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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得了唐玉的许诺,一刻没有停歇,回江东禀报孙策。而唐玉等诸葛瑾一走,屏退左右,唯独留下了蒯越。
蒯越纳闷,我大哥你都不留,留下我干嘛
唐玉道:“你与甘宁一同去庐江,一定要记住了。打得赢打,打不赢就跑,我不想看见大多的死伤。还有一件事,不要追着刘备不放,打曹营兵马,尽量找他们的麻烦。”
蒯越道:“主公不是怕与曹家伤了和气吗”
唐玉笑道:“你还真是实在啊!我连许昌都打了,和曹家早就没什么和气可言了。这要不是江东了疯似得打合肥,曹操没准早就领兵与我打起来了。我对他再怎么客气都没用的,挽回不了了。”
蒯越又道:“可这刘备确实该死,为何要故意纵容他”
唐玉道:“死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刘备活着才能帮我恶心曹操与孙策。再说,关羽、张飞不是好惹的,甘宁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这一次重在示好江东,出工不出力肯定不行,真的剿灭了刘备也不行,切记。”
蒯越摇头,道:“主公应趁机铲除刘备才是,否则万一让刘备壮大,对我们也是大大的不利。”
唐玉不耐烦道:“有令则行。你只管看好甘宁就是了,这事也别让旁的人知道。”
蒯越应了一声,是。心说,我这可都是好意,你怎么不领情呢!不行,我得赶紧将这事告诉大哥得知,不能由着唐玉的心思来。
这一出府门,蒯越立马去见蒯良,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
蒯良道:“既然主公不让你说,你就不该告诉我。”
蒯越忙道:“这话怎么说的,兄弟可都为了主公着想。天下群雄,死一个少一个,刘备多少是个人物,这种人留不得。”
蒯良道:“留不得也得留,主公的吩咐你就照做。我还要提醒你,甘宁非是一般武将,吃软不吃硬,你别摆出一副臭架子,讨不到便宜的。”
蒯越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道:“我不说了,我走。”
蒯良笑道:“你多大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你也不想想,万一真把刘备逼急了,这头老虎没准就躲到曹操大帐里了。”
蒯越不服,道:“曹操与刘备有仇,我把胆子借给刘备,他都不敢再去投奔曹操。”
蒯良道:“曹操要是如此小家子气,这一次就不会放下脸来去与刘备联合。再者,主公说的很对,关羽、张飞你也是见过的,玩起命来可谓有万夫不当之勇。你们是去给江东解围,又不是去给江东卖命。”
蒯越心想也是,别自个没将刘备弄死,反倒把自个性命搭进去。我这可是第一次领了差事,还是求稳的好。
“行了,我都记下了。”
蒯良似乎还不放心,又嘱咐道:“甘宁此人极好面子,你只要谦恭一些,定可与他和睦相处。这人是主公的心腹,不要得罪。”
蒯越不耐烦道:“我走了,还得敢去夏口呢!你别送了……对……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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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是这个意思
蒯良也没想过送自家弟弟,自己手头上还有几件大事,哪有心情管他。‘
唐玉几日前宴请世家中人与襄阳文武,酒后突然说了一句,世族子弟犯罪,可由族内长辈自行判罪,我绝不干涉。
当时厅内人声嘈杂,可听见这句话的大有人在,立马就有人起来,询问此话是否为真。唐玉一副酒醉不醒的样子,当即答道:“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世族众人纷纷举杯,大赞唐玉之举圣明。厅中坐着的一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大为不爽,奈何都是刘表旧部,与唐玉没有交情,害怕出言顶撞会招致杀身之祸,都闭口不言。心中却无不再想,唐玉为了讨好世族竟然这般不要脸,但你如此徇私枉法,又怎能让百姓臣服。
而蒯良正在忙的,就是整理各大世家(谓先世有功之官族,后泛称世家大族为世族。)上交的资料,你说你是世家不行,得有证据。这一整理才现,一州之地,竟有不下三百世家。凡事得到这消息的,都交了一份证据上来,有的没落之家,一下子找到了存在感,不惜辛劳往襄阳赶来。
蒯府门口,傅巽(xun四声)见蒯越行色匆忙,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蒯越高声道:“打仗去,我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傅巽不以为意,当蒯越在说笑话,笑着点点头,道:“预祝凯旋归来。‘”
蒯越笑道:“你来找我大哥,有事啊”
傅巽道:“别提了,我这有大事,就此别过。”
蒯越见傅巽比自己好匆忙,心想一定是为了世族之事来的。从心底说,蒯越十分赞同唐玉的做法,给足了自己这些世家人的面子。但从一个臣子角度说,这是取乱之道,实在是太荒诞了些。
进了书房,傅巽一眼就瞧见,那堆积如山的世家资料。
蒯良道:“你来的正好,我正缺人呢!”
傅巽叹道:“怎么连你都支撑这无稽之举”
蒯良道:“什么无稽之举,我看是少有的贤明之举才是。”
傅馔沉声道:“这事虽然有利于我等世家,但不利荆州和睦。此法一出,世家中的纨绔子弟,定然是横行无忌,整个荆州怕是会有大乱。”
蒯良知晓傅馔乃见识博大之人,可这一次素来言必中的傅馔错了。
“世家子弟非但不会横行无忌,反而会变得温顺无比。”
傅巽摇头叹道:“绝无可能。 ‘”
蒯良道:“州牧的意思是有恩威并在,光是给予恩德肯定不行。以后凡事世家子弟犯法,都会被逐一详细记录,然后公诸于众,并不限于一县,而是全荆州。所谓世家,免不了都爱惜名声二字,这样的处罚他们承受不起。”
傅巽惊讶道:“这是州牧事先想好的计策吗”
蒯良笑道:“当然是。我与州牧商谈此事时,也觉此计可行。”
傅巽心说,唐玉此人还真是阴险,专打别人的软出,道:“怕这样做,会惹怒他们。”
蒯良道:“我们又不是栽赃陷害,实话实说罢了。再说,处罚的权力给了他们,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交换。给你的东西你收下了,我要的你就得送过来,公平合理啊!”
傅馔似是想起什么,连忙道:“那日州牧假装酒醉说出此事,为的就是骗世家答应。若是在清醒时说,世家肯定会怀疑他的用意,是也不是”
蒯良轻声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州牧知道他们都是很精明的人,若是不用一点小手段,怕是不能让他们乖乖就范。要是被问东问西的,不好回答。酒宴时当作酒后失言,是最有效的办法。这种事有过先例,以前的……那个……唉!”
傅馔暗骂道:“刘表是真的酒后失言,被人抓住不放,经常做些混账事。唐玉是假装的,生怕别人抓不住。两件事岂可混为一谈,刘表是昏庸,唐玉是狡诈。”
“那就试试吧,我先告辞了。”
蒯良道:“别走啊……叫你呢……你这人好生没有义气,我真忙不过来。”
“你拉我作甚,我还有事呢!”
“事分轻重缓急,我的事比较重要,你的事可以缓缓。”
“你这人蛮不讲理。”
“好大的怨气,大不了晚上请你吃饭。”
傅馔心想自己是走不了了,只好陪着蒯良将所有世家资料整理出来,汇集成册。
次日,一宿没睡的傅巽与蒯良同去见唐玉。二人年岁都算不得小,身子骨是差了许多,一人一副我困欲眠的样子。
唐玉道:“二位真是辛苦了,我给你们放两天假好了,剩余的事我会交给刘巴。”
蒯良想说不用,傅巽抢先道:“多谢州牧关怀下臣。”
瞪着傅巽,蒯良用眼神说道:“看不出来我不想休息吗你干嘛要抢话,你答应下了,让我如何好意思拒绝”
傅巽用眼神回答道:“你想活活累死,是你的事,别拖着我。我要是不先说,等你开口拒绝,我就没法答应了。”
唐玉唤来刘巴,道:“赶紧将你准备好的榜文分到各县,通知各县令,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要是隐瞒不报,我剥了他们的皮。”
刘巴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脑子氧气含量变多了,道:“不少县令也是世族子弟,州牧你怕是……”
唐玉想了想,道:“加上一条,有官身的世家子弟依旧受我管制,意图造反的亦是。”
刘巴领命而去。
蒯良、傅巽二人也要告辞,唐玉单独留下蒯良,没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