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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至高主宰吗?”
光芒消退,新云界的种子褪尽繁华,重归质朴。
托在白羽的掌指中,就如一道不起眼的石头,丢在海岸边上混进石堆里,根本无从辨分。
“略有听闻。”点点头,史海雄回忆着从各方收集来的零碎线索说道,“传闻中,他并非出自三大道祖门下,也并非通过正统修行荣登大宝。”
“不错,他的出身极为神秘,从前没有人能够说得清,现今这片天地,就更难推敲了。”小心翼翼地托着新云界送入怀中,白羽凭空招来一瓶玉酿,摆放在面前说道,“这是素酒,出家人也无妨的。”
“酒肉穿肠,无所谓的。”
史海雄轻声道,任那酒香扑鼻,也只当清水一般享用。
“我听说,至高主宰,经历过一千四百二十九劫,每劫三千六百五十年,也就是,早在创世神出现之前,他便已经存在,并在各个地方,以不同的方式度历着劫难,所以,当天地浑浑开启,天道开始运转,这位至高主宰才归到来处,尊享着他应有的牛耳。”
“或许是杜撰,或许是真实,我个人,并不倾向于这种说法。”
“那你又倾向与哪种说法?”
“关于至高主宰的传闻猜测有许多,而我说倾向的,是最为血腥的那一种。”
温酒下肚,白羽小腹升起温热一片,丹台里不住有灵气外涌,暖暖地如火炉。
“传说中,仙神大战共有两次,一次,是人族还处在原始人族的时候,那时候,人族拥有着万灵所不能企及的高大身躯、强大肉身,日久年深,不能忍受自己所受到崇敬来自于神族的福荫,所以人族向神起了挑战,一场大战过后,剩余的人族被剥离了肉身,而死去的人族堆起有九万丈,直达仙界!”
“这个传闻,倒是稀奇,不曾听说过。”史海雄沉声说道,若有所思般。
“一度繁华的人族几乎全部死去,堆起的尸体直上高天,那不甘的怨气顺着血水如河流般潺潺落下,在百万尸体中,积成了血海,那血海成形以后,便从中活出了一道人影,浑身血光刺目,高举着双手向着人塔吼道,神,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听在耳里,有点毛骨悚然。”
在白羽绘声绘色下,史海雄心头惊了一惊,对这个从血海中走出的人影,浮出一丝本能的恐惧,携带着万丈人塔的怨气,这份力量究竟有多强大,是他远远探索不及的境界。
“这个高喊着血债血偿的人影,就是至高主宰?…根据呢?”
“对这个传说的判断根据,我来自于对至高主宰行为的分析。”白羽笑着,面容和煦,可内里却如被尖刀刺中了柔软的底处,滴滴答答地不住流血做疼。
“他对于神,无比决绝,可以说,不过戴天般,只有斩尽杀绝才能令他心中稍稍痛苦一丝,所以在他掌握权力的那一刻起,他便就开始针对神展开报复,从小小的受人崇拜,到仙人拜伏的至高主宰,他所杀的神,足以堆起另一座人塔。”
“仇恨吗?”
史海雄默然,掌指在脖间系挂的念珠上不住摩挲。
爱一个人,爱一个物品,也许在转念之间就会变得厌恶,而恨一个人,恨一件事物,却能够恨一千年、一万年,也永不磨灭,更重要的,是这股恨意来得异样盲目。
就正如,人族的悲剧结局,是由于对地位的贪婪而引的恶果,而从那血海中走出的人影,不但不去究其根本,反倒自将仇恨延续,这种恨意的盲目,真的足以遮蔽人的双眼?
“阿弥陀佛!我佛愿度去世间一切苦难,殊不知,这片天地的主宰,也身在苦难之中,不得解脱。”
“佛家志愿虽大,可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度得了人,度不了仙。”落下酒杯,白羽正视面前的旧友,虽然他一身黑色僧衣,显得肃杀威赫,可在道眼之下,他则蒙受朦胧浮光,然于世间,“更何况,真要度尽世间一切,那世间便只有去处,而无来处,生生不息、阴阳循环由此破灭,又怎能称得上自然?”
“也许,一切都会在去处中得到答案吧!”
“也许吧!”
话语悠悠,落地无声,海岸上,涛声依旧,远在海岸另一端的白文只见到一白点、一黑点两个人端坐石壁之上,听不清、望不明,只得百无聊赖地把弄着手指,打着枯燥的时间。
俄尔,涛声宛如鹰啸,惊动了他的赤子之心,令他面流喜色,急切地回眸想要望见那张熟悉的脸孔,最后却只看到一阵潮退,而后另一番潮水铺盖着压来。
“上官…啸天……”
喜悦化作失望,白文怅然若失,心烦意乱下,脚步胡乱踩进水中,抛开金刚不灭的躯壳,感受着海水的温度,那刻在胸口中温热的旭日,好似心跳般,一阵一阵地跃动在他的胸口上!
“噗咚…噗咚!”
(本章完)
………………………………
第686章 太阳金精
跳动猛烈,夺过心声,那颗小小的旭日,正在怒放生命的光芒!
令白文,如临天地极位,俯视天下苍生。
那花、那草、那鱼虫,都因享用着它的光芒而存在,那冰、那冷、那寒冬,正因缺少他的关爱而僵硬。
天地,真的因他而转变!
“这就是生命的气息吗?这就是,我存在的理由?”
昏暗的海水,倒映着的,已经不是白文那张稚嫩年轻脸庞,而是一轮红日,一轮潜藏着能够照亮天地寰宇的极致力量的艳阳!而这,正是他,正是它,正是他的本相。
“我,是红日?”
伸手触及自己的模样,白文右手探入红日中,心神无端被其吸入,坠进一汪红池,身形噗通入水之下,水性向来不佳的白文极力挣扎,也不知掌指如何把弄,只知道在双手不断拍打下,身形堪堪浮起,露出脑额,逃离了赤水的掌控。
身旁,是陌生的一切。
红色的岩石、红色的池水,那锋利突兀的岩石连绵成堆,绕着池水,正好画了个圆,巧夺天工。
“这是什么地方?”
惊疑地想要纵开灵力悬上半空,探清这片世界的奥秘,可白文连连催动数次,尽皆无功,骇然中,他才现,自己体内所有的灵力,竟在这个时刻尽诸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热流涌进体中。
“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我觉得,我和它水溶交融,仿佛本来就是一体?”
凝望着自己的双手,白文感到匪夷所思,随着这暖暖的热流汇聚在他的丹台,那本被破碎的丹鼎重新塑就,体内,充沛的力感再度袭来,驱尽先前的寒冷,带给他温暖舒适,那筋络、血脉,也摒弃在寒冷中的僵硬,变得舒张有力,就连他的毛孔都在舒张欢快的气息。
“难道,我的体质,根本不适宜修行灵气?可是,这种体质哥哥不是说是万万中无一人吗?”
吃惊不小,白文在万千思绪中猛然抓住要害,想起了白羽先前提及过了异样体质,在白羽口中,拥有这般诡异体质的他只见过一人。
“在这片世间,有着太多的隐秘令我们无法追寻事物的真相,甚至就连自己亲手造就的生命,也不能知之彻底!好比,神造就了人,可在人中,却有着异数令他们无法猜透!
无尽年前,我师兄和风生下来,就能令万物衰败,不仅伤害了亲生母亲,就连方圆百里内的牲畜花草,也一并凋亡,因此被认为不详,那时候,我的母亲、还有玄玄道祖,都对他的体质无可奈何,认为是天地给他开了玩笑,令他无法修行,可谁知,我师兄另启新径,踏出了前人所不曾涉及的死灵之道,从而摆脱命运的诅咒,现在想来,我也是万分佩服!自叹不如!”
口中轻念着白羽说过的话语,白文骤然回想起,昔日自己初初引气入体之时,就觉得浑身冰寒,似乎有所不适,可当时,他对修行懵懂无知,所以不以为意,直到后期仙界回过,修行越迟缓之时,才对上官啸天提起过那么一次。
“我总觉得,吸纳灵气的时候,总会觉得寒冷,尤其是在大战后,那灵气海量进入体中,我甚至感觉要被冻僵!可当我将灵气挥洒出去的时候,又格外舒服,就像冬天里晒到了阳光。”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原来,他早就现我体质的异样!”
暗恨自己为何没能早点现,白文心如刀锥。
天皇金翅隼,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