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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房中。猴子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老君看着这猴子就觉得来气,当下开始指挥几个小童开炉,劈柴。
几个小童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一个指着那凶神恶煞的猴子,满脸的嫌弃,“老君,您真的要练了他呀?”
老君哼哼两声,“练,怎么不练,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的丹药。”
那几个小童都是跟了老君许久的,哪里还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得了吧,除了一颗九转金丹,其他都是些”
“都是些什么?”老君瞪着眼睛看他一眼,那小童瞬间讨好的笑开,“那可都是些献给玉帝的好东西呢,样样名贵。”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猢狲给老道扔进去?”
“是是是!”几个小童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这猴子抬着扔进入,还得防着这猴子突然发狂,也真是不容易。
一瞬间被丹炉中巨大的高温所笼罩的孙悟空自然是没有能够听清太上老君口中的喃喃自语,“既然是受人所托,那就忠人之事吧,也不知你这猴子哪里来的福分被那两位同时看上。”
若只是一个东皇太一,他虽然会给他这个面子,但远远不会如此惊讶,偏偏太一说这时儿的时候道祖鸿钧也在场,竟然对这猴子也有几分好感的模样。
“唉哟,可怜了我这丹炉。”老君颇为心疼的摸着自己那一大把的胡子。
后来的一切事情就都在预料之中了。猴子愤怒的破炉而出,带着那经过重重烈火焚烧而出的火眼金睛,体内丹药的效力也完全的被挥发出来,实力更上一层楼,面对这这个险些将他稍微灰烬的破炉子,却是气恼的一脚将之踹到了下界。他想要找那老头算账,却只看见了几个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的童子,却是将余怒全然发泄在这炼丹房之中,将所有能看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浇不灭猴子心中无尽的怒火,却是召来那法宝金箍棒,一猴一棍就直直冲上了这灵霄宝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眼看这猴子都要杀到殿前,玉帝哪里还有不明白西方那两位圣人的算计?再想想因为门下弟子上榜而不满自己的三清,却是当下哀叹一声,“快去西天请佛祖!”
以如来准圣的修为本来可以亲而易举的将孙悟空镇压,然而他却偏偏没有选择这种最为直接的办法,而是以一种近乎戏耍的方式摆了那猴子一道。当然,这如来为了让众人传颂此段事迹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可是于此同时我佛如来被一只猴子尿了一手的故事大概也是同样的刻在人心里了吧?
通天是半点都不顾及的大笑出了声,连连拍着太一的肩膀,“喂,你这看上的人,啊不,看上的猴子可真是不一般。”
太一看他一眼,直接了当的就把通天这话里的意思很自然的当作了是夸奖,“若是能够一辈子保持着这种肆意,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他们这厢关注着这场本就毫无悬念的战争,而那六道轮回的最底部的人们却同样透过了无数的晦暗观察着这里的情形。
“鸿钧闭关了,至少有五百年,他绝没有这个精力再出来了。”
某个刻板而僵硬的声音在这六道之中回荡,唯有后土一人将这奇怪的声音听了个彻底。她原本漂亮的眼眸里此刻明明暗暗,却是再不复以往的透亮。
“五百年吗”
低沉的呢喃同样在这片寂静的土地缓缓响起,看着有些畏惧的看着她的族人,后土的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眼底里是满满的一片肃杀意味,“五百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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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黄色绫罗,卷云冠,二十四梁,金博山。
身着着这世界上最为珍贵的权利外衣,坐着这人世间人人都渴求而不可得的高位,季韩眼中此刻却在凉薄不过。唯有那嘴角,挂着一摸讥讽的笑。
他半敛着眼,慵懒的靠坐在那雕刻着九爪金龙的高椅,金銮大殿,此刻却空无一人,在这里的空旷静谧下,那门外的嘈杂,众内侍慌乱的脚步,惊骇的叫骂声就显得格外清楚。
城门已破,又是一朝改朝换代之时。
已经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季韩此刻是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静。
纤长而不沾染烟火的手执起面前酒杯,看着酒盏中的甘酿,季韩狭长的凤眸微闭。
原本摆放奏折的御案上此刻除了这两小杯酒,再无其他,就连那传国玉玺也被季韩随手扔在了地上。
玉玺贵重,纵使这大殿之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也依旧磕了个角。
季韩盯着地上的残缺了一角的玉玺,眼中情绪不明。
这终究也不再是他的东西了。
季韩眼望向大殿,将一只手支着头,“承影?”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暗处出现,恭敬的跪倒在地上,他的头微垂,额上细碎的发遮住了他的眼,让高高坐在上侧的季韩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即使是这样,季韩却依旧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的神色面容。那原本尚且算得了中等偏上的五官绷的死死的,就连眼眸中也没有一丝波澜,刻板的气息将他身上的凌利都掩盖了起来,活生生就是一根会走动的木头,只会听从命令的机械。
季韩看着他,眼神又不经意似的扫过那两杯酒,有些叹息的道:“你为何还没走?”
承影垂首,“属下是主人的影卫。”
季韩温和的笑笑,语气有些飘忽,“万显阁的那些,不也是影卫嘛?”
万显阁,影卫所出之处,忠于帝位,可他季韩登基十年,却至今都得到真正的效忠。换句话说,只要这大显王朝不灭,季姓皇脉不灭,对于万显阁来说,不论帝王是谁都无所谓。
承影抿唇,头已经重重磕在了地上。季韩是他的主人不错,可有些事情同样刻在他的脑海中的法则让他不能背弃。他即使不能欺骗他的主人,却也不会主动提起。而这样的态度不另于对主人的误导。这是任何皇者都不能接受的。
刻板,木讷。只执行主人所命令的……承影的眼中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黯然。
如此,季韩对他的厌恶,又何不是他咎由自取?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季韩不在意的笑笑,对他摆了摆手。“万显阁的事情,我自然不是一无所知。终究是我太自大……也太天真。”
若不是他自持穿越者的身份,一直一直以来都没有认清楚这个世界的处境,天真的将满腔热血都用于改革,妄图用一己之力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度,冒冒然然提倡变法、改革族治。
即使他为了江山社稷新精竭虑,可换来的却是被侵犯了利益的疯狗一样世家的反对,臣子的轻视,所有人都认为他异想天开,荒唐无道。
他秉持宽容的态度,温和待人,从不轻易处罚,治罪。却给了满朝文武都欺上瞒下的胆子,让他们认为自己软弱可欺……
至于这被各狼子野心之辈拉下马,怪的还不是他自己蠢到了极点,自掘坟墓做的如此顺手的,古往今来,恐怕当真只有他一人了。
止住了奔腾的思绪,和险些克制不住的恨意,季韩缓缓松开了刚才震怒下紧握的拳头,从胸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勉强保持住了那虚妄的平静。
“过来和我说说话吧……”季韩勉强对他笑笑,“你总不至于这时候还要拒绝我吧?”
承影听到,果真没有拒绝。在季韩的示意下虚坐在他的身侧。
“你十一岁出阁,在我身边也有十六年了吧……十六年……倒,还真是不短了。”季韩有些感叹,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所谓的十六年,可实际上,季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唯有十五年。
尽管季韩对他再衷心,这个疙瘩也除不去了。刻板,木讷,这些都不是他真正厌恶承影的缘由。而那个不被承认的原因不过是害怕他的非原主的秘密被发现罢了……若论好人……他其实从来都算不上。
“你就真的不恨我吗?嘘……别说话,听我说完。我刻意冷待你,让你亲自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回奔波,宠幸你的手下让他挖苦你,让你为难,害你被人嘲笑,贬低……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恨我,不怨我,不怪我吗?”
承影有些错愕,下意识的摇头,“不……”他想要否认,却不善言辞,,一时间有些语塞,还未曾等他想出什么来,季韩已经打断了他。
“我向你道歉,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不过谁让你没有晚来一年呢,没有让亲自选择你……”季韩本是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