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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恐怖?”
众人专注地观察何岚——
每当他对黎恣说话,或是看着黎恣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柔软而又充满人味,不像C班学生说得那么没人性啊!
“不信?”C班学生嗤笑。“看吧,迅猛龙暴走前的怒火,开始燃烧了……”
“以后,我高二C班的人,你们谁也不准动。”何岚把黎恣护在怀里,冰凉的视线投向附近的人群时,透露出威胁与警告。
他太跩太嚣张了……尤其那副高傲的姿态,仿佛在看着小猫小狗似的,让人很不顺眼!
“动了又怎样?”星野薰第一个不服,冲上前抓住黎恣的头发用力一扯!
“啊!好痛……”无辜受害的黎恣悲惨长叫,双手紧紧抱住何岚的腰,笃定他可以信赖!“老师……呜,好痛啊!”
“你就只会喊痛吗?”拿黎恣的懦弱没辙,何岚一手推开星野,一手掏出一把枪——
对准星野薰的大腿,连射了几发子弹。
星野薰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颓然倒地。
众人没听见枪响,灭音器起了作用,不过子弹射出的轨道,却十分清楚的划过每个人眼前。
“你居然敢……”观月泠眼看强悍的对手意外倒下,诧异之色占据了面容。
这个教师究竟是什么身分,敢对学生如此嚣张?
“我说过,不要动我的人。”一脚踢向星野薰,何岚手中经过改良的短小狙击枪转了几下方向,将一旁准备上前救星野的人都打了回去。
“你、你做了什么?”躺在地上的星野薰暴怒地瞪着何岚。他意识仍清醒,但全身无法动弹。
“麻醉药,混合肌肉松弛剂而已……”说出子弹内的成分,何岚随即扳过黎恣的身躯,手指住星野薰命令她:“去,打回来!”
“啊?”在场的人都呆了。
黎恣拼命往后退。“老师你说什么啊?”
何岚直接说:“他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讨回来!”
这人还真是不吃亏啊!
可,黎恣的个性与何岚截然不同。
她小事化无,很随意的摇手:“不用了、不用了。”
何岚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从旁边逃开。“没志气!”
他不满地叫,非要她报仇不可!
黎恣的头越加疼痛,察觉周围的人都在往她这边看,无助感倍增。
她怯怯地抬头,好几次在何岚冰冷的脸上发现关怀之意,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怖份子竟出现包容的表情,黎恣心软了。
“老师……打人和志气,似乎没关系呀?”黎恣试着向他撒娇,软软的语调很没说服力。
何岚果然有点偏心,说话的声调不像对别人那样严酷。“你就是这么懦弱,才会被别人看不起!你如果不懂保护自己,永远都别想翻身!”
“可是……”她又八是乌龟,翻什么身咩?
“我叫你去——从现在开始,学习以牙还牙!我绝不允许,我的班上有你这么软弱的学生!”何岚正气凛然。
黎恣摆个苦脸,偷瞄星野薰……老天,这人凶得像恶狼。她被欺压惯了,没有报复的胆子啊!
“班导……”泪水模糊了黎恣的眼。“打人会痛的……”
何岚点头。“所以,你应该让他知道痛!”
黎恣摇头。万一这人再找她报复,恶性循环……何岚如果没有时刻在她身边,她不是死定了?
“因为别人打我,我会痛;我认为这种痛很不好受,我不应该再去打别人,让别人也那么痛。”她绞尽脑汁掰出一套听起来很冠冕堂皇的逻辑。
何岚眉头往中间聚拢。“狡辩!”
“这是……这是人家将心比心的想法说……”她逼出几滴泪水,在眼眶内滚来滚去,试试何岚会否软化。
何岚真的退让了,令黎恣万分惊喜。他叹了口气,收起了浑身的霸气。
“算了,你这种软体生物,要慢慢训练才会变强!”
“……”她又不练举重,强什么?
“我并不赞同随意伤人,但若别人欺负你就该回击,让对方也知道受伤的感觉不好!”何岚不再逼迫畏缩的人儿,带着她离开球场。
黎恣暗自高兴,自己的泪水和撒娇对他起了些作用。“假如……对方又回来让我知道,他被我报复的感觉更不好咧?”
夕阳的余光,在黎恣雪白的肌肤上辉映出柔美的娇态。她讲话的语调含了甜甜的糖分,一丝一丝钻入何岚冷硬的心窝。
“说到底,你就是怕麻烦,懦弱又没胆!”他故意冷淡地讥讽。
黎恣听得有些伤心,然而一靠近他,她能感受到他完全不带恶意与锐气。虽然嘴巴上一直批评她,但她不觉得他讨厌她。
“好过分,班导骂人……”眼眶再次蓄起水,黎恣再次尝试着,能将恐怖教师软化到什么程度?
两人远去的身影,在周围学生眼中逐渐淡去——
“你们的新班导……好像很强?”只听见满是惊叹的疑问,飘荡在操场上空。
“嘿嘿……”C班学生继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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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恣偷偷庆幸不用罚跑了,喜悦的目光不停窥视着何岚修长而挺拔的身躯。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撮合在一起,当她低头瞧着地面同进退的影子,两朵红云不自觉地浮上她的颊。
无法形容的情感,在黎恣体内流窜……
“老师,可以问你一件事吗?”黎恣摸着隐隐作痛的头,一边小声地问。
“不要那么胆小,想说什么就说!”他带她走向学生指导室,脑中计画着如何纠正她对男男产物的腐烂爱好?
“你为什么来救我?”黎恣面含羞涩。
“我听说足球场内有决斗,”他立刻赶去拯救这只小绵羊。“这所怪学校决斗的时候不允许有第三者接近,否则,会被视为打扰者,遭到攻击。”
黎恣害羞的脸蛋倏地发白,一双红红的眸子像极了兔子眼。“你……你知道有决斗,为什么要害我……”
“我害你什么了?”
“你叫我去跑球场。”她会被打,都是他害的……
“我也是等你走后才听学生说足球场有决斗!”何岚俯视她哀怨的脸,手指不自主地擦过她眼角的泪。“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啊?”
他那么强势,叫人不信也不行。黎恣垂下肩膀,身上如有重担。
“班导好凶……不是好老师,不仁慈、不和蔼、不亲切、不善良……”她细声嘀咕着,假装目光无神,暗地观察他的神色。
“你活腻了啊!”何岚抬手就要“整治”她的脸蛋。
黎恣赶紧抱住脑袋。“我头好痛啊!”
试了那么多次,她仍无法判断,这个班导到底吃软还是吃硬?
有时候她装可怜,他的态度会变得很柔软,但不是次次奏效,黎恣眨了眨迷惑的双眼。唯一清楚的,是她不再恐惧何岚了,其余的还需再调查。
“我看看……”何岚脚步一顿,摸着黎恣的头,谨慎地拨开发丝,仔细观察。
她的鼻尖靠向他,嗅到高山冷泉似的冰凉味道……这一刻,黎恣怨起自己的腿不够长,如果她再高一些,就能抵近他的胸口,再次倾听他的心跳了……
“出了一点血?”何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黎恣惊醒地大叫:“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突然慌张的情绪,是因为无法收起对这个恐怖份子的依赖。那么蛮横的何岚,她却想听他的心跳,贪图他给的无以名之的安全感。
“发什么神经!”何岚按住她的肩,不准她再乱动。“你每个月不是都要流血的吗?”
他粗鲁的言词,使她一张脸顿时红透了。“班导好色喔,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色你个头,我是长辈!”何岚望向前方的目光一转,脚步跟着移动,不再往指导室的方向走。
“你又不是我亲戚,怎么会是我长辈?”黎恣不解的问,脚步主动随着他转。
“老师不是学生的长辈吗?”何岚屡次关注她头上的小伤口。“……又要带你去医务室了。”
她真是多灾多难。“老师不是会检查吗?”
“我只懂得处理一些外伤。”何岚想到与校医再见面的情景……说不出的尴尬神情立即覆盖了他脸上的冰凉。“我怕你撞到脑子,越来越白痴!”
他的话伴着少见的微笑,黎恣仿佛听到泉水滴落在石上的声音,清脆极了,让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