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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知道这是黛玉给她台阶,让她偶尔能松快松快,不由得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心中更是一叹。
“那么不请宝玉也不成了。”迎春却突然说道。
在座几人登时脸色变了变,俱是一叹,同时揭过不提。
“老爷果然是厉害!”贾琏听完,就击掌大赞,如今除了探春都在他手里了,前途果然是光明,他很不该泄气才是,像他家亲爹挫折了二十几年都还是这么勇,他便该学习这种怎么也打不起的精神。
贾琏打发了人,就在自己屋子里很是激励了自己一番,只差蹦跳起来,只是他刚激励了一半,平儿就便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面色似喜还忧:“二爷,旺儿来信了。”
“他能来什么信,连字都不识几个。”贾琏一面嘲笑一面却惊醒起来,一把拿过信,心又砰砰地跳了起来,这肯定是关于长安县的事,就算想休掉王熙凤,他也不希望是以无辜人命为代价的,但愿一切来得及,但愿他回来得有价值。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一字一句地看得认真,半响之后放下心,长舒一口气。也是老天有眼,旺儿刚风尘仆仆到长安县城门口的时候,就见有个公子要跳护城河,旺儿虽然不是个善人,但眼睁睁看人死也做不到,就救了下来。谁知那公子还不领情,只嚷着金哥死了他活着有什么意思,仍坚持要跳河,旺儿等人不堪其扰索性就劈昏了他,正好撞上来寻人的仇家家仆,才知道救的人就是仇守备家的公子。仇家自然感激不已,将旺儿等人请到家里奉若上宾,旺儿虽然尴尬,但得了贾琏的令也不敢瞒着,只能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登时仇人不是仇人,恩人不是恩人的,混在一起,弄得仇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在仇公子醒了,又得知张家小姐虽然上吊但还差一口气已经救回来了,登时疯病也好了,旺儿也灵醒,抱着仇守备的大腿就哭,跟着贾琏脸皮早就不要了,家里的丑事就直直往外嚷,将贾琏描绘得跟朵无辜的白莲花一般,那恶人却是胭脂虎二奶奶,仗着家世就踩着贾琏为非作歹,如今贾琏发现已经发火将她关进家庙,只恨王家势大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只求仇守备夫妇宽谅,他任打任骂绝无二话,说话间还递上贾琏亲手写的情深意重的道歉信。仇守备一家登时就被旺儿哭晕了,又闻那恶人得报,自家虽然惊吓到底都没事,何况贾琏这般公侯公子还送信请罪,心也软了。没过两天,王子腾派的人也到了,又是好生抚慰了一番,又是送上赔罪的重礼,又斥责了那位李衙内一番,那长安县县太爷见为了小舅子的事差点弄出两条人命,心里也怕了急忙缩头不敢再生风波,仇守备顿时也不好不依不饶的。王子腾派的人到底圆滑,见状打蛇上棍,干脆连月老的活也抢了,一面与仇守备说项,一面去张家张罗,仇守备原本厌恶张家嫌贫爱富,但无奈儿子只钟爱张家金哥,又兼那金哥也是贞烈之人,便也默许,张家只有一个女儿,原先只当为她找个越好的门庭越好,谁知她年纪轻轻却死心眼,好容易救回来早吓得不行,一听有人做和,自然巴不得。如此一运作,登时丧事成了喜事,两个有情人如愿得成眷属,见儿女开心,仇守备的心气总算顺了,王家又送上一份大礼,这事也算抹平了。后面的事几乎都是王子腾派的人主导,旺儿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一面跟着学习一面赶忙给他家二爷送信。
“二爷,怎么样了?”平儿还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算你家奶奶运气好。”贾琏冷哼一声便不肯细说了,平儿已经在阿弥陀佛了,只要没死人,王熙凤的罪就轻一点,也能早点从家庙出来,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找机会偷偷与王熙凤报个信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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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拒绝
“王子腾果然厉害!”贾琏将平儿打发了,直接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两条人命能救下他自然欣喜,而其中王子腾却也发了大能将事情已经彻底抹平,他如今又势大,王熙凤势必是不能关得太久,不免又有些心塞,“什么时候能如他一般能干,也不用事事都看人眼色。”
贾琏惆怅了些许时候,却突然想到王子腾没几年就死了,而且还死得不明不白的,登时又心松了,任他再能干也拼不了命,而他偏偏是能似是而非能看见后几年命的,岂不是比王子腾更厉害。就算王熙凤被放出来,他已经知道她的底线,想来她也翻不了天,这人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越是让着她她就越以为得意,以后就算放出来也要狠狠压着她才是。这么一想,贾琏也不惆怅了,又高兴起来,好歹两条人命救下,高利贷的事抹平,林妹妹救出,迎春惜春抢出,贾环探春拉拢中,总算是比上辈子进步许多。
高兴了好一会,复又想到旺儿信中提及仇守备公子与张家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脸上又惆怅起来。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或者男人就寻死呢,难道所谓爱真的如此厉害,贾琏撇撇嘴,心底却仍升起淡淡的羡慕来。如今冷屋冷灶的,连个知冷知热人都没有,贾琏叹了口气。人都说他风流,他自认对人也不错,可到底从未有过知心人。王熙凤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年轻,仿若神仙妃子,又是那样爽利,与他似乎样样相投,他是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他们也曾好得蜜里调油,可是一步一步,也不知是天命还是人心,他们终是走到这一步。说他狠心也罢,他对她的情份真的已经磨尽了,休她出门不仅仅为了避祸,实在他不愿意再明明二个人却仍感觉永远一个人的过一辈子。而上辈子遇见的尤二姐,其实他更多是当一个玩意,所以才不在乎她所谓过去,那个时候他与王熙凤关系已经很恶劣了,他只是想恶心恶心他,谁料得尤二姐有个好肚子,可又有什么用,一个不防备,又变成一滩血水。其他来来往往的女人,早前是年轻耐不住,后来就是自暴自弃了,都没意思,贾琏的眼眶微微有些刺痛,心也抽了抽,似乎他命里就是一个人。
“一心人啊!”他叹了叹,“还是别做梦了。”
“二爷,老太太请。”正当此时,平儿掀帘进来。
贾琏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那些悲春伤秋的事登时都抛开了,又变得斗志昂扬,老太太这个时候来请必然又是幺蛾子,得小心应对。
果然是幺蛾子,贾母的院子满满登登的,贾政夫妇满面春风地坐在中间,左边是兴致缺缺的贾赦和满脸不忿的邢夫人,右边则是无精打采的贾珍和死气沉沉的尤氏,贾母却是满脸喜气地坐在最上头的主座。
“可只等你一人了。”见贾琏姗姗来迟,王夫人新仇加上旧恨不免讽刺道。
“我儿子又不是那等闲人,每日里也就剩下听清客们奉承的功夫了。”见王夫人居然敢讽刺他的亲儿子,贾赦毫不留情地喷了回去,又将亲儿子拉在旁边坐好狠命地示威。
王夫人的脸青了青,正待说话,却被旁边的贾政狠狠一瞪,顿时满心苦涩,将话憋了回去。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说正事要紧。”贾母坐在上头看得分明,但身为老祖宗这般口舌之争她一向都是不介入的,直接开口道。
“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事?”贾赦也给贾母这个面子,懒洋洋地问道,看二房那兴头,估计又没什么好事。
“说起来也是天大的喜事,老二,还是你来说吧。”贾母笑了笑,这等露脸的事还是让贾政来说。
贾政如今连眉毛都是翘着的,清清喉咙,洋洋洒洒地辞藻华丽地说了一大通。贾琏听了半天,太是无聊,打了哈欠,不就是省亲那点事啊,哪来那么多之乎者也的。
“当今仁慈,允娘娘回家省亲,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要另外置一置省亲别墅;好歹也布置布置,也是娘娘的脸面。”接过贾政的话尾,王夫人已平复心情,微微一笑,满脸红光,谁的女儿也没她的女儿长脸。
“这也是咱们家的大事,大家都议一议。”贾母最后一锤定音,分别看向贾赦、贾琏及贾珍。
贾琏心中一声冷笑,贾元春这个挨千刀的,不过回来半天的功夫,上辈子就造了一座堪比仙境的大观园,不仅把林家家财全部填进去,还把贾家最后一点家底都吸干,最后那座大观园还成了贾宝玉的游乐园,贾府所有姑娘都砸了进去。而贾元春拍拍屁股就走,却传出了贾家奢侈的名声,也惹了当今的眼,后面抄家这么狠,跟那座美轮美奂的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