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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你……打我干嘛?”马文鹭扭了扭发疼的脖子,凝声诧异的问道。
“不好意思,失手了!哈哈,好尴尬。”
刘云是真有些尴尬,他本来是想敲晕马文鹭的。
可……他毕竟不是武林中人,以往看着影视剧中这样敲人似乎挺轻松的,自己做起来好像也并不容易。
真特么尴尬!
这事情,看来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其实,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打晕你而已。”刘云尴尬的笑了笑,将甲士唤了进来。
在马文鹭迷糊的目光中,刘云命令甲士打晕了她。
专业的毕竟就是专业,一招见效!
……
夜幕渐渐深沉,繁星将黑夜织成了一片华丽的锦缎。
襄武城已在悄然间,变换了一个模样。
这里的夜晚,终于不再是一座孤寂的鬼城,而有了灯火的模样。
换一个地方长官,一座城市的气质,是必然会发生变化的。
在刘云待了三天之后,这种城市和之前马铁屯守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两个模样了。
被敲晕之后,又被喂了蒙汗药的马文鹭,被抬进了刘云的房间。
手脚勤快的奴婢,端了小碗鸡血,在随后也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
反倒是,作为正主的刘云,却不见踪影。
良辰美景,美人在榻,这么美好的时候,应该做一些美好的事情。
然而,刘云竟然缺席了?
其实,他就在隔壁,正在膏油灯下别扭的拿着毛笔画图。
嘴上说和真的做,完全就是两回事。
作为一个现代人,刘云还是青睐于你情我愿的甜美爱恋。
至于用这种霸道手段,逼迫人家女孩子就范,也就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
譬如说,忽悠忽悠马腾什么的。
刘云正在画火炉,没有暖气也就罢了,连个火炉都没有的冬天,简直就是灾难。
而且,祖厉周边是有煤矿储存的,好巧不巧的,这一点刘云恰好还就知道。
图画出来,让卓钢去想办法做出来。
然后再让公孙禄安排人手,上祖厉开采煤炭。
这样一来差不多就完美了,冬天再也不用守着木炭取暖,被冻个半死了。
刘云已经快受够了!
熬过今年的冬天,明年,刘云不想再这般苦比的过冬。
而且,有这一项资源,刘云有把握让汉阳一地百姓的生活水准,拔高无数个档次。轻轻松松超越其他地区,便是三辅地区,也得让让路。
资源便是生产力,生产力提高,生活水平要是不提高,刘云还真不信那个邪。
伸了个懒腰,刘云看着自己画的东西,还是挺满意的。
这东西他知道是这个样子,但怎么弄出来,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刘云一直信奉这一句话。
拿开画好的火炉图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刘云又开始琢磨起了缝纫机,这个比火炉就要复杂许多了。
但想要批量的制作衣服,这个东西,是个必需品。
小时候他还拆过那种老式的缝纫机,但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边想边画,实在想不起来的,刘云就只能交给卓钢他们去伤脑筋了。
出云山上如今聚集着数百名匠工,他们现在其实并不能称为匠工。
在刘云的手下,他们准确而言,应该是研究员。
毕竟,刘云抛给他们的问题,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得让他们把脑筋往死里用。
所以,刘云实在想不出来的,那就必须得他们伤脑筋了。
毕竟他们是研究员,不但要做东西,还要想着做东西。
刘云只负责画想得起来的……
但东西他是想要的。
写写画画,刘云一不小心就给倒腾了个天亮。
刘云的脑子里实在是装了太多的想法和残破不全的东西。
……
马文鹭醒了过来,却并没有动,依旧木然的像根木头似的躺在榻上。
她在身边没有感受到那个讨厌的人,好像……真的不在?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马文鹭缓缓扭了下头,用眼睛轻瞟了过去。
脖子很疼,腿也很疼,她几乎可以确定昨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该死的人,好像……真的不在!
马文鹭嘲弄的讥笑了一声,这个无耻的混蛋,竟就这样将她一个人丢在了房里。
好歹,昨晚也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虽然马文鹭很不想承认这个事情,可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她没有办法不去相信。
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榻。
脚边那一大片的殷红,像是在诉说着昨夜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马文鹭捂住双眼,忍不住无声的哭了。
二十年守身如玉,未曾想到,就这般葬送在了一个无耻之徒的手中。
杀人的心思刚刚在心头窜起,便又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兄长如今依旧在那人的手中,生死难料,她不能任性。
吱呀!
木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响动之后,刘云那张讨厌的脸便出现在了马文鹭的面前。
“昨夜睡的如何?”刘云满是关怀的笑问道。
这话听在马文鹭的耳中,简直像被丢进了陷阱,被木刺缠身一般,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她赌着气,没有吭声。
刘云讨了个没趣,也不恼火,反而一个猛子坐在了马文鹭的身上。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就认了吧,哈哈。我给你一个权利,你是打算称我为良人呢?还是打算称主父?”
刘云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就这般开始撒起了娇。
关键还不见任何做作,非常特么的自然。
马文鹭诧异的看着刘云,他从未见有人将这么紧要的事,说的这般随意。
良人,自是大妻正室。
而要唤做主父,身份便差了很多,成了小妻、奴婢之流。
而这等事,这厮竟要她自己选?
这是何等的敷衍行事!
马文鹭的心蓦然一痛,赌气说道:“我不选,你爱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便是。”
若不是惦念着自己兄长的性命之虞,她早就一刀削了这个混账王八蛋。
大不了当个鳏寡之妇罢了,这等结果,她还能承受得起。
刘云贱贱一笑,说道:“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老少通吃。
刘云的一通疯狂撒娇,让马文鹭那张带着怨气的脸,忍不住化开了一丝笑意。
马文鹭像是被红霜浸染的小脸上满是不解,问道:“老公,是何意?”
“便是良人的意思,老公听着更亲切一些。”
刘云将头枕在马文鹭的肩头,笑着说道。
马文鹭终归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未历人间事的小丫头片子,对付她,刘云还是相当有心得的。
被刘云像个孩子一般坐在身上,马文鹭的那颗坚硬的心,忽然有些慌乱。
她的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像是挤进来了一窝的马蜂。
每一只马蜂就缠绕着一个想法,它们有好有坏,有不安也有既来之则安之,有杀人放火且自在,也有相夫教子安于此……
透过朦胧的视线,马文鹭看着刘云那张孩童般的侧颜,还有榻上那一抹如花般刺眼的殷红,一切的一切,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这便是战场。
或被杀,或为奴为婢,一切皆有可能。
身为一名沙场女将,马文鹭蓦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还是挺好的。
起码到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而这个男人,也并没有那般的憎恶。
“老……老……老公。”
非常艰难的,马文鹭从洁白的齿缝间,缓缓挤出了这几个字。
老公这个称呼,马文鹭的确从来没有听过,但既然他让这般叫,她也就这么叫了。
“媳妇儿真乖!”刘云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再如何难以驯服的小野猫,也有归家的愿望。
到了这个地步,刘云那个小小的计划,大概算是成了一半了。
刘云的心中略有愧疚,毕竟是拿马文鹭的人生大事,泼墨挥毫而做的文章。
但为了陇西之地,为了整个凉州的安稳,这个下策还是得走一走。
当然,这只是刘云的自我安慰罢了。
男人对于女人,天生就有保护欲,尤其是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