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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她只是来还债的,一笔他亲手炮制的债。
洛卫玄不发一言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幽柔紧紧抓住酒壶不让酒洒出来,洛卫玄却捏住她娇小的脸颊,勾起唇角轻轻的笑。
这个阴谋里,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也就算了,他还要亲手将自己的弟弟送进去,如今面前这个女人,不也是被自己拖进来的吗?
明知道祁苑的人对自己的弟弟下了毒,他甚至只能拍手叫好,这样一来这出戏就会更加顺利的进行下去。
这泽泥淖,踏进来就染上了脏污,谁也别想清白,谁也别想逃离,即将到来的谋杀,大家都是凶手,谁也逃不掉。
他俯下身子强吻了她,幽柔耳边轰的一声,他独有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其实渣男的形象挺适合你的
洛卫玄: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形象全毁了
祁苑:你,不,帅!
☆、千城第一场戏(三)
只是这样的亲吻不带感情,更像是一种发泄,幽柔无法,情急之下将酒壶中的酒倒在他头上,洛卫玄怒吼一声推开她,她顺势将酒壶砸在他脚边,成功的制止了他走过来的企图,趁机站起来跑出他的房间。
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不要轻易丢掉你已经拿在手上的任何东西,关键时候那是你的救命之物,即便不是救命也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转折。
跑出他院子的时候,夜色已经笼罩上来,幽柔没敢回自己的屋子,她怕他会找过来,她跑到花园,藏在假山的一个洞里。
她大气也不敢出,抱紧自己的身子蹲在洞里,浑身颤抖,手心不知何时渗出的血,已经浸透了赵婶给她包扎的纱布。
他的唇,微凉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从小他的身上就散发着这样的味道,但是似乎只有她闻得到,有一次她问过宁柔,宁柔却很肯定的否认有这样的味道,于是她在心里悄悄地告诉自己,这是他只给她一个人的味道。
是的,她喜欢他,若不是喜欢他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被爹娘送来抵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他百般欺负,一开始她还想要为自己已经低到尘埃里的心挣一分尊严,保护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心。
她喜欢他,默默地站在他背后这么多年,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不仅没有得到她祈望他能得到的幸福,还受到这样的伤害,无论如何她依旧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让他哪怕只有一点愉悦。
他吻了她,那一刻,有一股血液直冲头顶,如果不是他浓烈的酒味,不好说她就会沉醉在那个偷来的吻中,那不过是一个侮辱的发泄,她却能从其中找到甜美与幸福,她抱紧自己,低低的啜泣,为自己屈辱的感情,卑贱的尊严。
不知在那躲了多久,夜里的寒气上来了,她觉得冷,抱着胳膊往回走,月亮底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长长的,孤清寂寥。
洛卫玄的屋子没有亮光,伴着凄清的月色,在他院子前面站了很久……
轻轻的推开房门,她看到他就那样睡在小榻上,周围的酒壶胡乱丢着,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紧紧咬着下唇,为了一个女子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她举着酒壶狠狠瞪着他。
卫玄醒来的时候,天已透亮,身上盖着一件自己的披风,周围混乱的一切都已收拾干净,侍女们安静的出入,侍候梳洗整理房间,一切与平常没有区别,如果不是他昨晚亲眼见到她,真要以为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他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是安静的在水井边洗衣,完全看不出昨天经历了什么,他站在原地竟然迈不开脚步。
她有这么恨他吗,不就是亲了她一下,竟然想要用酒壶砸他,卫玄捏紧拳头拂袖而去。
春光明媚的上午,城外的绿草已是融融的一片春意,可是骑在马上的洛卫玄眼中看到的不是这生机勃发的绿色,而是昨夜那个在假山石洞里瑟瑟发抖的影子。
六岁那年他的生辰,父亲和母亲给他庆生请来了相熟的几家,孩子们玩耍的时候他没有看好卫齐,让他从一棵不高的樱桃树上跌下去,摔破了头。
带着弟弟去包扎好之后,父亲要责罚,母亲念着他今天生日拦着父亲,只是象征性的罚他写大字,并在手心打了十下。
小小的他又是自责又是怨恨,挨罚之后躲在假山的石洞里生气,直到一个甜甜的女声在洞外响起,“玄哥哥,”他转过头去只看见一只明亮圆润的眼睛,他没有理她,但是那个女孩递进来一只打湿的手帕,帕角绣着一朵玉兰。
“擦擦手吧,”女孩柔软的小手上搭着那块帕子,他有些恼怒的一把抢过来。
“怎么这么凉?”一碰到那个帕子他就不由得叫起来。
“嘻嘻,我找仆妇们刚刚打上来井水,还浸了薄荷叶汁子,你轻轻的擦擦刚刚那只手,会很舒服的。”
他皱着眉红了脸,挨打的事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这个女孩竟然能想到只提起“刚刚那只手”,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依言把手帕放在刚刚挨了打的手中,“哎,真的很舒服啊。”
女孩在外面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扭头跑了。
他出来的时候,在花园里遇到了岳宁柔,女孩秀气的眉头微蹙咬着嘴唇,“那个,洛哥哥,手帕可以还我了吧?”
这个眉目秀丽的女孩就是宁柔。这是他对宁柔的第一映像,也是让他记住她的唯一原因。
他并不知道,宁柔只是一早来的路上就别扭着想要幽柔的帕子,而到了王府,幽柔才恋恋不舍的把自己刚刚做好的手绢给了宁柔,所以,这件事里想出帕子浸井水和薄荷叶汁子主意的人是幽柔,在洞口关心他的也是幽柔。
而宁柔只是在得知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洛卫玄手上的时候,不太愉快的前去讨要了回来。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王府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拐过一条穿廊,而这条路会从她的院子前经过。
她的灯光还亮着,窗棱上隐隐透出一个美好的剪影。
揉揉眉心,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动了是该让她回去的念头,喝了酒,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清醒了,就在他转身的一刻,看到了拐角处陆天逸的人影,一瞬间怒上心来,又折返回去。
洛卫玄推开门的时候,她已换上了寝衣,正在灯下缝补着什么,看到他慌忙将东西藏到桌下的小簸箩里。这个女人不是一脸无畏就是总是遮遮掩掩。
幽柔双手揪着领口,挡住胸前的柔软,眼睛惊慌的不知该放到哪里。
“换好衣服,到我房里来。”他嘲讽的嗤笑了一声,心里却无法忽视她那件紫玉兰的寝衣带给他的冲击。
他想起幼时那块绣着玉兰花的手绢……忽然有一丝动容,他真的喜欢过宁柔。
幽柔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他房间门口,他正静静的看着她。卫玄性子一向冷漠,他不言的时候就是他最好看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得跳快了几拍,垂下眼帘,不安的咬咬嘴唇。
“进来,”卫玄淡淡的说,指了指一旁的盆架。
幽柔吸了口气,走过去,将手中捧着的东西放在小榻上。
“那是什么?”卫玄皱着眉。
“昨天你的衣服拉扯坏了,我补好了。”幽柔站在一边低着头小声说。
卫玄心里涌起一番波澜,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那件黑色的外衣,衣袖的地方有一朵金色的祥云,他不由得弯起唇角,拇指摩挲着那朵绣工平整的云彩,想起他进门的时候她藏在桌下的东西。
他走到盆架边,收起刚刚的笑意,指着水盆说:“水要凉了。”
幽柔将帕巾放入水中,浸湿,绞干,水温刚刚好,手浸入水里的时候反衬着那块雪白的丝帕微微的粉嫩,明亮的颜色仿佛一切都要好起来。
她将丝帕递给站在一边的卫玄,卫玄接过来,顾自擦拭自己脸和手。
“你让陆天逸给祁苑送了封信?怎么,想让她来救你?”卫玄冷冷的说。
“我与祁苑原本有约,只是告诉她不能如期赴约了。”
“我可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他有些不自然,为了掩饰这种无谓的愧疚,他立刻又说:“那丫头脾性古怪,从不和亲贵来往,和你倒是投缘。”
“我与她算是同门之谊。”
洛卫玄没有接话,当初祁苑的确跟着岳家老爷学过几年的画。
总之现在他非常不高兴,她与陆天逸的亲近,让他心里不太愉快,可是为什么不愉快,他却不想探究原因。
更让他不愉快的是窗外那双探寻的眼睛,他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恶意。
幽柔的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堆落在地上的衣服,她心里一惊,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为我擦身。”
幽柔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拿起丝帕,浸湿,绞干,她刻意的放缓每一个步骤,就希望在她执行他的指令之前能够有一些别的变化。可是直到她将丝帕擦在他结实的背肌上,什么变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