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将头靠在爱人的后颈,嘴唇滑过她细腻的皮肤。
她咯咯的笑,他的眼泪悄悄滑落在衣襟。他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带不走的东西原来就是对他的依恋。
他把酱色的汤汁浇在带鱼松散的肉段上,用竹筷细心的将它们剥离主刺骨。他把这些鱼肉放在盘子边沿,靠近爱人那边。
他对她说,“吃吧,凉了会有腥味。”
她很疑惑,问他是如何知道她不喜欢清淡食物的。他不语,微微对她笑笑低头吃饭。
辣椒树,当你开满白花的年代,我们都还只是一个孩子,当身边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你已经不在身边,我们错过那么远的距离。
往返迷途
那趟车已经算是坐得很熟悉了,我却在去安倩家的途中迷了好几次路。那条路不是很长,但总是会坐过头,我会一直望着窗外看很久,才会知道我是真的坐过站了。
在我不知第几次坐过站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我总犯路盲的错误,我又不专心了。好象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存在着严重阻碍。马路上铺成的黄色盲道常常被我用来惩罚自己,顺着上面走,安静的在心里一步步地让自己放开走,竟会坦然。
当我要求司机折返回去的时候,的士司机惯有的火爆脾气又开始发作,他回头看我,以便我能全部体会到他合理的埋怨,他一边回转方向盘一边说:‘刚才还问你是不是要在红绿灯那里下车你说还要一直往前走!‘
我没有在意他对我的恶劣态度,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司机上班也很闷的。天天都在车子里,怎么跑也还是在整个城市转来转去,也是无趣的生活压抑的。他说你要能体谅。下车的时候我除了说我每次必会说的那句谢谢之外,我还对他说了句麻烦你了,很抱歉。
到了倩的楼下,手机打过去不通,就直接上楼敲门。片刻后听见拖鞋与水泥地板摩擦的沉重声音。她用一只手开门,我看见她另一只手上夹着香烟。看见我后,她在唇间深深吸了一口烟吞进肺里,这个动作使我想起一句话:‘我把你的名字写在眼上,然后吸进肺里。‘她看也没看我就直接转身坐在床上。满是疲惫的脸面上毫无神采,我们相对无言。
我总是喜欢用这个词语,因为它所表达的意境够压抑够让人感觉到无语言谈的难受。
我说,你又抽烟了。没有去抢夺下她指间的烟,今天对于她来说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我们各自静静坐在床沿上很久,那段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当我的手落在她的肩头,那一刹那,她的眼泪终于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
‘我哭了好多天,可是我的眼睛仍旧红肿不起来,他看不见我的难过。‘
她的眼泪已经无数次为他而落。也许君午看的多了,觉得轻易,也许是她背地里伤心不让他看见。恰是这样的着想却造就了这样的不幸。她为了那个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是个老实而憨厚的孩子而一次次伤心。伤心,而后的绝望,这样的程度对于意志薄弱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容易地搭配组合。可惜她好象成为他眼中的坚强不被心疼。
她说,‘楠,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宁愿承认自己负心也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存在第三者,他什么宁愿伤害我也不愿意伤害其它人。难道伤害我他觉得我不会痛,就因为我够坚强?‘
我突然感到在她悲痛的时候我丧失语言的寂静是那么让我觉得难过,我想对她说你没有失掉全部,你还有我。
可是我能够给你什么?你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一份时时刻刻可以想起来的牵挂,一个安定的家。
‘我跟他说过,我可以做他心中那个其次,退而求其次的那个其次,但对于他来说,我连这个都是奢求。怎么会这样‘
我说,‘你还是不愿意吃饭吗?你真的要不自己饿死是不是!‘
她呆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指间的香烟翻转来去,轻烟袅袅。
看见这样的不在意,我有些愤懑,我很想给她一巴掌打醒她。
我自知不是一个激愤的人,不可能有激烈的举措,更不会有教训人的动作。我一直那么安静的活着,即使怀着不满和愤怒,这种情绪仍旧发泄不出来。我舍不得打她一下,她那么需要人爱。
看见她凌乱不堪的发丝和无神的双眼,我心里酸楚不已,拿起那只被她摔断了齿的木梳,帮她梳理。‘你知道吗倩儿,就像你的名字,我一直都觉得你好漂亮,可是为什么你犯了和君午一样的错误不懂得欣赏自己?‘
她的眼泪继而又垂落下来,看她憔悴,看她落泪。却帮不上任何。
‘现在十二点半,该吃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
‘我吃不下,吃一点东西就反胃,正好减肥了,君午一直都说我胖。‘
她有很好的理由留给自己。
我站起身,无声叹息,‘我没上课就赶过来,就算整个武汉交通全部堵塞我也会用跑的赶过来!我知道我过来一趟也许帮不了你什么,我只是想陪你吃顿饭,哪怕你出于礼貌对着我能吃进几口饭我看了就会觉得安心,可是你却想着放弃自己!我只想着我有馒头吃的时候你也有馒头吃,你没有馒头吃的时候哪怕我省一点儿,也要两个人都不会饿死,至少我们两人一人一半都可以有馒头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竟是满脸泪水。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又哭了,哽咽地说,‘好,我吃。‘她擦掉眼泪,终于抬头看我。
打了电话订餐上来,她只吃了很少。
她对我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叫他过来收拾好他的东西拿走。我坐在家里很难受,看见到处是他的衣物和我们一起置办的东西就很难在家里呆下去。‘
我问,‘这次你怎么没有帮他收拾东西?‘
‘不敢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能不能明白,当你给你爱的男人收拾远行的行装时,发现他的行李包里装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时,心里是什么滋味?那次真的是巧合,我没有想到要去翻他的包没有想着要去发现点什么,但是就有那么巧,包里的耳机线把夹板套住,勾出了贞沅的照片,老天为什么一次次让我看见真相,我宁愿愚钝。‘
我沉默,不知可以安慰什么。
‘五一,我和君午一起回他的家里,没想到他把贞沅高中时候的一寸登记照片带了回去悄悄洗成了五寸大小的照片藏在了为去上海准备好的行装里。哪怕他的行李里面装一件我送他的东西,或者是有一样有关惦念我的东西我都不会这样难受,可是他没有,我好失望。‘
五一过后,我们一起回武汉,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我以为就这样好好地在一起,没想我在他的钱包里拿零钱的时候看见了一张过期的电影票,和他一起三年多了,他没有带我去看过一次电影,而上面的日期和地点告诉我,那是君午和贞沅共同度过的夜晚,他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鞋子打扮一新去见她。后来我问他,他承认了。她在高中时给他的小石子和他们之间写的纸条,他都好好地压平整装在一个塑胶袋里收藏着,藏着这个我和他共有的家里。那次还是他在丹江上学的时候,当时我很冲动,逼着他把那些纸条烧了,他不干,我就说你不烧我烧,一把火烧掉了以前我们分隔两地时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他不知道在烧那些信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不停地被火烤干。我的脸上灼烫不已。君午写给我的那些信,每一个封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他会是那个一直站在原地等我的男人,为什么他一直给我幻觉给我希望,亲手在我面前毁灭它们然后对我说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倩儿,如果是这样痛苦难当,你们在一起不可能走的下去,放手吧。‘
‘如何还能放的下,已经陷的太深,我要的其实真的很简单,只是想有个人可以让我放在心里,可以随时随地想起,一个人如何活的下去,坐在屋子里心里空荡荡的,那种感觉让人想死,晚上我要开灯才可以睡的着。‘
君午接到我的电话,用痈懒的声音说道:‘我没时间,过不去。‘我说收拾个东西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他说好吧,我两点来。
电话挂上后,我一阵恍惚。
君午进门后一言不发,从桌子上拿了打火机目不斜视地走去阳台上蹲在台阶上抽烟。
倩突然走过来抱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她全身都在剧烈的发抖。她在无声地哭着,找一个怀抱。她难过的是君午已经厌烦了对她再解释什么。
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