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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紫花宫主我认识。”祁苑笑了。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胡说的?”假方绛儿微微蹙眉。
都已死到临头还在负隅顽抗,自作孽不可活,祁苑摇摇头。
紫花宫真正的宫主就是刚刚从她的师父掌中接过宫主之位的祁苑,所谓‘方绛儿’,只不过是每一任宫主共用的名号。而此刻这位真正的宫主正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指,引逗虫儿手中笼里的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
卫齐的事刚刚发生的时候祁苑刚开始掌权,真正继位要等到16岁生日过后,而师父早已等不及,独自游山玩水去了,把一摊子事都交给了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个连宫主本人都不知道的‘紫花宫’。
“因为我才是紫花宫主,”随着一个沉稳的女声,一众紫衣女子从天而降。
有识货的人立刻煞白了脸色,这是失传已久的轻功,凤于九天。
为首女子轻纱覆面,“祁小姐别来无恙,”对着祁苑微微施礼后,即刻轻轻飞上主台,声音清朗的说:“我紫花宫在江湖上名声在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假,不敢说杀的都是坏人,但必然都是该死之人,断不会惟利是图,甚至卷入皇室内斗,早闻有人假冒紫花宫作恶,原不打算理会,怎么知道竟越发的嚣张了,近日七曜战火起,我断不会让你背着我紫花宫的名声与邪恶之徒做走狗。”
语毕一条紫纱以万钧之力迅速向假方绛儿直射过去,那女人闪身避过,方绛儿腾空而起,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没过一会只见方绛儿翻身落在不远处,眉头微蹙,望定了那个女人,反手从头上取下一只形状古怪的小金属管子,放在嘴边,一阵呜呜声过后,那个假方绛儿竟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方绛儿趁机挥出紫纱将她绑了起来,那个已经花容失色的女人此时已经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哼,如此不堪竟还冒我之名,实在恶心,”方绛儿眉头微蹙,松开紫纱,“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主子,你做什么与我无关,再冒我紫花宫的名声,我就叫你都如今日。”
话音刚落,在场的假紫花宫侍女都惨叫着倒地,中毒死成一片,没有人看到紫花宫是如何下毒的,这才是号称江湖十大飘渺人物之首的方绛儿真正的手段。
这个“方绛儿”,是祁苑手下的紫儿,祁苑看得真是得意极了,师尊她老人家才不屑与这些小儿争辩,一向代表紫花宫出现的人就是紫儿。
当日第二件事就是云之遥与五大轮值掌门共同确定了由云之遥的弟子尹仲海为传令使,这个尹仲海在云之遥不在的这些年里一直负责收拾这个闲云野鹤的师父留下的烂摊子,周旋于各大门派间调停纷争解决问题,不偏不私,早就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虽然年纪轻,资历尚浅,此时受命也实在是皆大欢喜。
祁苑还以为以现在这个局面,云之遥是要回归武林重掌大局的,结果人家还是没打算重新入局,并且很无耻的告诉她,“我要专心保护你啊,要是有人拿了你威胁我,我可真是没办法。”
后来云之遥问她怎么知道灵珠普世和章华七十二叶,祁苑翻翻白眼,不情不愿的说:“章华七十二叶是我胡诌的,”
“那灵珠普世呢?也是你胡诌的吧。”
“这个是真的,我是紫花宫第四代尊主,方绛儿。”祁苑又翻了个白眼,云之遥凌乱了……
立刻,祁苑就被云之遥揪着教育关于责任关于武林大义之类的东西,瞬间脑子里就塞满了正能量。
原来,假紫花宫的蛊术确实来自巫族,这次之后,云之遥亲自跑了一趟巫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巫族便不再插手七曜之事。
这是一段混乱的经历,千城内宫风云大起大落之后,小涉江湖处理了假紫花宫,祁苑忽然有一种回首沧海的感觉,而云之遥的相伴也让她觉得甜蜜来得太快了,快得一点都不真实。
总之,有一点说不清的感觉,让她内心有一些惶惑,倒不是和云之遥发展的不好,恰恰是太好了,他对她的温柔让她目眩,和那个板着面孔教训她不顾及后果的简直不像一个人,纵然如此,她依旧幸福的沉浸在甜蜜中,热恋的激情已经让她忽略了大部分事情。
这一切都验证了一句话,感情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于是,再回首已百年身。
等她再次回到千城的时候,她家折兰告诉她,那个声称一生一世只爱代语初的男人,马上就要迎娶别的女人了……
说代语初心如止水,大气磅礴气吞山河,胸中能容一条琉珀川一般的醋河,那简直是扯淡。
再是贤良淑德与丈夫心意相通的女子,知道丈夫要娶他人也淡定不到哪去,更何况还不是丈夫,只是一个仅仅心意相通的心上人,这样一没有一纸婚约,二没有媒妁之意,仅靠自觉的关系,简直让人没有安全感到了极点。
虽然代语初明白凤琊娶殷悦婳为的是国之大计,可是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心神俱伤说不上,锥心刺骨还是有的,即便如此,她想同玉璃涧要的只有一样东西,和离书……
代语初与夙皇的事洛卫玄已经转告了玉家,燕遮瑕除了恨自己的儿子没有别的想法,确实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对不起代语初在先,倒是玉璃涧面色阴冷,拂袖而去。
入夜见他在花园疯了一般的练剑,玉烟冷走了过去,感慨万千的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玉璃涧也不理他,只顾着发泄胸中的复杂情绪,不过是一纸和离,他对她本来就无意,此时此刻这样的焦躁又是从何而来呢?
青霜温柔如初,但是他却再难面对她,他不能面对,曾经他为她争取,为她不顾一切的那些努力竟然都是错付了,虽然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真实的面目是如此不值得,但是要推翻之前的一切,他依旧没有勇气。
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并不想与代语初和离。
凤琊站在丹玉宫外第一次踌躇不前,还有三日,溪久的队伍就要到了,马上,他就会迎娶溪久的女王殷悦婳。
他不能揣着语初的懂事当应当,可是,要如何面对她他也第一次犯了难。
语初看到了殿外凤琊的身影,她靠在窗边一个从外面看不见的角落里,低低的垂首,没有哭,只是一声一声的叹息,她选了这个男人,就要接受他属于这片他深爱的天下的事实,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听见了声音的素月也不敢动,在外间拢了拢香炉里的檀香,升腾起来的香料上等的味道,夹杂着烟灰熏了眼睛,她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拒绝夙皇成为内宫人,如今皇后就在眼前,哪里有在后宫之主眼跟前册封的礼法呢?唉,这个倔脾气的小主子……
于是,一直等到殷悦婳驾临宿曜,与夙皇携手登上宿曜王座,凤琊阴鸷俊美的容颜一如以往的狂妄与邪狞。
只听见他唇边带笑,傲然昭告天下:宿曜王座今日迎来溪久女王殷悦婳,将与夙皇凤琊携手治理两国,共图天下太平……
他说的,是溪久女王,不是宿曜皇后。
这就是凤琊对她的承诺,台下人群中的,语初这一刻潸然泪下……
一份情意,拴着两个人,国之重任难弃,无法倾尽天下,为她只愿弱水一瓢……今生能彼此相遇已是最幸运的事,得此一心人,为他,粉身碎骨也不惜。
一身红衣,头带王冠高贵艳丽的女王殷悦婳也看到了那个貌如天人的倾国女子,猜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千丞郡主。她火焰般的红唇弯起,与凤琊联姻的目的不同,她不仅与宿曜同仇敌忾,她心底思慕凤琊已有多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她要得到这男人,不只是他的政见,还有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雪夜深千帐灯(二)
宁柔死了,死在自己的座位上,而那个位置就位于洛然钦的左手下侧,皇后因病未能成行,皇室的女眷里,除了出家伴佛不入正座的颜太妃坐在祁苑身边,就只剩下了辰王妃,而那个位置,比应该留给皇后的位置偏一点,所以,岳宁柔确实是在临终那一刻以自己的死,完满了那个关于皇后命的批言。
幽柔看着盛放宁柔的棺木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已经病倒,父亲作为长辈不能来到女儿下葬的现场,此时岳家一片凄凉。
陪着幽柔办完丧事的人是陆天逸,整个过程幽柔不曾哭,陆天逸也只是忙前跑后的安排各种事情,然后就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幽柔对宁柔的感情并不复杂,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宁柔只是她的姐姐,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死亡一同带走,留下的只是最初的定义。
幽柔又回到了岳家,每天照常在画馆工作,日子仿佛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