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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放心你们家。”朱知州冷笑道。
张道青更加颓丧,直接拿来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
“我们都疯了,倒是不知你为了什么?听说你家里已经将你们一家都逐出家门了,倒是越发精明。”朱知州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却越喝越冷。
“为了一线生机!”张道青忍不住落下泪来。
“难怪主子说你是若不是出身不好,倒是知己。”朱知州怔了下,嘲讽道。
“不能放下吗?”张道青问答。
“放不下,死得人太多了,不仅死了的人,便是活着的人,也只能成了恶鬼。”
“可能会死更多人!”
“与我什么相干!”
次日一早,张宁雅便带了巧姐拜访朱夫人,朱夫人特别喜欢巧姐,留了午饭,两人说了好一番话,更是谢过张宁雅,她确实有东西带往京城上官家,约定明儿就收拾好送到同知府,张宁雅方带着巧姐告辞。
朱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娘亲,我们能不能在街上逛逛再回去?”巧姐已与张宁雅十分亲热,连称呼都改了,也实在是王熙凤在时一味逞强卖乖对巧姐并不看重。
“自然可以。”张宁雅忙回过神,笑着回道,平安州这里民风开放,路上出行的女子比比皆是,谨慎起见,她牵着巧姐在一家颇大的银楼前下了轿。
“贵客,楼上请。”银楼的伙计十分有眼力见,见了张宁雅一行的打扮便忙招呼着去了二楼,那里的首饰更加贵重别致。
张宁雅早已看惯了好东西,不过为了巧姐新奇,见巧姐跃跃欲试,便点了点头,回身往楼梯而去,楼梯边的窗口正对着对面的书斋,她怔了怔。
“娘亲。”见她停下不走,巧姐忙催促道。
张宁雅回过神来,与松蓝悄悄吩咐几句,才牵了巧姐继续往上走。
银楼毕竟只是平安州的买卖,式样什么的都比不了京城,巧姐也提不起趣来,好容易才选了个带着铃铛的镯子。
“没有上回祖父给的好看。”巧姐回了家便与贾琏抱怨。
“你祖父的东西寻常商家哪里比得了。”贾琏失笑,他亲爹可继承了曾祖母的私房,那可是贾府全盛时期。
巧姐可没听懂,不过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又与贾琏说起街上的事,贾琏向来宠她,自然忙假装感兴趣,由着巧姐说得累了方才命人抱巧姐下去休息。
“你怎么了?”平日里他与巧姐互动,张宁雅必是要加入一道的,今儿明显在发呆,“是不是朱夫人那里不顺利,也罢了,横竖我也是朝廷任命的同知。”
“朱夫人很客气。”张宁雅闻言,心里妥帖。
“那你想什么?”贾琏松口气,又问道。
“我好像看到三舅舅了。”张宁雅有些不确定。
“什么?你确定。”贾琏一惊,平安州又不是什么读书圣地,三舅舅来做什么。
“不能肯定吧,我让松蓝去看时已没影了。”
“若真是三舅舅,咱们在这儿,他不会不来见的。”贾琏安抚道。
张宁雅点点头,但还是心里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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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失踪
因着张宁雅心中疑惑未解; 贾琏命人再去暗中打听; 打听了几天,实在没有张道青的消息。
“应是你看错了; 东西就要进京,我让李忠压了去,三舅舅肯定在京里。”贾琏笑道。
张宁雅只得点头应了; 将送去京城的东西一一清点; 又修书一封与自己的母亲马氏,她总觉得家里可能有了变故。
贾琏也将平安州经历修书与贾赦并仇先生,他又不是那等年轻气盛的; 这里的气氛越发令人不安; 还是早与家里商议为好。
“老爷如今该忙探春的事了; 好歹忙过这个总算能松口气。”贾琏送走了车队,与张宁雅说道。
“表哥别忘了; 还有环哥呢。”张宁雅笑着提醒道; 贾母是从不管庶子的,贾政如今日日醉死在酒坛里; 让他插手还要闯祸,赵姨娘没资格插手; 探春更不好插手,还不得落在大房,“虽则分了家; 到底不好不管。”
“环哥是个好孩子; 都到这份上了总要最后推一把; 听说他在书院学得不错,横竖年级尚小,让他在科举上有所建树才好说亲。”贾琏想了想说道,“那说起来还有蓉哥儿蔷哥儿,守完孝也不能不管,还有就是四妹妹,养了这么多年,难道眼睁睁看着。”说到这里贾琏叹了口气,上辈子倒没这么多事,也是,那时候是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只管今朝有酒,这辈子起先只是为了不再憋屈死才起来反抗,走着走着成了如今这般,有心不管也不落忍,对贾家以及将来都不好,果然他竟成了有责任的人,再让过回从前的日子,倒是过不下去,空荡荡的,还不如如今这般,虽则操心忙碌,到底心是实的。
张宁雅丝毫不觉得贾琏说的有问题,身为当家人,享受了权利,自然要将全家背在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年她祖父发达后全族都受益,当然落难了也多亏当初在族里的投资,方才有喘息之地。银钱抛费都只是一时的,家族长治久安才是永久。
“环哥只要考出来倒好办,只是蓉哥儿蔷哥儿。”张宁雅有些为难,科举可说是一步登天,好人家的女儿自然愿意下嫁,可隔壁东府出了这等事,算是衰败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贾琏也觉得为难,贾蓉名义上还是秦可卿的夫婿,贾珍死得不明不白的,谁知道会不会再牵连进贾蓉,贾蔷更是东府旁支,虽说贾珍待他如贾蓉,到底不一样,如今东府势败,唯有贾蓉得了个小爵位,更是难上加难,想起来都是烦心事。
张宁雅见状,忙上前拿了清凉膏与贾琏按摩太阳穴,劝道:“船到前头自然直,当初谁能想到林妹妹三妹妹有如此姻缘。”
贾琏闭上眼好生享受起来,模糊地应了声。
贾赦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好容易将黛玉风光大嫁,还没歇一口气,又轮到了探春,黛玉好歹有林如海规整好的嫁妆,探春可是光着身子进的大房,想到这里与贾母抱怨道:“冯家好歹是老亲,探丫头也算高嫁,又是宗妇,总不能差林丫头太多,后头薛家那丫头还比着。”
贾母知道贾赦的意思,登时啐了一口:“探丫头是你的女儿。”
“琏儿生母一半的嫁妆我早已理出来了,琏儿也有东西陪送,公中出了一万,我另外出了一万,出门再与探丫头压五千两。”贾赦并不缺钱,过继探春便是为了联姻,临门一脚他也不会小气,只是贾母这里也不能放松,二房败了多少家产。
“探丫头那里我有数,我问你,可赶得及?”对贾赦的大方,贾母还是满意的,便问道。
“说起来真的是人手不够,林丫头那里还有人家来帮忙,探丫头这里真的是……”说到这里,贾赦更是抱怨,这回贾母明显心思更在梨香院,他里外都要抓,恨不得劈成两半,再没个人搭把手他就要瘫了。
贾母不是不愿意管,实在是上回黛玉那里累狠了,又不是有儿媳妇,只要动动嘴,实在有心无力,想了一圈自家人,首先就排除了邢夫人,其余人也不合适:“张家舅太太倒是能干的。”
贾赦一怔,他倒是想过,毕竟探春在张道兰名下,可张道青被逐出家门一事心里总是个结,将张道青的事说了一遍,叹道:“我想着总是有事发生,宁可自己累点。”
贾母大惊,登时想起了当年,她不喜欢张家,也不喜欢大儿媳,当年也冷眼旁观过,可如今张家已赫赫扬扬,还想着借力,她也就认了,逐出家门,这么大的事,也没听说张家三爷有何不忠不义不孝之举,想到张道兰,恐怕又是他们断尾求生,便道:“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总觉得当年贾家遭了张家连累,却又迷雾阵阵说不出所以然来,既然算不过人家离远一点也是好的。
母子俩商议了一阵,索性在族里选了几个老实能干的媳妇打下手,其余还是他们母子总领。
“探丫头的家具从我私房里出,我记得有一套黄花梨木的,很说得过去。”末了贾母说道,“还有头面首饰衣料,也不会少了探丫头的。”
贾赦一听,颇为满意,老太太只要不涉及二房并宝玉,还是拎得清的。
只是他刚想到宝玉,贾母便说道:“宝玉如今这样也不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