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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瑢温柔的笑着说:“你们好呀!真乖!”她抚摸着一个年龄最小的男孩的头问:“小达,这几天,有没有尿床呀?”
小达猛地摇着头说:“没有。”
“他说谎,阿姨。他昨天晚上还尿床来着,他把湿床单藏到了床下,我都看见了。”
“你……”小达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阿姨,我前些天都没有尿床,昨天是意外。”
“是吗?小达有进步,阿姨奖励你吃巧克力,好不好?”子瑢从包里拿出了几块巧克力。孩子们看了高兴极了,叫嚷的声音更大了。“乖,都有份。”她把巧克力一一分到孩子们的手中。
“谢谢,阿姨。”孩子们七嘴八舌道谢。
张子瑢笑着说:“你们去玩吧。要注意安全。”她对一个年龄最大的小女孩说:“小珍,你照顾好大家。”
“阿姨您放心吧。”小珍拍着胸膛保证着,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对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说:“大家跟我到操场上去玩。”孩子们都很听她的领导,朝操场跑去了。
耿严说:“他们很喜欢你。”
子瑢感慨道:“他们天真、善良、活泼,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喜欢谁。这些孩子表面上无忧无虑,实际上他们很孤独,需要人们的关怀。这些孩子还算是幸运的,他们能跑能跳,而有的孩子天生残疾,有的则患有严重的疾病,他们只能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轮椅上,度过童年甚至是一生。”
“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耿严很同情这些被父母遗弃的可怜的孩子们,也很理解这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因为他就是在孤独中长大的,他了解那种渴望被爱的心情。
“其实你能来看他们,他们就已经很满足、很高兴了。帮助他们不一定要在物质上。”子瑢声似清泉的对他说着。
耿严认同的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物质上的供给只是一时的,精神上的照料才是长久的。你对心理学还蛮有研究的嘛。”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和她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和优点就越多。
“我没有学过心理学,我说的都是我真实的想法。只要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也会有和我同样的感想。”她面带微笑的看着在操场上尽情奔跑嬉戏的孩子们。
足球滚到了耿严的脚下,他一脚将足球踢到操场中央。有几个孩子兴奋的尖叫,还有几个比划着手语,他们用自己的表达方式,热情的邀请叔叔加入他们的游戏。
耿严脱下外套交给子瑢,他大喊一声,加入了孩子当中。
看着在球场上奔跑的耿严,子瑢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此时他浑身充满了活力,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忧郁沉闷,有的只是如孩子般灿烂的笑容。他在场上潇洒的带球奔跑,有力果断的一次又一次的射门。子瑢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她的眼睛总是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她希望耿严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脸上总挂着开朗的笑容。
比赛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孩子们蜂拥而上的把耿严压到身下,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位叔叔的喜爱。
“孩子们去洗手吃蛋糕喽!”一位老师的喊声替耿严解了围。 
孩子们玩得又渴又饿,一听到有好吃的东西,全都迫不及待的跑去食堂了。
耿严从地上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幽默的说:“看来我的吸引力,远不如一块蛋糕。”
子瑢帮他穿上外套说:“那当然了。蛋糕又香又软,而你呀又臭又硬。”
耿严反问:“好啊,你敢说我又臭又硬。我哪里臭?哪里硬了?”
子瑢看着他孩子气的可爱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向绷着脸的耿严,今天不仅开心的笑了,而且还会开玩笑了,这说明带他来福利院是个正确的决定。她握住他的手,轻声的说:“你不臭,也不硬。”她如蜻蜓点水般飞快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亲吻男人,心里紧张是在所难免,脸红得好像熟透的蕃茄,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耿严受宠若惊的愣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子瑢羞涩的模样。
“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说完,子瑢转身快步向前方走去。
耿严含笑跟在她后面,原来子瑢害羞的时候这么可爱。
他们坐在一张长木椅上,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子瑢看了眼耿严,他好严肃的看着远方,好像在想事情。她不好意思打搅他,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看着夕阳的余辉,等待他率先打破沉默。
许久之后。
耿严浑厚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的讲述道:“记得我六岁时,爸爸染上了赌博和酗酒的恶习,从此家里就没有平静过。每当他喝醉酒或是输了钱的时候,就会动手打我和我妈。他逼我妈拿出家里的积蓄继续去赌钱。由于他不务正业、嗜赌如命,很快我们家就一贫如洗了。妈妈借来看病的钱,被他偷走输光了。原本我妈的病是能够治愈的,可没有了钱,延误了治疗,没多久我妈就病逝了。”他含恨的说:“是他害死了我妈。要不是他拿走了我妈看病的钱,我妈也不会死。”
他的眼眶微红,眼中闪动着泪花,叹了口气接着说:“亲戚们陆续和我家断了往来,甚至没有亲戚来为我妈送葬。之后的三年,我和那个害死我妈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几乎天天都有人来追赌债。他们拿不到钱,就动手砸东西打人,我经常被那些人打的遍体鳞伤。终于有一天,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偷了他两百块钱离家出走,到深圳去打工。遇到干爹后,我才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刻意忽略掉有关于潘凡的部分,他不想提到她,更不想让子瑢知道有关潘凡的任何事情。他实在没有足够的勇气在子瑢面前提到潘凡。只好请上帝原谅他的自私了。
这是耿严第一次对她袒露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庭。原来耿严是在那种家庭环境中长大的,难怪他的个性会如此的孤僻、冷漠、忧郁、偏激。他父亲竟然会对妻子和孩子挥拳头。她那天看到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究竟是不是耿严的父亲呢?从他身上丝毫找不出盛气凌人、嚣张、暴躁等个性。她看到的只是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实在无法把前后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难道是她搞错了,那个人不是耿严的父亲。
“你父亲的腿……是不是有些行动不便?”
他诧异的看着她,说:“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这个?”
“上次永耀的车子抛锚,来修车的师傅好像是你爸爸。”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我和他之间毫无关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而冷酷。
她追问他说:“他的左腿是不是有残疾?”
“没有。他很强壮,一拳就可以把我和我妈打倒在地。”耿严苦笑着,当年被打时的情景,仍旧记忆犹新。
他见她不说话,问:“在想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说:“我在想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父亲。”那个人明明也是姓耿。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激动紧握住她的手,说:“别管他。我不想让他破坏咱们的好心情。”
“耿严,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吧。人应该多想想好的方面,活在过去的悲伤里,是看不到未来的。我不想看到你愁眉不展的样子。答应我,开朗快乐起来好吗?”
耿严无语,牢牢的将她搂入怀中。十几年来,从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否过得快乐,人们对他只是普通的嘘寒问暖而已。干爹关心他的一切,但从没有问过他快不快乐。干爹总是提醒他,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子瑢是第一个真正关心他内心感受的人。他不知不觉更抱紧了她几分。他想就这样和子瑢静静的度过余生,不受任何事、任何人的干扰。
张子瑢轻轻的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他的爱、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她感到自己像是只在外飞行了好久的小鸟,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巢穴,一个可以栖息终生的巢穴。她的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身心放松的将头依偎在他的肩上。此时她不想动,只想享受着被呵护、被疼爱的幸福感觉。
香港 潘家
书房里烟雾缭绕,潘勇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半根冒着蓝烟的雪茄,眉头紧皱,快速的翻阅着一打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他派去监视耿严的专业侦探拍下来的,每张照片里都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陪在耿严的身边。他满腔愤怒的把照片扔到书桌上。 
管家赵远鹏递上文件说:“老爷,这里是详细的调查资料。” 
“我不想看。你挑重点说吧。”潘勇紧闭双眸,左手轻揉着眉心。
“少爷身边那个女人名叫张子瑢,在茶楼工作,她和少爷是中学同学。他们两个是偶然遇到的,少爷常到她工作的茶楼去喝茶。”赵远鹏大声的念着资料。
“这么说,是阿严主动追求那个女人的?”
管家摇头说:“不是。据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