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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摸摸鼻子,自觉好像有点破坏气氛。唔,以后还是不要太冲动得好,他是软柿子是软柿子。
“崔公子说得是有点道理。”楚君想了想,坦率道:“我离家多日,还真想念我的侍女,可惜,她长得比我还好看,表姨娘没让她跟来。”
崔怜君先是一呆,而后听见简求春跟楚思权同时一咳,这才明白楚君的意思。原来楚家庄的姑娘们来玩,是有预谋的……
他的目光扫过简求春跟南宫朗,八风里的男人都还没有成亲,所以多送几个任君挑选……怜君非常慢半拍的跟着咳一声,友好地朝楚君笑一笑。
“别朝她笑得这么淫,你要敢碰楚家的人,我就……”蓝蓝低声在桌下做一个‘切’的动作。
崔怜君吓了一跳,差点跌落椅子。
“我、我哪有淫……你、你想切我哪儿?”
蓝蓝瞪他一眼,咕哝:“真是孬。”
他是孬……他扁扁嘴,又听他们闲聊一些事,瞧见窗外下着小雨,最后实在耐不住,起身道:
“我茶喝多了,先离席一会儿。”
“黄莺,跟着崔公子,好好照料他。”那是南宫朗的声音。
“是。”黄莺垂首应道。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他的去留。怜君下了楼梯,瞧见一楼有长廊,他沿着长廊逛到门口去。
“崔公子,茅房不是往这的。”
怜君回头朝黄莺笑笑,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出来吹吹风,雨天的风很舒服。”
黄莺垂首不动。
“哎,跟你说实话了吧。我要知道这是变相的相亲大会,才不来膛这浑水呢!你瞧,谁会看上我啊?”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很好笑。也甭说什么有目的相亲了,光是南宫朗一站,谁与争锋?怜君摸摸自己的脸蛋,再度哀叹。
“莺姑娘,你别理会我,上楼去侍候你家小姐吧。”怜君闭目迎风,任着小雨打在身上。
“我家小姐已经辞世多年了。”
怜君闻言,缓缓回头望着她,半天才道:
“请节哀顺变吧。”顿了下,补道:“从前,有个人跟我这么说过,生死不过一线隔。一个在阳间生活,一个在地府生活,只是永远见不着,但人依旧在,所以,莺姑娘,你也别想太久,你以前的小姐就在地府活着好好的呢。”
“这世上真有地府吗?若真有鬼神地府,小姐在地府过好日子,为何主子们没有一个被托梦过?”黄莺轻声问着。
怜君一脸呆掉。“呃……”他没想过耶……
“那自然是她无情无义,忘却生前种种事。”淡然声音自黄莺后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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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心一跳,瞧见南宫朗取过掌柜送来的伞,出现在长廊上。
方才,南宫朗听见多少?没有听见他说的那段话吧?这话,是以前那人哄他用的,南宫朗不会记得吧?
“五爷!”黄莺立即退在一旁。
南宫朗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直勾勾地望着怜君,温声中带点压抑道:
“黄莺,春花跟你不是常听大佛寺那莲花的讲课吗?难道你忘了,只要走过那奈河桥,管他什么大罗天仙,依旧忘了前尘往事?”
黄莺张口欲言,最后还是紧紧闭着嘴。五爷到底是怎么了?向来不信佛说,也不曾提过这种事,而且,他这话似乎是对着崔怜君说的……
怜君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充耳不闻,咕哝着:“大哥,怎么大伙吃得这么快啊……”
南宫朗玉颜展欢,道:
“是我担心你,便下来看看。”当作先前没说过那些话,他又道:“黄莺,你上楼去侍候他们吧,晚点,一切交给求春,我跟崔公子,先离开了。”
“是。”
南宫朗又不经意道:“这年头就是这般,没个主儿的奴婢总是委屈些。黄莺,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忍忍吧,谁叫你的主人早走呢。”
“是。”
怜君不敢吭声,瞄着那抹黄色的娇影消失在长廊。不多言不多想,七情六欲就不会上身来。
有人攥住他的手腕。他抬头,看见南宫朗朝他笑着。
“怜弟,你这还阳身骨可容易受寒?”
怜君摇摇头。
“你有副健康的身子,我也为你高兴,今儿个下午,我陪你逛迷周城吧。”
“……不跟蓝姑娘他们一块吗?”
“蓝蓝跟求春在就行了。”南宫朗柔声道:“春花生前,只出来过一回,就坐在马车上,什么也来不及看见,我曾允过她,终有一天,她出得玉春楼时,一定亲自陪她逛城。可惜,老天不给她活路,如今弥补在怜弟身上,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既然是了心事,怜君绝对配合。何况,他确实有点吃不消多人共游的方式。他本以为他喜欢热闹,但现在才发现,原来热闹中也是要看共游之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
哎,他懒得再去追究南宫朗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只要别把他弄到魂飞魄散。
怜君想了想,问道:
“大哥,那个……”要不要叫楚秋晨一块来?但他还是及时改口:“雨小,咱们不撑伞,在雨中慢慢散步。大哥先带我上学堂看看吧,我想看夫子如何讲课呢。”
“这有什么问题?”南宫朗望望天雨,又笑:“等你看够学堂,我带你去看舞。”
“舞?”
“现下这时候舞姬该在练天舞。以前春花曾做了一套霓裳羽衣,在我面前舞过,不料她跳不到一半便扭伤了腰……怜弟,你怎么脸红了?”
“唔……大哥,这是大嫂跟你之间的私事,这样讲给我听实在不妥。”
“你说得是。这是我跟她共有的回忆,不知道她在地府时,可曾回忆过?可曾因此想到我?”
“……”绝对没有想到过。
不就跟他说了吗?即使有回忆,情感也早已散去。真想拿块大石头砸在南宫朗头上,省得他老是执迷不悔。
怜君随他一块步出云富楼;心思被转移,看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他心跳加快,兴奋染上秀眸。
“怜弟,”南宫朗依旧紧紧扣着他的手。“小心走散了。”
怜君笑道:“我还认路,大哥请放心。”他又不是小孩,真是。
南宫朗又是一笑,黑漆漆的乌瞳里不见光,沙哑道:
“你哪认路了?如果这回再走散了,我可真不知要上哪去找你了呢。”
二楼的窗,简求春望着下方的街道。
“三哥?”蓝蓝轻声叫道,跟着看向街上的身影。
五哥失常了,这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崔怜君到底是什么角色?到底哪儿好?为什么五哥目光里只有他?
她瞧简求春又回到饭桌前跟众人“交谈”,但视线却落在崔怜君桌前的那三道素菜,若有听思的。
连三哥都觉得不对劲,那绝不是她自己看错了。她招来红袖,低声问道:“今儿个,是五爷让你做这三道菜,还是你自己选的?”
红袖垂首道:“是五爷吩咐指定的。”
“是吗?你瞧……五爷,他是不是,是不是真喜男色了?”自几个月前五哥讨墨新一夜后,她就一直怀疑五哥其实是男女通吃的。
“奴人倒瞧,五爷有点在试崔公子。”
“试?试什么?”
红袖迟疑一会儿,摇头。“奴人也不清楚。”
“你觉得试,我倒觉得像哄,说起来,五哥哄崔怜君的方式跟哄春花没个两样……难道五哥讨人欢心,也就只懂得这么一套?”
如果肯拿唯一的一套去讨楚秋晨欢心也就罢,拿来讨一个淫书生欢心……
“崔公子也是吃素的。”
“是啊,这点也跟春花一样。”难不成要逼楚秋晨跟着吃素?不不,他们是要五哥走出春花的魔咒,不是要他再去喜欢另一个春花。
她内心疑惑,总觉得有个环节不对劲,但又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不由得再看向街道上。
那崔怜君指指点点,不时停下脚步,一身黑沉长衫的五哥非常有耐心,耐心到令她怀疑五哥把崔怜君误认成春花在哄了……
她眼角瞟到身侧的红袖,想起那化骨散……
五哥再怎么误认,崔怜君跟春花终究还是两个人。
春花她……地下有知,绝不会气红袖将要做的事吧?
第五章
“那是什么?”怜君指着那一角摊位。
“豆花吧。”
“很有名吗?大哥,咱们去尝鲜吧。”怜君兴致勃勃。放他入街,简直是放初生的小狼入羊群四处乱窜。
他就是爱乱窜啊!不窜个过瘾,他回地府定会不甘心。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处处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物,尤其刚看过简求春三年多前建的露天学堂,若不是南宫朗拉住他,他差点也要坐在那椅子上听师傅放大嗓门讲课了。
怎么这么好玩?怎么这么好玩!他不喜大兴皇朝的制度,可是,这充满阳光的大地上,生机勃勃,让他巴不得天天就坐在街中央,看着人潮流动,看着生机四起。
怜君本要拉着南宫朗往豆花摊走去,哪知走了两步后却动不了。他回头看向这个美丽到时时有人指指点点的男人,问道:“大哥吃不下了?”
“不,我是怕你吃太饱了。”南宫朗微微一笑:“你在云富楼吃得不多,但这街上小吃,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