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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原看到他立刻笑成了花，“高桥醒了，今天真早，来来来，早餐是萝卜山药饭，清水也一起吃。”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姑娘，后者对他抛了个媚眼，笑的甜甜的。
楼北嗯了一声，走下来坐到桌旁，“我开动了。”
山原盛了一碗饭给他，边递边说，“休息的看来挺好的，今天的活儿不重，高桥去集市上买点菜就可以了，后厨那里不够了。要萝卜，秋葵，南瓜……”
“山原姐。”楼北放下筷子，打断了老板娘喋喋不休的话，他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得离开了。”
山原拿筷子的手一顿，这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放下了筷子，“怎么突然要走？在我这里呆的不习惯吗？”
“啊，不是的，我很喜欢这里。”楼北规规矩矩的跪坐着，“只是觉得我一个年轻人，不能就这样平淡的过日子，也该拼一拼了。”
这理由在这个时代是接受度最广的借口。
山原皱着眉看楼北，后者不为所动，最后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拦你，男儿志在四方。”
她又问，“你要去哪？”
楼北笑了，拿他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轻轻扫过清水和山原。
“新撰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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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动堂村屯所的门口，楼北邪邪的一笑。
土方岁三正在品茶，宿醉再加上今日的带练让他有些头疼，冲田总司在一旁看笑话，“副长一看就是昨晚不知道去哪个温柔乡了，是不是迷路了回不来呀？”
话音刚落，就听到永仓新八他们噗嗤笑了出声，土方岁三立刻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吓得新八缩了缩脖子。
“总司你安静点！”土方瞪了一眼那个不正经的男子，瘦瘦弱弱的谁能想到刀法那么厉害。
近藤勇在一旁担心的皱眉，“阿岁你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少喝点吧，你看你那……”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魔鬼副长的一瞪眼噤了声。
突然，有个组里的小子过来报告，说门口有个年轻人想要见土方副长。
冲田讶异的挑眉，“诶？这是仇家上门了吗？还是昨晚的风流债？嗯，副长？”
土方不理他，近藤勇好笑的瞪了冲田总司一眼，“总司别逗阿岁了，我看是又有人要加入我们新撰组了。”
“让他进来。”土方下令。
那小子哎了一声就跑到门口传信儿，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普通和服的黑发男子懒懒散散走了过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怠倦气息。
土方岁三随意的扫了一眼，却立刻瞪大了双眼。
那人挑了挑眉，笑道，“我是来讨债的。土方副长，睡了我不负责任，那可不行。”
顿时，一片寂静。
噗嗤一声，白衣的总司笑了出来，“啊呀~还让我说对了呢，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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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户夜谈02
土方岁三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昨晚的同床还历历在目。
他磨了磨后槽牙，握紧了手中的刀。
众人被这可怕的宣言惊呆了，都忍着默不作声，只有冲田不怕死的还想调戏土方岁三。
近藤勇咳嗽了两声，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他看着那年轻人，懒懒散散的站姿却可攻可守，顿时目光凌厉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他沉声问道。
对方掀了掀眼皮子，“高桥北。”
“……”近藤暗自思忖，发现并不记得有哪家仇人或友人是有叫高桥北的，于是皱眉，“来新撰组所谓何事？”
看近藤局长认真了，楼北也收起了戏弄土方岁三的心。
他认真的躬了躬身子，抬起头，目光清冷而坚定，“我想要加入新撰组。”
话音还未落，土方岁三就抬起头看那人，目光里有种混合着不可思议和怀疑的东西，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酷，“目的是什么？”
近藤勇和其他人的目光也放在了楼北的身上，只有冲田总司玩味的托着腮帮子打量他，从头到脚，从衣服到配饰，连个刀都没有，看起来不是浪人。
楼北歪了歪头，莫名让土方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移开了目光，把那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听到那人无辜的说，“听说包吃包住，而且还有薪水可以拿。”
土方一个没忍住手扣在了茶杯上，狠狠的闭了闭眼，这算什么回答。
比起土方岁三的生气，近藤勇的傻愣，冲田总司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没错呦~新撰组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当然，如果你级别越高待遇越优厚。”
楼北挑眉，“那还挺好，看来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结果他刚说完话，冲田的眉眼却冷了下来，虽然依旧笑着，“可是，只有被我们承认的人才可以进新撰组呢，你，行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楼北淡淡的说道，站在那里，还是懒懒的模样。
土方岁三冷哼一声，不屑的从鼻孔里出了口气，举起冷掉的茶抿了一口。
近藤勇见状，目光温和了不少，他笑了一下，“既然如此，看来高桥君也是会刀的，那么就和我们的组员斋藤一比试一下吧。――――阿一，你来。”
楼北看到近藤勇话音刚落，队里一位长发的男人走了出来，高高瘦瘦，面目清秀端正，但是两眼却深邃漆黑，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进入他的眼中似的。
楼北玩味的一笑，这人好有趣，这么专注的人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猜的没错，斋藤一的确是个专注于刀法的人，他是著名的一刀流武士，喜欢偏细长的日本刀。
斋藤一冷淡的走了出来，带着楼北来到了屋外的空地上，听说要比武，瞬间围了一圈人，都是要看好戏的。
土方岁三等人也慢慢踱步出来，冲田总司秀气的噙着一抹笑意，抱着他的加贺清光眉眼弯弯，嘴里还说着“啊，阿一不留手的话这可怎么办呢？”
近藤勇笑呵呵的接话，“总司不用担心，阿一有分寸。”他很看好这个在池田屋事件之后大放异彩的男人。
楼北看了看，从旁边插着的刀中挑了一把趁手的，上下掂了掂，笑着对斋藤一说，“好了。”
这个时代的比武，和杀人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就是不能下狠手，根本没有所谓的敬礼之类，而楼北恰巧也很不屑于那一套玩意儿，于是自然的迎上了先出手的斋藤一。
他咧嘴一笑，手上翻动了一下，刀刃朝外，脚下跨后一步，看着刚才攻击失败的斋藤，快速的冲了上去，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刀尖就要碰到斋藤一的胸口。
男人却没什么表情的变化，他猛地后退，左手翻转，以刀背挡了一下，只听“铮”的一声，两刀接触从到尾滑到刀尖，楼北和斋藤就这样错开了。
土方岁三皱起了眉头，认真的盯着场内，而和他做了相同动作的还有近藤勇和冲田总司，冲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奇怪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楼北眯了眯眼睛，左撇子和自己的右手对比，总觉得很别扭啊……
这么想着，他也把刀放到了左手，这动作一出现，引起了现场的一片哗然。
“二刀流？！”
“什么？他竟然是个二刀流？！”
“这人是谁？”
“等、等等啊！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啊？”
“他、他和近藤局长还有冲田队长他们的刀法好像啊！！！”
“什么？！”
听着周围的议论，楼北愣了一下，自己的刀法和他们很像吗？
这么想着，手上却和斋藤一做了相似的动作，握到的时候刀尖微微向下，楼北要更往下一些，左肩微微的向右。倾斜，右脚往前迈了一步，半身打开形成了一个可攻可防的姿态。
因为楼北穿着和服，做这个动作没有穿着羽织的斋藤一顺畅，看着帅气。
他小小的郁闷了一下，想要撕开衣服，但是他记得这衣服还挺贵的，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间，斋藤一已经倾身上来了。
楼北一惊，慌忙后退，但是斋藤一的刀丝毫没有回收的迹象，楼北这才皱眉，这是要杀了自己吗？！
他有些不快，脸稍稍一偏，手上却是干脆利落，随着身体的向后撤离，刀跟着后移了两寸，在斋藤收手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突刺，直指其喉咙。
对方反应也堪称迅速，立刻用右手抚开那锈刀，往后退了三步，目光里透着些不可思议。
没错，是锈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