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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当地民风,每逢家中有喜事,便要张挂红灯;若是有丧事,就要高挂白灯;否则,一旦无端聚众饮酒设宴,便会被视作非法聚会,被置以扰乱治安的罪名。
所以,门前挂什么灯,便显得尤为重要。
连如此重要的红灯都被人劈成两半,落在地面上,这可比白灯还要来得不吉利!
无疑是个大忌。
“究竟这是,怎么了?”
慌忙中,陈皮连忙撒开脚步,沿途逮着行人,追问昨晚上在安一凡家中,究竟产生了何种变故,很快,随着众人零星的线索,陈皮将事件逐渐滤清。
当天晚上,有数十名官兵闯进他的宅中,控告他科场舞弊,不但剥夺了他的功名,更是将他逮捕入狱,听候问审!照情况的严重性来看,死刑,都是最轻的惩罚。
听完后浑身大汗淋漓,陈皮马不停蹄,顺着大路,直奔任府过去,依照着从前入府的法子,请门役通传绿珠,接着再由绿珠领路来到任花楹面前。
见到任花楹后,陈皮一刻也不敢怠慢,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简明吐出,听得任花楹身子一个不稳,差点跌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是帮了安郎,没想到,反倒把安郎给害苦了!”泪水夺眶而出,任花楹一时失了主意,自责地哭道,“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科场舞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甭说千两万两不够,就是拿出一座金山银山,也不见得能救回安郎的性命!”
“小主,你先别急!”抓着任花楹的手臂,绿珠同样的心急如焚,她自小跟着任花楹一同长大,自然是见不得她难过伤心,“我看这件事里面,一定有蹊跷!”
“蹊跷?”
“对!”绿珠点头道,“傻子也看得出来,安一凡穷得一清二白,怎么可能会有重金去贿赂考官?这里面,一定是有人作祟!”
“那…那既然是这样,要该怎么办?”
“我看,这件事,得去请老爷帮忙!”绿珠说道,“他手段大,人脉广,或许能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要置安一凡于死地!”
“对!对!”任花楹连连点头,“这件事要找爹才行,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提起裙摆,任花楹带着绿珠一路小跑,却只在任前的房间前被拦下。
“老爷今天出去办事了!”
与此同时,州府城外的黄宅内,满脸带笑的任前将锦盒递上前去,谄媚地笑道,“知府大人,一点点心意,还请您手下!”
“诶!”
摆摆手,身为知府的黄宗远笑道,“很快,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笑着将礼物推回去,黄宗远问道,“只是,我有些不大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铁了心,去整一个穷酸秀才?又是要他高中,又要揭他科场舞弊的事情?”
“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您着想!”
任前笑道,“我听说,您与陈枫从前有些间隙,正好他今科升任考官,我就略施小技,以安一凡的名义,先令他收下一千两的银票,再花两千两,让主考官尚同明大人圈定安一凡为本科第一名,这样一来,不就正好坐实陈枫的罪行?让他有口难辨?!”
“你们这些商人,果然是精于此道的行家啊!”
笑着,二人心照不宣地抿着茶水,出阵阵爽朗的笑声,早先,黄宗远便受到任前的邀请,在他家中见过任花楹,当时就对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心生喜爱。
正好,任前也有意见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站在同一线上后,距离自然而然拉近,利益共同下,所能说的话,也就多了。
不知不觉,二人便说过一个早晨,直到用完午膳后,任前这才摆开车驾,施施然向着家中赶去,他已经料定,任花楹,一定会在家中等他。
“花楹啊!你也太不令人省心了!”
感叹着,任前不由地回想到,旁人将任花楹私自贿赂考官的消息传给他时,他是怎样的暴跳如雷,纵然任家家财万贯,但在官府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所以,这件事,只能推给安一凡,也正好,接着这个时机,他可以逼着任花楹就范,嫁给知府黄宗远的儿子,只有这样,他任家的财产,才能有所保障,任花楹未来的日子,才能过得轻松舒心。
“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家,都是为了花楹的幸福,所以我没有做错!”
(本章完)
………………………………
第434章 邪道
车队缓缓而行,消消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回到了任府门前。
任前还未下车,就听到车前一阵喧闹,吵开了任花楹的声音,“爹!爹!”
“大小姐,老爷还在休息!”
连忙出声劝阻着,老管家却被绿珠拦在一边,挡不住任花楹的脚步。
“爹,我有事情找您!”
“花楹啊!”掀开门帘,任前一脸温和笑道,“花楹啊,有事,怎么进去说!”
咬咬红唇,任花楹强压下心中的焦躁,点头同意。
一行人向府内走去,但是还未出一刻钟,从任前书房内爆出任花楹惊恐地叫声,“什么!爹!安郎的事,是你安排的!”
“什么安郎?他就是个穷酸秀才,配不上我们任家!”
低沉着脸色,任前严厉地纠正着,“你要知道,贿赂考官,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要不是爹及时现,再及时用重金买通了查办官员,你以为我们任家今天还会平安无事吗?你要清楚,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任花楹不住抽泣。
“可是…可是…可是历朝历代,这种事屡见不鲜,就算是天子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有殿试环节,择优而用,其余的,就安排闲差,当是送给百官一个面子,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偏偏令安……”
“那是因为那些人没被盯上!”
口气急促,任前不想再听到任花楹叫唤安一凡“安郎”的声音。
“这次,你选中的考官陈枫,虽然是有些批阅录取的权利,也算是找对了人,可惜,你的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麻烦缠身,不少人都准备将他扳倒!要不是黄宗远黄大人对你有些喜爱,他也不会冒着私通疑犯的罪名,悄悄将消息传递给我,再帮我疏通关系,施展手段把罪责都压在一个旁人的身上,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好好感谢黄宗远大人才是。”
“是…是该感谢他,为了保全任家,将罪责全部压在安郎的身上!”捂着唇角,珍珠般的泪珠,不断从任花楹的脸上滚落,“我还以为,是帮了他,结果到头来,原来是我害了他……”
“唉!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但愿那个安一凡语气好些,能被判个从轻落吧……”
表现出满脸的悲哀,任前虚伪地在自己女儿面前卖弄着他那人情伎俩,一左一右,他已经埋好了任黄两家联姻的红带。
感叹着冤枉,被堂刑折磨地只剩半条性命的安一凡,倒在杂草上,嘴角骂着血泡,呼吸仅剩奄奄的一息。
身为一名秀才,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四十杀威棒的凶狠,能够吊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他的运气。
“冤…咳!冤枉啊!”
不甘地握住手边的干草,安一凡痛苦地连双眼都无力睁开。
见状,缩在角落中的老人掀起自己额前的乱,看着还在地上垂死的安一凡,上前来兀自摸索着他的琵琶骨,嘴中不当出啧啧的感叹声。
“啧啧…这么好的一副邪骨,就算不能大成,至少也能小成,只在区区小镇里当个穷酸秀才,着实太可惜了!”
说来,也怪。
被那乱老人一同摸索后,原本气息将断的安一凡,体内生机重现,短短数十息间,便又能重新开始正常说话,只是腿上满是伤口,实在是无法起身。
“老人家,你知道我是个秀才?”
“知道,当然知道!”乱老人笑道,嘴角上邪邪地挂着一抹戏谑,“你不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酸秀才么?以为能中个举人,就能飞上枝头,然后和大户的千金小姐双宿双飞嘛!结果呢?嘿嘿…落了个功名被夺,还半死不活的局面。”
“我是被冤枉的!”一挣扎,安一凡身后鲜血潺潺直流,“只要知州大人肯明察,我就一定能恢复清白!”
“要明察,就不会一来就杀你威风了!”
一句话堵得安一凡哑口无言,乱老人继续说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