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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其一,是在讥讽新云界,嘲笑他们是缩头乌龟,不敢迈出这道龟壳半步!
其二,则是在尊重对手,既然已知不是对方对手,那就撤去多余的牵挂,与对手来个简单的了断。
但,无论是基于哪一种猜测,身为对手,白羽都要与对方见上一面,不为其他,就为这名对手让自己的天一教在失败的灰烬中,重新燃烧了。
脚步向前,一步一步无声,可荡起的波动,牵起的涟漪,都明亮在有心人的心头。
等当距离缩尽,仅剩十丈之时,对方的动作停止了,张子目的身心也松弛了,深护一口长气,张子目全神贯注,凝修回自己消尽的力量。
至于他的对手,也在最后的脚步声中安静下去,如他一般,静静调息盘坐,与他相对着,不紧不慢,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
看得暗中的十名天兵抓了把冷汗!
如此诡异的画面,恐怕说出去难以令人深信,又念着这份击破天一教的难逢战机,十人蠢蠢欲动,捏紧兵刃,就要向着白羽围起而杀之!
“嘘!”
一声清脆的吹风声响在十人耳边,转过头来,只见一名两丈高低的男人盖在自己上方,在他宽阔的肩头上,还有只猿猴蹲坐着,那猿猴,笑容奸邪,掌指间也不知鼓弄着什么力量,竟慑得他们心神不定,不敢轻动!
“嘘!老实点!”动静再响,袁髦的声音回荡在十人脑中,“我们教主正准备收拾你家小将,所以,好好看着不要乱动,不然等会连个收尸的人也都没有。”
忌惮着,惊惧着。
天兵不敢妄动,只好注目以待,清看着白羽将有何举动。
似是调息完毕,张子目率先睁开眼来,眸光犀利下,两道青光割在白羽的脸庞。
“多么清秀的一张脸庞,看得叫女子也会嫉妒,我相信,阁下若是顶着这份脸面出外行走,怕是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这就是一教之主的庐山真面目。”
“不必过誉。”
像是被冷冰划过,白羽随着冰冷的触感缓缓掀开眼眸。
方才他虽然见过张子目的面容,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将领在近处看更具飒爽英姿,尤其是那道目光,耀如星辰,为他的英气添分不少,能有这般深眸,天上天下,只怕也是不多。
“包相不过是天地父母造就,外加一点本心。”
“阁下的话太深,恕我一时难以理解。”
张子目温和道,与先期急急要杀之状大相庭径,看得十名天兵心惊不已,这是张子目从来不曾有过的脸色。
“难…难道这是张将军的死相?”
惊呼道,众人哗然。
人之将死,其相必异!
这份千古定论,至今还没有被驳倒的迹象,张子目面相古怪,实在要人难以接受他仍处在旧时当中,仔细看看,张子目不仅面目流出不同以往的和善,他的眸子也比平时要亮,他的气势,也比以往要沉稳万分。
嘴角勾起,白羽对张子目的话并不多意,四目相接中,他能够看出,张子目能够听懂他的话语,之所以这般做作,无非就是在等一个回答。
战,还是不战?!
“那么,也许我们能有更好的方式,来代替这些难猜的文字。”
抬抬手指,一片锐利的风声吹过张子目的耳边,惹得张子目嘴角上划,似乎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能令他开心的事情。
“正有此意!”
提身站立,张子目掌中银枪抖擞,摆开一簇银花,枪尖锋芒凌厉,寒光闪闪入骨,映照在脸上如冬夜冰寒,叫白羽也只觉得一阵心悸,使他明白过,这是张子目的道!一股寒冰般的大道!
“他的道,是冷的吗?”
思忖着,白羽忆起那目光划过脸角时的感觉,诚然,那也是张子目道的体现,不过白羽当时未能捕捉到罢了。
“今日一战,你我定要分个生死!”
枪尖停定,指向白羽眉心,张子目情绪越趋于宁静。
在这个世界上,面向死亡不算很难,只要情绪足够亢奋,那么,他就不会担心这种事会令他失去什么,因为就像酒鬼喝醉了酒,早已将得失抛诸脑后,可是,当有人遇见同样的情形,却能平和轻吐出这样的字眼,那就证明,得失,已经对他不再重要。
他所要的,更可能是一份能令他心甘情愿的死法,譬如此刻的张子目,心平气和,要想带着白羽一同死去。
(本章完)
………………………………
第656章 死亡的触动
“这个人,一心求死吗?”
脚步挪动,白羽与张子目共呈对峙之态,抬手轻抖袖袍,内里电光灼灼,飞出一柄锐利的青剑,其色青葱,亮如浮光一般,极为好看。
剑尖打着旋儿,在空中翻腾数圈,优雅地落回白羽掌内,霎时间,人剑相融,得益于神凰道人的侵袭,白羽对剑道的领悟更近一步,此时,已能小步做到人间合一。
“好漂亮的剑,就是不知道,阁下有没漂亮的剑招相衬?”
语气平和,甚至还带点客气,可是在他掌中,枪锋凌厉,招式更是迅猛无匹,短短十丈之距,根本费不去半息之数,电光火石间,二人就已缠在一处各逞凶兵,一来一去、往来冲杀不宁,那枪尖擦着剑锋,消消数个眨眼,便已斗过三十回合,迅猛如虎!
俄尔,双人两分,稍作一个顿步,便又瞬身而返。
一人托枪呈飞鸟凌上之势,一人御剑如箭击长空,那浑浑银铁铸就的不老仙枪扑在夜玉炼就的武曲剑上,直点得电光飞舞如龙,虬翻蛟转,闪出刹那芳华,令人过目难忘。
这二人,战到此处,战到这片电花照亮自己眼眸的时候,心中默契地明了到,自己的近战之术,与对方可谓是平分秋色、难分伯仲,要想在此道上分个胜负,非要千招万式、非要在二人筋疲力尽后,才能在一招半式的险情中,侥幸夺得纤微优势,方能赢过对方。
如此,运气才堪称作优势,极为不公。
倒不如,解去这粗浅的外道,调运真气,施展灵术一搏。
“风灵、大空旋!”
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之际,白羽单手掐出一道术式,以平生急催开风灵,袭杀对方脚下,腾在空中,张子目遥遥便觉得杀意摸索而来,当即阻断下坠之势,腾空而起,轻轻灵避开白羽的杀招。
可是,仅此片刻的功夫,就已足够白羽做下许多的功夫。
只见他,手结金刚印,目含精光不放,深锁眼眸凝动在张子目的胸口,继而,口中言灵破喝,“火灵、炙红莲!”
天际上,莲花绽开,在那无风的虚空中,催开极盛。
张子目被笼进莲心里,他的皮肤、手、眼,都深深陷在沸腾的浓温中,虚伪的银色甲胄当先消融,露出他坚实的左侧臂膀,牢固的护手甲板碎开,展出他的一角虬筋,他的皮肤,也随着身上战甲的脱落露出真实的面目。
红艳艳的一片,几乎与红莲同色!
毫无疑问,高温如麦浪般层层递进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已被逼到承载的临界点!
“啊!”
仰天啸动,张子目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他感到身体内燥热的气息胡乱刮动,吹得他几近支离破碎,令他忍不住想吼,令他忍不住想啸!力量积攒胸前,一股吼声破分火苗,分拨莲心,令张子目身形高高一抛一送,逃出火场,得获生机。
“逃出去了!”
掌指间不再催动灵气,白羽体内神之力本能运转,将那卷聚的火莲分会火灵,倒吸体内,反哺于自身。
甲胄褴褛,肌骨上轻烟袅袅向上吹散,张子目落身在白羽同一线上,头颅低沉,那道火莲虽然没能害命,可内里的大道气韵着实伤到了他的内里。
现在,张子目的体内仍旧像怀着火炉般,熊熊燃烧着。
“好痛!这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就像当年新进天庭,被什长在小腹打得那拳一样。”
眼中浮现回忆,张子目坚强的脖颈支起沉重的头颅,看向白羽的目光依旧清晰明亮,不带咄咄逼人、也不带愤怒暴躁,仿佛已经看透胜败乃兵家常事,仿佛表明着额,今日,他会死去是必然,而能带走白羽的性命,则是运气使然,无关他的意志。
就像是,额外的彩头。
“这家伙,是把当成馈赠品了?”
嘴角忍不住笑出一声,白羽明白,这个男人此刻的心境,才是他最大的敌手。
没有任何一名战士愿意去击打软绵绵的棉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