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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躲闪些什么。
“怎么了”冷星发现了异常。
“你以前对我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对不对除了我是血族。”
“嗯,所以呢”其实她还想回答,我还知道你是公爵。
“如果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公爵的声音带着一丝惆怅和不易察觉的惶恐,就仿佛不继续说下去,那可怕的猜想就不会发生。
“会不会怎么”
“就不喜欢我了”
她小声说完,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哈哈”看到她这幅委屈样,冷星不知怎的特别想笑,“好吧,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你都觉得,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公爵不知道,冷星的语气是轻松的,而且带有一点点调侃,然而她的心里却沉重无比。
她甚至在暗暗祈祷,公爵千万别做了什么以她的原则来看接受不了的事情。
公爵沉默良久。
房间里安静极了,冷星右手腕上石英表指针走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不是左撇子,只是她的左手腕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
除非她选择结束这段关系,否则,冷星早晚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战争,政变,流血,阴谋在遇到她之前,这残酷的一切便是自己生活的全部。与其等别人讲给她听,让事态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在她们之间割下深深的裂痕,还不如亲口承认好。起码,她可以选择性的叙述,不必讲出全部真相。她们已经关于“隐瞒”的问题吵过一次,她不想再吵第二次。
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并非她的作风,况且,冷星确实非常非常重要。
“比如”
然而即使已经下了决心,她依然半天说不出来。
“杀人是吧”冷星替她回答。
望着她挣扎的神情,冷星心里已经猜到几分。
“嗯。”微不可闻地,她点点头。
冷星的理想是当医生,治病救人,而偏偏她多次参与战争,杀人无数。即使,被她亲手解决的不多,但因她而死足以站满一个足球场还要多。
“其实,我很早就想到了。”冷星语速缓慢,如同在叹息一般,“你一直陪伴我过人类的生活,为了照顾我的心情,甚至不在我面前进餐。”
她当然清楚,公爵不可能靠人类的食物过活。
“你有过不足为奇,”她略去了那几个字,好像不说出来就可以少一些沉重一般,“当然,我不是那种意思。因为,相对于血族,人类可以算食物来源,就和我们吃猪肉一样,对不对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怎么恰当。”
那是当然,人如果吃猪肉,肯定要杀死猪,但血族吸人的血,却不一定需要杀人。
“所以,即使我不喜欢,但为了生存,可以理解。”
公爵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她并不完全懂冷星的言外之意。
可以理解,并不代表可以接受。只是,对象是公爵,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免得自己被原则或情感的两难选择折磨。
冷星在逃避。
但是,她再怎么逃避,也终究会有面对这个问题的一天。
“不过”她认真地看着公爵,“你有没有为了玩乐进行过的杀戮”
她知道,人类是怎样一种残酷的生物。有些人会用鞭子抽得猪四处跑,直到猪力竭而死,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瘦腿肉”;有些人会用特制的桌子夹住猴子的脖子,敲开它的脑壳,在它活着的情况下一勺勺吃掉它的脑浆;有些人会虐待小猫小狗,故意打折它们的腿,或者做出其他的虐待举动而这些不是为了生存,只是因为取乐,所以残忍。
那所谓那被诅咒的、恶魔一般的血族呢她不敢想象。
既然人类可以为了取乐而虐待,那所谓“更加邪恶”的血族会不会为了取乐而杀戮呢
况且,以杀戮为乐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在人类之间上演过。
这种杀戮,她无法原谅。
虽然,她相信公爵不会这样做,但她也明白,她对公爵几乎一无所知。
她的家世,她的背景,她的过去,甚至她是否有过别的情人
想到这里,冷星心口微微泛酸。
“没有。”公爵坦率地注视她,掷地有声。
她的眼眸清澈得像一汪水。
难以想象,血族人心目中美貌与残忍并存的蔷薇公爵,杀人无数的铁血将军,竟然会有如此清澈纯净的眼神,宛如初生婴儿。
“是因为战争。”
公爵垂下眼眸,没有再对着冷星的目光。
她的心莫名漏跳一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就在帷幕后。
“我不得不做,就像这一次。”
公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哪怕心里的怒气和恨意已经如烈火燎原,随时可能爆发出来,将一切化为灰烬,她也尽力用平静的声音向冷星讲述这一切。
“我是梵卓家族的四代纯血血族,我的父亲是曾经的首席长老,我的母亲是茨密希家族一位长老的女儿。他们的灵力级别都是亲王。”
亲王级的灵力足以站在血族世界的金字塔顶端。
“哦,也就是说,你差不多像是公主般的存在,就像古代的皇族什么的。”
冷星恍然大悟般点头,想起了她们初见的场景。
那时的公爵,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女,但是身上高傲凌人的气息和几乎任性妄为的举动使得她肯定公爵绝非一般人。
哪怕,她是礼貌的,淡漠的,但那种凌驾于常人之上的气场不会说谎。
还有随手丢下的昂贵衣物,仅仅是因为沾上了血所以“太脏了”。
“也许吧。”公爵苦笑,“其实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人类也好,血族也好,不必时刻提防别人暗算我。可是,我既然生为血族,必然逃脱不了血族世界的法则。在那里,血液即能力,能力即权力。我只有手握权柄,才不会受制于人。”
万千为了王座厮杀的人们,何尝不是如此呢拼上性命去前进,脚踏累累白骨,只为了那顶带血的王冠,和冰冷的权杖。
梵卓的权杖家徽,正是他们身为统治者的象征。
公爵看起来疲累极了。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只有那样,才能保护你。”
她未能说出口的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只有在冷星面前,她才觉得自己不像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在杀与被杀间徘徊;冷星的怀抱虽不有力,但是很温暖,很安心。
那是血族没有的,带着体温的暖意,足以让她安静闭上眼,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忙里偷闲用钢笔写出来手稿,再一点点用手机打字发上来,god,我脖子要断了。
钢笔水总是漏我满手,某日还波及了物理书,幸亏没有溅到重要内容上。
电脑不知何时才能真的修好,所谓的57个工作日让我有写封英文投诉信的冲动。
、chapter42银雪下下
“听起来好累啊”
她伸出双臂,搂住公爵的身子。她能感受到她身上每一块突出的骨头。
“不嫌硌吗”她捏捏冷星的鼻子,“我记得你曾经说我的肩像刀片一样薄。”
公爵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好记仇啊我还说过你腰如柳条细呢。”
公爵的脸瞬间阴沉,唇角那抹戏弄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由冷星的话,想起了那晚的场景,又联系到了那枚戒指,以及她惨死的父母。
“普罗修斯,为了权力,他害死我父亲,又逼迫我去打仗,甚至”
她想起那天晚上,魔法阵光芒中被活生生抽干血液的牺牲品。
英气的眉拧得死死的,她咬牙切齿:“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冷星静默半响。
她从未表现出如此激烈的情绪和深沉的恨意。
“哪怕,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知怎的,冷星蓦地想起,公爵那晚问她的问题。
被逼婚的女儿,和不是父亲的父亲。
“哪怕如此。”公爵声冷如铁。
“哪怕你会一无所有”
“是的。”沉默片刻,公爵坚决地给出了回答。
“哪怕,会失去我”
“不许胡说”公爵咆哮道,双手箍住冷星的肩。
一阵强烈的疼痛,冷星甚至有种可怕的感觉,仿佛自己的骨头会碎成一片片。
窗外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