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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苯心甘情愿的从钱包里拿出生活费递给我,春子的脸上得意的神情荡漾开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愿意为春子做任何事。春子去年十月向我借了四百,至今还有三分之二没还。最让我感觉无奈的是,春子在醉酒的时候用无助的神情望着我,突然瘫软的跪在地上,由小苯吃力的扶持着,她瞪着大而有神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拽着我的胳膊;她说;楠啊!我还不了你钱了啊,呜呜。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桃子似笑非笑的说,好奇怪,醉酒成那样还记得欠别人钱哦,真是记性好啊!
后来,春子和小笨经常没来由的大吵大闹,每次小苯都独自跑去外面整天整夜不见人影。后来,她被春子领着手回来,在她的安慰和怀抱下睡着。
那段时间我一直是和小烨一起的,很少和室友有沟通的时间,我忽略的,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慢慢沉淀成无法逾越的距离。
我是有一个朋友安静的守在身边陪伴,就会遗忘掉全世界的人。
某天,毫无征兆的,当这个人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失去了全世界的同时,连他的影子也追寻不到了。我便不再说我很孤独。
我找到自己的影子,和我一体的寂寞总是在夜晚才幽幽显现。
室友当我不存在,埋怨我总是不参加群体活动,我无语。开始独来独往的生活。有天安安静静的时候我就突然哭了,然后小苯和桃子走过来安慰我。我说我感觉心空的可以听见回音。
“你给我们的感觉就是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人,你很少和我们一起也很少和我们聊天,你的身边就只有小烨!我们摆在哪里了呢?”桃子用很连贯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我开始知道了森林的重要性。
一个星期后,在熄灯后的夜里,小笨坐在黑暗里对我说,你知道吗?我,爱的依赖,也爱的心痛了
小笨每次饿着肚子独自守在窗口看人影颤动,从午后阳光的温度等到天色渐渐暗淡的傍晚,我们都知道她在等春子回来一起吃饭,可是,春子和她的一个男人早坐在食堂里吃二人大餐。
每每看到她的孤单,我们都会叫上她一起,可小笨每次都对我们说不饿。依旧坐在窗口等。
她从不承认她在等春子,等失望的次次感伤。
小笨为了春子无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痛都不愿表露出来的傻孩子。她才十八岁,一个可爱稚气的孩子。等待一个把感情当做玩物的人给她终始奇迹。可是她不曾知道,她为了爱,一心相对,盲目而固执的方式和话语,生出尖锐的触角刺痛了身边关心她的我们。
记得有一次,小笨晒衣服的时候,芳芳说:“怎么这么点布啊!PP那么小。”小苯拿着撑衣杆一边笑一边跳着说,这是迷你型的哦!可爱吧?芳芳大笑道,还迷你型呢,哈哈,小心以后生不出孩子!小笨突然就停下手中的舞蹈,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走回床边坐下,看着窗外发呆。
“我没想过要结婚,也没想过这一生有几个爱我的人,我只是知道自己爱的是一种依赖,一个给我殷实依赖的人。很不巧,给我第一种这样感觉的人却是更可笑的是,我无可就药的爱上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依附。”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沉默。无言以对。
我爱情于我来说,已经消逝在五年前的秋天。连同那年罕见的寒气一并在初冬的季节里,遗忘。
我记得,那个叫做俊的男孩子,微卷的发,棕色的眸和桀骜不逊的脸。秋水般流淌的眼睛。
翻飞
“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我其实我喜欢的是雪,我说喜欢你只是想借你接近她,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吗?”
如此残忍的事,毫不掩饰的那样直白。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的心被彻底撕裂,只记得当时我的表情,是绝望而漫笑的不经心,荡漾,荡漾的整个心都缓慢而清晰的痛了起来。
让我无法相信的是,我看见雪,我最好的朋友,依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漫不经心的等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踩过我的难过,在我冲出教室的时候拉过我的胳膊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很想哭,可是当时我怎么也哭不出来。看着她的脸,我缓慢的收回僵直的手臂。雪,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是这样?
俊在放学的下午这样对我说。那天飘起了小雨,很可惜,只有一会。远远看见妈妈骑着车子来接我了。我换上一副没事的样子跑过去,微笑,然后我喊“妈妈”的时候,鼻子微酸了一下。
只有妈妈才可以依靠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我的思想。
跳上后座,闭着眼睛拿脸贴在妈妈的背上,坐在车子后座上,泪,始终流不出来。我以为难过的时候淋雨会感冒的,然后可以借病痛暂离难过的边缘。可是,我试过了,一点也不灵。
回家后我蹲在浴室角落,在凉水下冲了很久,只觉得水的寒冷透过后背,尖锐的刺痛我的皮肤,在冷中颤抖的我一直用没有知觉的手指在瓷砖地板上反复的写着一个字:我。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问妈妈,没有朋友,找不到可以听我倾诉的人。我在迷途中绝望的一塌糊涂。
离开那段伤心的日子,我在灰蒙蒙的天气里面相麻木的骑着那部旧旧的黄色脚踏车来来往往,我一个人,一个人孤独的穿梭在这个城市。
初三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红着脸对我说:我喜欢你。
我很乖,听妈妈的话,只知道要好好学习。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那时幼稚的觉得别人喜欢自己,自己就有喜欢上他的义务。
可是,就在不知爱情的年龄,我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一个眼神空洞感情麻木的孩子。成绩一落千丈,不在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妈妈说,你让我很失望。那段时间,眼泪开始干涸
毕业我念高中,他去了另一所。我们相隔很远。高一下学期他退学了。开始过游荡而无所事事的生活。
高考前我看见他,个子停留在初中,和我差不多高度,发福的身躯不再显的年轻,我似乎不记得他的样子,认识的仍是那双如秋水般荡漾的眼睛。他手中的烟雾缭绕在雾气蒙蒙的夜晚。
沉默。
听说你结婚了。
他眼神游离了一下,随即笑笑说,就快了。
大学回去的那年暑假,我坐在车里,透过窗看见他骑着摩托载着女朋友,束起的长发和宽大的孕妇装。
他们就有孩子了。
我的感情死在那年被揉碎的秋。同落叶一起折断经脉,被风吹散在不该有梦的季节。
梦魇反复,一遍一遍的绵绵不绝。
就在那一天,在香樟的叶子开始飘落的时候,我才发现,红叶随风是怎样的舞落,像一种仪式,更像一种祭祀。
红的叶子落将下来,我才明白并不是只有黄的才叫落叶,旋转手中的叶柄,不禁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好笑了。
来大学后,在初冬的时候,校园那条短窄的林荫道上,法国梧桐枯大的叶子在橘色霓虹的天空里飘落的时候,我在树下狂跑,伸手去追赶被风吹落的枯叶,接住一片枯湿没有落地的叶,我说,小烨送你,很珍贵的啊!小烨笑容天真,在霓虹灯下对我笑。他说,我知道。
像我和扬扬在秋初的那晚,我说扬扬你冷吗?它缩起毛茸茸的小脑袋钻进我的衣领,我好暖,扬扬也一样。在那条路上,我总会想起,曾经,曾经的幸福,荡漾在秋的余温里,停留下脚步在记忆里对我笑。
一枚枯湿的叶子代表的友情,会能保留有多长的永久,我不知道。
那面被小烨用拳头砸破的门板,已经补好了,在我每次上楼的时候,总会看到没涂漆的木板上面用白色粉笔竖着写下的字迹: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上楼我总是低着头,怕看到这些字,还有,往事的回忆。我总是很感伤的想起,一杯木瓜奶茶的温度。
慰藉,其实是一种错误,让你在心怀感激的无意间继续延续的错误,蔓延,蔓延,根深蒂固。在某天发现伤痕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找到当日倾怀舒畅的感觉,绝望总是趁此触动感情神经。
我爱喝木瓜奶茶,加很多珍珠果的那种,是来大学后才有的习惯。
武汉的天阴晴不定。突然下雨天冷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握着奶茶在学校里到处游走。认识了小烨后,他随我染上了喝这种口味奶菜的喜好。以至于他姐姐笑他说,喝这种奶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