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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暗处,那双眼眸缓缓收退,藏匿在古树当中,隔绝着外界气息喃喃自语着。
“白羽用过的木剑吗?看来,是和白羽有旧的人。”
“踏踏踏踏……”
话音未落,古树突然震震,颤动的环境令内里的存在有些厌烦,射眼向外看去,就见数十道马匹正在撒开四蹄奔跑,成片的动静惊走诸多飞鸟、吵杂了这片原本安逸的丛林。
“吁――”
骏马长嘶,为首一人身背钢刀,光溜着脑袋、凶狠着面色露出满嘴黄牙,手中缰绳强势扭动,拖带马匹在原地不住打转,将小片野草踩踏,深深埋进了泥土中。
诚然,这些人,便是魏自立口中所说的,在乱世中迅速崛起、并不断壮大的流匪。
“兄弟们,我听说,前面不远,有个叫牙子寨的地方,那里附近的村民被他们保护的,一个个都长得白白胖胖,就跟家里养的猪一样!”
“哈哈哈…大哥,那我们就是准备取那里抢东西了?!”
“必须的!”挥起手中的马鞭,被称作大哥的光头男子喘着难闻的气息说道,“和以前一样,抢肉,抢东米,还有抢女人!”
“噢噢噢――”
一众流匪兴奋得胡乱叫喊,手中刀剑明晃晃地冒着雪光,透出入骨的深寒。
能在乱世中得来数十匹好马作为脚力,已经不能单单只使用运气来辩说他们的强悍,这些人,实力不容小觑,然而,纵然实力再过,在修真者的眼里,也终究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嗡――”
尖锐的蜂鸣声在流匪耳边响起,这些掳掠过数百里路的流匪一个个沉静下面色,狐疑地望向被枝叶遮盖的高空,枝叶上,天高云淡、深深一片湛蓝。
夕阳下,一队三十人的护卫军踏着长长的影子匆匆赶进了牙子寨中。
他们,是被安排在西松村的护卫军,按照惯例归到牙子寨内复命轮值,同时,也带来了一件令魏自立不安的消息,那便是有流匪出没在西松村附近的山头上,有上山砍柴的村民望见他们潜藏在林木的阴影里,望着西松村,蠢蠢欲动。
“消息可靠吗?”
魏自立手拍左岸说道,在他面前,递信的青年坚强有力地点点头,表示消息可靠准备。
“陈老爹虽然是五十岁的人,可是大家都知道,他的眼力比二十岁的青年还要好,一里外的麻雀都能分出公母来,更何况是流匪?所以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如果是真的话,那西松村可就危险了。”
“不单单是西松村,周围的几个村子,没有一个会是安全的。”
“魏哥,我们该怎么办?”
小小的厅堂间,话语声乱成一片,各自都在吞吐着意见,而这些意见都被魏自立收进耳中,然后一一过滤排查,从中找出有用的意见来。
“流匪这件事情,我们要自己解决,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考虑请上人出手,可是上人,是要留着实力对付邪祟的。”
魏自立缓缓地道,将理由说得分明。
“邪祟不除,我们就会处在最可怕的噩梦中!想想那些流匪能有本事在一瞬间杀光一个村的村民吗?所以,这件事不能惊动上人,要让上人保存实力,全力对付邪祟,这些流匪,就交由我们护卫军自行处置!”
(本章完)
………………………………
第729章 杀机
入夜漆黑,四下里一片无声。
在乌云重重遮蔽月光的夜幕下,小田村中的各条小路都披上了厚厚的黑纱,令人伸手不见五指。
可要细细看去,就能发现,在那黑暗的阴影底处,有数十双明亮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扑闪着,各自眸光漆亮,宛如夜猫,隔开这条小街,边上的小巷里,相似的眸子也不在少数,密密麻麻,几近三百人。
这些,都是护卫军的主力精英。
闻听到有流匪出没的消息后,身为首领的魏自立第一时间便着手安排,密切关注着流匪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些流匪惊觉有村民发现他们的行迹后,便拨转马头,将锋芒从西松村改换做相邻的小田村。
这才有了魏自立亲率数百精兵,在小田村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歼灭流匪!
“吁――”
马鸣声起,隔着半里远,缩在树上的护卫军就机警地听到了马蹄声,而后单手扣入嘴中,鼓起嗓子,吹出一阵尖锐的夜鸟声。
“布吱布吱吱――”
“是信号,流匪来了!”
似乎已经能隐隐感觉到大地的震动,魏自立探出半边脸来,目光直射路口,在他尖锐的目光下,喇叭状的街口一览无余,就连月光也在相助般,在此刻洒下两丈的清辉,叫魏自立看得更加明白。
呼吸转低,脚底下,震感越发强烈。
骑在马背上的流匪与缩在巷子里的魏自立的距离,近得只剩十丈,脚下颤抖,魏自立布满热汗的大手按在刀上,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屏住!
“吁吁――”
群马闯进视野,光头男子凶悍的面色在月光下更加凶猛,如同下山的老虎那般翘着虎目,咧开的右侧嘴角掀出点点坏牙,与那厚重的毛皮外衣相加,他,活脱脱地便是一头凶恶的猛虎!
然而此时,众多年轻护卫军的目光却不在光头汉子身上。
他们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跑入伏击圈的骏马。
“那当先的黑马我可预订了!谁也不准和我抢!”
低低笑哼着话语,年纪轻轻、一身筋骨横练的军营教官李果然说道,身为古武流的传人,他自三岁蹒跚学步时就跟随父辈深究武学奥秘,时至今日,已经二十一个年头走过,这当中,他没有放松过任何一个强壮自身的机会,这才在浩劫后,成为护卫军最年轻的骨干,深得众人信赖。
此时,大敌当前,听到李果然豪气放话要拉下当先的光头汉子,身后尾随的一众青年不禁个个摩拳擦掌、身形蠢蠢欲动着。
“啪嗒啪嗒――”
眼前飞奔过二十匹马,魏自立当机立断,高喝一声叫道,“动手!”
“蹭蹭蹭――”
自从低矮的屋顶上,瞬时间飞下数百道尖锐的枝杈,带着茂密的绿叶,将两端街道封死,见状,流匪的马蹄声戛然而止,正准备叫嚣的嘴脸也扭动起来,凶相毕露,各自拨马观望从屋顶、街道小巷中冒出的护卫军,挥舞起手中腥味浓浓的刀兵。
诚然,这些刀刃上,曾经都收割过鲜活的生命。
“埋伏我们?嘿嘿嘿…好本事啊!”
尖笑在马背上,光头汉子手中斧头往下落去半截,抓住粗糙的斧攥,双脚一夹马肚,催开马蹄向前单骑破开枝桠,手中斧头高高扬起,向着正往街道中心滚动圆木的护卫军脑袋劈去!
斧光亮起,双手倾注在圆木上的护卫军仓促间来不及多想。
谁也不曾预料,这个光头汉子竟然不畏枝桠后是否藏有陷阱,孤身一人就敢上前破开障碍,以至于,令魏自立都被逼动得措手不及,唯有李果然一人,身体快过思考,右手中长刀飞出,左手强势夺过身旁军士手里的白蜡杆,身形闪动,两丈距离瞬间越过,长杆猛力一挥,将躲闪飞刀的光头汉子轰然扫下马背。
“嗷!”
尖叫出一嗓子,光头汉子重重摔在地上,那沉重的身体撞在地面上,噗通起三寸高的灰尘,淹没过李果然干净的鞋面。
与此同时,李果然面色沉重,脚步不仅没有轻轻灵地送着身体跳上马背,反而快步向后退去,单脚重重一送,将滚木斜踢在街道上,与后方的圆木胡乱并在一处,形成拦截架势。
他的手中,白蜡杆已经断成两截。
他自问,凭他的气力,还不足以轻松震断这坚实强韧的白蜡杆,唯一的解释,便是白蜡杆碰上了极硬的东西,他不知道,在光头汉子那身宽厚的皮毛大衣下,究竟藏着什么。
“感觉就像一阵风一样,他奶奶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高手。”
拎着斧头悠悠站起,光头汉子居然无事一样地站动起来,扭转着发硬的脖颈,挤出炒豆般的动静,手中,那五尺长的斧头搭在扭好的右侧肩头上,奸邪着眼色,上下打量着一身劲装的李果然,对于身后已经远远传开的厮杀声,只当没听见。
全然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中。
“好!好正的身板!”光头汉子嘿嘿笑道,笑声难听,就像风干的树皮刮着地面,“这位有本事的小哥哥,要不要加入我们里面,凭你的本事,我保证,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