑惑道:“未见过,先生何出此言?”
王桀道:“将军曾经背叛曹操,而曹操又是多疑之人,你对于他来说,便是一面破了的镜子,铜镜若破,便已失其光洁,即便将军将我等进献曹操,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你的义务,实在算不得什么功劳,将军又能从中拿到什么好处呢?”
赵云在一旁手持长剑,浑身杀气迸射,只令魏种心惊不已。
魏种很早便跟随在曹操身边,甚至还早于李典、乐进等人,自然知道王桀之言非虚,又惊奇于王桀此人竟能洞悉人心,而身边的这个年轻护卫更是了得,所散发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便被他们镇住了几分,道:“那与你们合作,我又能拿到什么好处?”
王桀见他动心,也暗自长出了一口气,道:“将军若能行方便之门,每月我等愿意献上黄金百两。”
魏种大吃一惊,黄金百两,他几年的俸禄也没有那么多,这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沉思片刻后才道:“我也不要黄金,我只需要在每次过港之时,抽取货物其中的两成便可。”
王桀暗暗冷笑,此人贪得无厌果然被贾诩言中,只是他如此鼠目寸光,难道还以为这等行市能够长久不成?也不讨价还价,便拍板道:“那便一言为定。”
却说曹操最近心情不顺,被他待以上宾的关羽,在听闻兄长如今身在袁绍帐下对抗吕布,便急不可耐的领着两位嫂嫂寻刘备去了,毫不顾念多日来他的优待之情。
曹操感念他的忠义,不忍加害,又想有这等大将前去助袁绍对抗吕布,总比在自己这里无所事事要好,遗憾之余,也有几分期许。
而被他明令禁止在边境渡口流通的黑石,竟然又在中原地带大量出现,探问之下竟然是马超勾结吕布,在弘农大量运送黑石矿,各方行商争相前往购买,使得原本因为战争而十室九空的弘农之地竟然兴旺了起来。
曹操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原本只是一个吕布就够他头疼了,如今马超竟与吕布勾结在了一起,令他腹背受敌。
这日便召集众将商议对策,驻守在池绳的夏侯惇豪言道:“兄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