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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蒙蒙的苍白色彩，全无意义，漫红色的查克拉，血色的眼眸，却看不到具象的形体，我知道这是什么，淡然望着熟悉的场景，对上那眼睛，那是憎恨，厌恶，杀戮毁灭的**，它想将我撕成碎片，践踏在脚下，永远消失。
【你那是什么表情，波风，我会吸引憎恨，虽然不能短时间像本体一样，也早晚都会吞噬你这个人类。】
九尾的意志会吸引积累憎恨，查克拉也会越来越强大，虽然我一直压制削弱着它，但我的负面情感与它刚融合成了更为独立的思想意识，控制也开始不如以前了，九尾的意志越来越成为我的一部分，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喂，我说，跟我做伴不好么？你已经和我的一些感情融合了。”我盘坐在地，看着那血色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跟我说这种话，憎恨不是你想要的感情，居然还用这破理由。】查克拉凝成了一只双尾狐狸，其中一条尾巴不太完整，火红的尾巴舞动着，猛然朝我砸过来，我轻松撤到了一旁，摸摸他的尾巴轻笑，我的精神压着它，这里由我控制，攻击是无效的。
“没有憎恨，爱也不存在吧，人的感情那么复杂，没有憎恨也是一种残缺，而且那些感情并非是纯粹的憎恨。”我无所顾忌地偎在它身上，它也没有再做无谓的攻击撒气，斜眼不屑地睨着我，我蹭着光滑的皮毛舒服得眯眼，“恨由爱而生，有着憎恨就说明也有爱的能力，你融合了我的感情，更多了人性，我相信你不一样，你看，刚做到这一步就来给我炫耀。”
【别曲解我的意思！波风！】小九尾完全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恼怒地吼了句，起身走开，消失在意识中。
我想不久它就会发现，那些负面感情里有我的思维，那意味着它将理解我的喜怒爱恨，我的想法，我的感触，它是我的一不分，最终也会属于我。
世界又揉成了色彩的洪流，隐约间似乎听到清脆的铃铛声，清澈空灵，水纹般在脑中荡开，每一息都靠得更近，我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平静的熟悉。
“几年不见，你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睁开眼睛，仰视身边说话的人，阴影中只看到一双鲜红的写轮眼，三勾玉安静地浮在血色中。我动也没有动，就这么平静地躺着，似乎他还是当年我豁出去性命也要保护的羁绊，理解我陪伴我，默契无间的挚友。
黑底红云的袍子，遮脸的斗笠被他拿下来，平静的目光已经移开，没有丝毫波动的感觉，更没有杀意，和我一样全拿对方不当敌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啊。
“不，我只是很困，而且刚才和别人说话有点分神。”我随口答道，才起身拍了拍双肩包，背到身后。
“你刚才明明一直是一个人。”鼬身边的高个子同伴忽然插嘴，显然有点不明白，我对这位长得比较稀有的大叔笑答道，“我在和我身体里的家伙说话。”
“喔哦，是九尾吗？”鲨鱼君略表惊奇，露出兴奋的笑容。
“啊……算是吧。”我抓了抓头发，这种交流方式也太诡异了，会把立场搞混的啊。
鼬看着走过来的红和阿斯玛，从我身边退到了三米之外，目光转向我：“你话太多了，鬼鲛，他身体里的不是九尾本体，没必要浪费时间。”
“鼬！”我眯眼，气势顿时凌厉，“你的目的是鸣人吗？”
鼬没有回答我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这家伙从来不会对我多解释，太了解彼此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但现在的鼬还是以前那个能让我以生死相交的人吗？我不知道，无法互相理解的话，也是不用解释太多的。
忽起的风也吹不散凝结的杀气，冰冷得如同被无数细刃刺穿身体，我勾起一支苦无横在胸前左脚后撤半步，鼬抛开斗笠，写轮眼里三勾玉飞速旋转，有我挡在前面，红和阿斯玛也没有擅自动作，对手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难得见你这么谨慎，鼬君，我只好找那两个了。”鬼鲛解下背上的大刀直指红和阿斯玛，人已冲了出去，我和鼬眼里只有对方，无论身边发生什么都不会管，彼此熟知实力，不敢有丝毫松懈。
风吹得发丝佛上眼睛，将视线割裂，我看着他熟悉的面容，不变的眉眼，不变的表情，连那种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变，眼里的漠然如同死水，明明是斩断一切的目光，我却感觉不到冰冷。
“鼬……”这样的你，让我怎么当敌人看待，怎么以杀死你为目的去战斗，就算再冷漠的表情，我的心里都抹不去曾经那些信任的微笑。
我拧眉，自嘲地轻笑起来，用苦无撩开眼前的发丝，鼬抬起手，如同评价一个陌生人般说：“不要再抱有什么可笑的想法了，否则你必将在我的眼中被抹杀。”
“随你怎么说好了，天真也好可笑也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心中那个鼬都不会消失，现在的我，同样不是你能轻易超越的。”话未落手中的苦无已经离手，鼬侧身躲避，我忽然出现在他咫尺抓住苦无横划过去，他竟早有准备，翻身落在了栏杆上。
鼬会水遁，而我只会火遁，在水上战斗他占优势，而且出手快得要命，如今也不知道强到了何种程度，据说他的眼睛已经进阶为万花筒，究竟有什么能力我也并不了解。
收起苦无，我看着站在栏杆上俯视的鼬，血色和蓝色的查克拉在右手聚集，发出滋滋声响，快速凝成一把深紫的长刀。
………………………………
第64章 皆伤
深紫色剔透的长刀上隐约跳跃着浅蓝的火焰，炙热得简直能将空气燃烧，看起来如同琉璃般脆弱，却是恐怖的密度，实质化的火属性查克拉，能斩断瀑流的刀。
我用三年的时间，第二次炼成这把刀，今天是第一次用来战斗，有些回忆，总会让人想要逃避。
一刀挥斩下去，空气爆出炙烈的声响，鼬脚下的栏杆被劈断，丝缕细缝瞬间融蚀了两指宽，断面上赤色的铁水滴流下来，把地面烫得冒烟，如同把水泼进滚油里。
“也只有你能以这样的方法运用火遁，庞大的查克拉量，只能精专于唯一的火属性，还有总是莫名其妙的想法。”鼬看着那些仍旧在融化的铁水，惊讶于这可怕的温度，却不觉意外。
我没搭话，提刀直攻上去，他用水阵壁暂挡，一刀划破水幕面前便漫了薄薄的水蒸汽，没有兵器交鸣，只有刀身碰水时气化的嗤响，鼬无法硬挡我的刀，转为躲避防御，被我逼退几步，一个豪火球直冲我而来，这么近的攻击我也不得不后退拉开了距离。
脚未踏实水面已经翻卷起来，旋转着向我压下，我旋身躲开锋锐钻进空隙，长刀顺着水浪的转向划过一圈，无数水珠散落，映出一片萤萤玉色，前面的鼬已经不见身影，我刚才感到他在接近，可是为什么……
在解开幻术的瞬间已经来不及抵挡，全力扭转身体也无法彻底避开，苦无从左胸划到肩头，鲜血渐了出来，在这种距离，我反手一刀也只刺破了他的小腿，血肉立刻被烫焦坏死，鼬落在水面跄了一下，面上仍旧没有丝毫波动，真是隐忍到可怕的家伙。
翻身后撤几米站定，我把刀扛在肩上依旧平静地看着鼬，不知道卡卡西什么时候来的，正在和鬼鲛交手，要持久战了吗？他们要是以目的为重应该不会耗时间才对。
“决出胜负吧，熠人，我们间的平局将由我来打破。”鼬的话里是绝对的自信，血色的双眸似乎把我笼罩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万花筒的能力吗。
深紫长刀分解为查克拉融入我的身体，这把刀已经用不上，那双眼睛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我也只能静静等待，以飞雷神的速度，起码可以避开。微微蹲身蓄势待发，三只手里剑却从水下窜上来，鼬的影分の身竟然已经埋伏在这里。
几连后翻，手里剑上的起爆符已经炸开，我向后滑出老远，鼬紧跟上来，几招下来我就用螺旋丸打破了这个影分の身，鼬本人已经出现在我身后，勾出苦无转身，整个人却被突然撞开。
“月读。”鼬轻念，三勾玉旋转变化。
“卡卡西！”我有些愣，一瞬，只有一舜，待我转过身卡卡西已经倒下，我急忙把他接进怀里，感到他整个人都在轻颤，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