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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跟大家敬敬酒嘛!」
林经理向月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目中无人」。
月弦勉强举起酒杯,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她语气平淡的说着,「我叫蝴蝶,如果刚才有失礼的地方,蝴蝶现在向各位赔罪。」
月弦豪气地把酒一仰而尽,所有的人都为她鼓掌欢呼。
林经理见状,把握住机会,开心的在王董的耳边讲着悄悄话,只见王董不停的点头,说着,「真的,好哇!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买单时一起算。呵呵……」
迟姓男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喝着酒,对月弦说的话根本不予理会,自始至终无视于她的存在,不,应该说他是无视于所有人的存在。
月弦有些好奇,来这店里上班到现在,很少有男人对她视而不见,她坐在他旁边有好一会儿了,他却依然故我,丝毫不改变他的态度,也不与旁人说话。
他是被人强逼来的吗,嗯,有可能,不然他为什么从一进来到现在都不说话,也不理人,月弦无聊到开始对迟姓男子产生好奇心。
名叫迟遹的男子早就知道身边的女人一直偷偷打量着他,却不拆穿,只装作毫不知情,因为他打从心底不喜欢到这种地方应酬。
谁规定谈生意一定要来这种有女人的场所才能谈成?
今晚若不是大哥抽不开身。拜托他来,只怕是付费要请他来,他也绝对不到这种地方。这里面昏黄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声,再加上舞台上歌声五音不全的男女,使他厌恶到了极点。
这几个男人一来,就像是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急色鬼,光顾着跟小姐打情骂俏,若要扯回正题,他恐怕还有得等。
迟遹强压住心头快要抓狂的烦躁,无奈的等待着,看他人会不会主动开口。
月弦继续用眼角偷瞄迟遹的一举一动,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因为他的表情一直没有换过,始终是冷冷的。
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从她坐下到现在,就不停的注意着他。
哼,故作清高的女人,她以为使出这招欲擒故纵,就能够钓到他这条大鱼吗?
迟遹忍受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王董看到迟遹站起身想走,紧张的喊住他,「迟老弟,我们正事都还没有说呢!你别急着走啊!」
「你还是去找我大哥谈吧!」他可没有应酬人的天分。
王董赶紧拉住他,慌忙的说:「迟老弟,既然你不喜欢待在这个地方,我找个小姐陪你出去……你和她找个地方『散散心』也好。」王董看着月弦,自怀中拿出一叠千元大钞,「小姑娘,今晚就麻烦你了。」
她的第一次……就要卖给这个人了吗?
月弦思忖,为了父母亲,她一定要咬牙忍过。
心里头的念头一转,月弦乐观的想着,陪就陪嘛!她还怕他这个冰块不成。反正迟早都要失身的,与其跟别的男人,还不如跟这个男人……他至少还有个「人样」。
他要爱理不理的耍酷,她也学他,看谁厉害,反正出钱的老板不是他,钱她也收下了,要不要陪他,就看她今晚爽不爽喽!
她又有一笔钱帮父亲缴医药费了。月弦开心的将钞票放进随身的皮包,不由分说的拉着迟遹往外走。
才走到大门口,高大的迟遹便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
啥,她有没有听错,他看起来年纪还不超过三十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怎么会不喜欢和女人「办事」呢,她可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肯陪他出场的耶!
见月弦愣在当场,迟遹不悦的说:「要我重复一次吗?」
干嘛呀!吃到炸药了吗,还是方才的酒有问题,让他喝下后得了躁郁症嘛!凶什么凶,嫌她是个上班小姐,不屑跟她出去「散散心」是吧,哼!他不要她陪,她就偏要跟着他。姓迟的,这回本姑娘是铁了心,跟你耗上了!
「不好意思,迟先生,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吗,这个『灾』字,我还没有帮你消呢,怎么可以自己先落跑,我已经收了王董的钱,答应今晚陪着你『散散心』,你怎么能够不领情呢?」月弦故意用话刺激迟遹。
迟遹不吭声的看了她几秒,从皮夹拿出比王董那一叠更厚的千元大钞塞到她手里,面无表情的说:「既然有人花钱请你作陪,那我自然可以花钱请你离开。」说完他掉头就走。
月弦惊愕的抓着手中的钞票,一把无明火冒了上来。
迟遹走到车子前,才要打开车门,就惊讶于月弦还跟着他,并且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
「我不是叫你别再跟着我吗?」迟遹皱着两道浓眉,与他整体的帅气非常不搭。
「对不起,我拿了客人的钱,就得将客人委托的事情『办好』,免得人家说我不敬业。」她决定跟他杠上了。
「你……」迟逼真的不敢相信。「我刚才不是也给了你一笔钱,我『委托』你别再跟着我行不行?」
月弦高傲的抬起头来,「不好意思,迟先生,请问我有答应你什么吗?」她立刻反驳他。
迟遹咆哮着,「刚才你明明收下我的钱了!」
「哦?是我『收下』的吗,我看是你『硬塞』给我的吧!」月弦微晃着身体说道。
迟遹不再理她,「我不管你收不收,就是别再跟着我。」他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
迟遹看月弦从车头前面绕过去,以为她打算离开,没想到就在他发动车子时,她自动开门坐上驾驶座旁边的位子。
「你……」他怒瞪着她。
月弦一脸悠哉地说:「我怎么样?我又没有说要赚你的钱。」她把钞票全数塞还给他。「开车吧,本小姐今天只接王董的生意。」
「你……」
「我怎么了?你嫌我长得太漂亮是不是?还是嫌我不够主动?」月弦歪着头,蹙着眉,故作不解的道。
迟遹快要被她气炸了。「你不由分说的上了我的车,还叫不够主动?!」
月弦佯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既然你不是嫌我不够主动,咱们就走吧!」怎么样,本小姐偏要跟你唱反调。
迟遹一再被她催促,反而不知道要将车子开往何处。
「喂!难道你只会发动车子,不会开车,还是车上坐了人,你就忘记车子要怎么开出去了?」
「你——」眼前这个女人,在店里老是闷不吭声的,怎么一出来,一张嘴反而说个没完没了,王董是不是故意派她来气死他的。
月弦摇摇头,哀声叹气着,「唉!算了,既然你的驾照是花钱买来的,没有把握开车载人,迟是请你下车,我们叫计程车算了。」
迟遹既生气又怀疑。这女人真的是有心要拿人钱财来替他「消灾」的吗?
「喂!迟先生,你的嘴巴是装上了定时开关是不是,否则怎么又不说话啦,」月弦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斜眼睨视他。
迟遹咬着牙,从齿缝中慢慢挤出话,「请你立刻下车。」
月弦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原来你不太爱说话的原因,是你有偶发性的大舌头啊!难怪你会咬字不清,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迟遹不知接触过多少难缠的工程案件,还是第一次碰到比黑道还要难应付的女人。
他气得大手用力一捶,将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方向盘上。今晚被大哥逼来应酬客户,他已经够呕的了,现在他只想要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却又被这个疯女人缠上。
「好,你想跟我玩是不是,那我奉陪到底,让你做个称职的『小姐』。」他的话一说完,车子马上向前飞冲出去。
月弦没料到迟遹会来这一招,整个人向前倾,撞到挡风玻璃又倒弹回来撞至椅背。
「喂!既然不会开车,又何必逞强,我的头撞得很痛耶!你知不知道,」她不满的抱着头哇哇大叫。
迟遹无视于月弦的叫嚣,他毫不在意的说:「我警告过你别跟着我的。」他故意将车子开得飞快。
月弦痛得两手前后直揉。「好痛哦!姓迟的,我是跟你有仇,让你看我不顺眼是吗,你怎么会一点爱心也没有,好好一个美女坐在你旁边,竞还不知道要怜香惜玉。」
迟遹的脚猛踩油门,他的嘴角扯着一抹冷笑。「哼,在那种地方上班的女人,根本不配别人对她怜香惜玉。」
「你……」这回换月弦说不出话来。
迟遹无心的一句话,教月弦想起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她难过的闭上嘴。会与他抬杠,是看他跟一般的客人不同,不是那种一坐下来就专门吃女人豆腐的人,她才想解放一下自己,想藉此忘掉所有的不如意,没想到他竟然说中她的伤心处。
迟遹奇怪身旁女人怎么突然没有了声音,他别过头看了月弦一眼。
她双眸竟然泛着泪水?!
倏地,迟遹将方向盘一转,紧急将车停靠在大马路边。
他直觉的问她,「刚才真的撞得很痛吗?」
月弦眼眶盈泪,满是哀怨的望着他,「我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