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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实在是拿不出台面。
李义点了点头,便出去通知邢夫人。邢夫人正打扮得金光闪闪的,要去与张家炫一炫,听得这话,登时摔了手中的粉盒。李义却无动于衷,微微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太太息怒。”王善保家的忙劝道。
邢夫人一脚将粉盒踢得老远,却弄得满屋子都是白雾,咳嗽了几声,只能避到外堂,气道:“张家是亲戚,我倒成外人了。”
“太太,那张氏已经死了,您才是当家太太。”王善保家的忙与她消火。
“我算什么,一个个哪里看得起我,将来又能靠哪个啊!”邢夫人却越发上火,“连琮儿都挪到他亲娘那里了。”
“那是云姨娘自己作死,也不想想,被太太养着才是天大的荣耀,将来有的她哭。”王善保家的急忙与邢氏扇风。
“只怕我倒时候已死无葬身之地了。”邢夫人冷笑道。
“太太,奴婢倒有个主意。”王善保家的眼珠转了转,便计上心来。
“你倒说说看。”因王善保家的常有些小聪明,邢夫人倒还重视,便回头看她。
王善保家的笑了笑,便道:“太太,如今那位二奶奶是不成气候了,二爷身边可不是缺个贴心人。”
“这哪里是我插得上嘴的。”邢夫人听了便是冷哼。
“太太,您忘了表姑娘,那通身气派,就是比起家里几个姑娘也不差的。”王善保家的却没停口,反而不疾不徐地分析道,“说句实在话,儿子不是亲生的,侄女总是亲的。”
“这……”邢夫人果然有些听住了,“只是到底前面有个人在。”
“我的好太太啊,二奶奶有什么值当的,如今被关着,又生不出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让位了。表姑娘进来,虽说是名分上有些委屈,但总比外面的强百倍,还能与太太有个臂膀,将来生下儿子,太太才真是好了。”王善保家的便再接再厉地继续劝道。
只是她一时太过得意,却戳到了邢夫人的痛处,她也是个没儿子的,连女儿也没有,登时脸沉了下来,将王善保家的喝了出去。
只是独自一人呆着,邢夫人缓过来,倒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了,到底决定将侄女邢岫烟接来再看。就算达不了目的,也占占便宜,王夫人的那门亲戚都住在梨香院呢,凭什么她正经的亲戚住不得。
“张家表妹来了?”王熙凤听了平儿来报,登时一声冷哼,手里的金钗竟被拧弯了。
“奶奶,舅家大太太是来拜访老太太的,张姑娘只是作陪,如今已和二姑娘她们去园子逛了,二爷一直好好地在书房呢。”平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可不就得逛大房的园子,二爷可不就在那儿等着。”王熙凤却当没听到,自顾自喃喃道,双眼闪着异样的神采。
平儿越发焦急了,只是看王熙凤的样子,不太敢劝了,只能干着急。
没一会,王熙凤却恢复正常了,抬头问:“二太太怎么样了?”
“奴婢过来时,正在喝茶呢。”平儿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
“我这里正好有些上好的大红袍,二太太爱喝,你拿了给她吧。”王熙凤听了,叹了叹,便说道,见平儿有些迟疑,又叹道,“如今也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不过相互关照点,免得真的被关傻了。”
平儿这才应了,抬手将两罐茶叶拿好,走了出去。王熙凤继续看手里的金钗,又用力扭了扭,看着已面目全非的金钗,她倒勾起一抹笑来。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贾琏此时听得喧哗声,便问。
“二爷忘了,今儿舅家太太与三表姑娘一道来了,外面是三表姑娘与咋们家姑娘们一道游园子呢。”旺儿忙笑着回道。
“大舅母来,我倒要去拜见。”抬头又看仇师爷,便笑道,“先生家的女儿不若也一道去吧。”仇师爷的妻子年前过逝,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女孩,父女相依为命。
“这也太麻烦了。”仇师爷有些意动,如今他大仇得报,心事已了,唯有一女名唤嫣然,心肝宝贝一般。贾琏知道后很是照顾,与巧姐一道看顾,这也是他对贾琏越发上心的原因,但有客人在却到底有些不好孟浪。
“这值当什么,三表妹人好得很,巧姐也在,一道玩耍便是了。”贾琏笑了,抬头就喊小红进来。
“二爷。”小红掀开帘子,脆生生地应了。
“去带了嫣姐儿与巧姐一道玩耍吧。”贾琏吩咐道。
小红忙应了,又听贾琏说道:“今儿姑娘们所有的花费都从我私账走,让她们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别客气。”
小红连连点头,脸上便带出羡慕来,只是她初来乍到,倒不敢说。
“你就看着她们两个。”贾琏明镜似的,林之孝的女儿,这对夫妻是难得的老实人,总要给面子,而小红上辈子更是嫁给了贾芸,后来与他有恩,便说道。
小红登时大喜,福了福,欢跳着去寻仇嫣然了。
“倒谢过二爷了。”仇师爷心里也妥帖了。
贾琏忙摆摆手,只说道:“寻常事先生帮我良多了,这不算什么,与我客气什么。”
仇师爷闻言,心里更舒坦了,看着贾琏笑了笑。
两人正说着,就见李忠匆匆进来,说道:“二爷,薛二爷来了,看着脸色不好。”
“快请进来。”贾琏怔了怔,薛蝌平常不是这样失礼的人,定是遇上事了,不由便想起先前梅家的事,心里咯噔一下,又道,“你与我到大舅母那里道个恼,我这里凑巧赶上来,来日定上门赔罪。”
李忠应了,匆匆而去,又领着薛蝌匆匆回来,方才退了出去。
薛蝌看上去很是憔悴,见了贾琏眼圈便有些红,他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厚颜上门,唤了声“琏二哥”倒说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先不急,慢慢说。”贾琏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又亲手沏了茶,柔声安慰道。
薛蝌喝了口茶,方才慢慢回转,抬头看了眼贾琏,见他神情不似作态,心中稍安,却又看向一旁不吭声的仇师爷,神情又迟疑起来。
“不妨事的,先生见多识广的,若是有事还有个商量。”贾琏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薛蝌低头想了想,随即坚定起来,哑着嗓子说道:“我也是厚着脸皮求到这里来,请琏二哥救救我妹妹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贾琏登时脸色也变了,急急追问。
薛蝌脸色更加黯淡,时不时闪过愤恨,将事情和盘道出,倒是与进宫的薛宝钗有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薛宝钗贾元春年度对掐大戏正式拉开帷幕,第一条池鱼也出现了,薛宝琴不幸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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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狠心
薛宝钗是个有成算的;虽借了贾琏的手进宫;但也早有自己的盘算。进宫便要借势;不然哪里熬出头。只是贾元春那里虽是表姐妹,却是不能去的,皇后、周贵妃、冯妃、柳嫔这些有背景,便是进去了也挨不到前头;思来想去;她便盯上了梅妃。
这梅妃在宫中是个传奇,她本是个掌灯的宫人;不过是一夜承恩;却运气爆棚怀了身孕;这还不算;全宫上下唯有她生下了一个男丁,从此母以子贵,每一次晋封都落不了她,从宫人做到了。虽说当今对她其他只是平平,还是让全宫上下又妒又恨。只是到底念着大皇子,众人对梅妃都算客气。梅妃无宠却有大皇子,当今对唯一的儿子着紧,要常来探望,而梅妃是个无手段的,比其他人好伺候,薛宝钗手上有钱,又会做人,倒真被她封到了梅妃宫中。
梅妃虽手段欠缺,但也有心思的,忖度着自己人言微轻,便想提拔娘家人,只是她本就是家贫被卖进宫的,父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土里刨食的,唯一的兄弟脑子还烧坏了,想拉拔也无从拉拔起。当今待她也只是平平,看在唯一儿子的份上,倒将梅妃的家人全接来京城养活,便再无其他了。但到底只有她生了皇子,总有来求富贵的,梅翰林便是心热的一家,梅翰林想要宫中有人又想投资未来储君,梅妃想要朝中有靠,两厢便利,两家便连了宗。只是问题来了,梅翰林一家从此自觉高人一等,便十分看不上薛宝琴这个商女,莫说宝琴之父的赠饭之恩,这是梅翰林最想抹杀的过去,拿了最受宠的小儿子去还这个恩更是万万不能的。只是梅翰林走的是清流的路子,悔婚对名声实在不好,便想与薛家私下了断,但薛蝌却是个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