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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笑得阴森,“别费劲了,你的人,全被毒晕了。”
“苍儿,有人要篡位小心”凤天帝蓦然逼近那个铁作的窗棂,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随后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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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活捉太子
夜幕微垂,太子府,夜君倾的房间。
“太子你这是怎么了”夜君倾捂着嘴,一双惊慌的云眸里盛满了震惊,看着从床上一醒来,接到一封密报后又急急地拿出一套粗布衣衫换上的凤麒麟,纤白的手指儿发着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凤麒麟幽黑的眸底渗出冷厉的寒光,俊脸却带着一丝透明的惨白,“倾儿,你跟不跟本太子走”
“走去哪”夜君倾一阵心慌,大脑已然没法思考,这太子,是败了吗
竟然,还被人切成了太监
“倾儿,你是怕了吗变成这样,你就不爱本太子了是吗”凤麒麟穿好衣衫,蓦然转身捏住夜君倾的下巴,手指用力的程度,只差把她的骨头捏碎。
夜君倾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哽咽着低泣出声,“太子,倾儿跟你走。”
“是吗”凤麒麟笑得邪肆,温润的眸底却是极为的寒凉,顺着她的下巴抚上脸颊,动作极为的缓慢,似爱抚,又似折磨,直盯着夜君倾的黑眸,透着幽幽的冷意。
“轰”外面,似有一阵震天的爆炸声响起,凤麒麟一惊,把夜君倾搂至身前,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喉间。
“四弟,你还真狠呢太子皇兄,委实自愧不如”凤麒麟这才抬头,一双眼眸似已恢复了常色,嘴角的浅笑,也极为的优雅,如若不是过于苍白的脸色,都会让人错觉,完全还是温文尔雅的太子。
凤苍穹从窗外飞身而进,稳稳地落在凤麒麟面前,深邃的眸底射出幽幽的冷光,紧抿的薄唇,勾出讥俏的弧度,“太子皇兄,四弟心知你还有后招,一点蚀骨散而已,就难倒太子皇兄了吗”
“哈哈四弟果真英才论筹谋,谁又能胜过四弟太子皇兄今日棋输一着,自甘认输”
凤麒麟嘴里打着哈哈,幽深的黑眸却是急转,挟持着夜君倾往床柱的方向后退了两步,却被一声冷音断然阻止,“别动”
解决了一帮前来阻拦的手下的夜承欢,也如一阵风般从窗口射入,一把飞刀险险地擦过凤麒麟的脸际,人已然到了他的身后。
“四弟妹,可别动手,你一动手,你八姐的命,可就完了”凤麒麟一惊,心知今日在劫难逃,嘴里却是强自镇静,一双黑眸,看不出丝毫的异色。
嗯哼,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谈判的资本吗
夜承欢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向对面的凤苍穹看了一眼,如水的秋瞳满目皆是戏谑。
呜她家的这个男人,还真是让她始料未及呢
从御书房出来不远,她直觉不对,凤苍穹封太子的事,尽管是明日早朝时再正式下诏,可有不少人当场就已然改口了,福公公身为一直服侍的近身太监,既然有了讨好之意,又为何还会说出“苍王慢走”的字眼。
她正说着自己的疑惑,空气中却似传来了凤天帝的惊叫,返回御书房却发现进不去那个铁笼,这才兵分两路前去搜人。
太子被切了命根,经太医包扎后就直接送回了太子府,她原本还怕太子早已逃走或是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谁知凤苍穹却告诉她,在那把飞刀上,他抹了“蚀骨散”,就怕一个没有切中,烂也要把它烂掉。
而“蚀骨散”的药效,就算他有解药,也会让人昏迷小半个时辰,废太子立太子,前后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太子若未清醒,应该还没来得及离开。
果然,等凤苍穹飞速回了一趟苍王府取来“霹雳弹”,而她去了凤墨歌的宫殿把她抓了当人质,再来这太子府会回时,这凤麒麟,才刚醒来一小半会而已。
“说,父皇在哪”夜承欢从身后两指一伸就点了凤麒麟的穴,一个手刀劈晕似要吓呆了的夜君倾后,这才直直地盯着凤麒麟的眼睛,凤苍穹则自发的问话。
额你个男人,装的这么酷,为毛问的第一个问题不是玉玺在哪
夜承欢心底一阵磨牙,妖娆的秋瞳却是一点也不放松,这太子先被媚毒折腾得不行,又被切了命根中了“蚀骨散”,身体虚弱,倒也不用费多大的力。
“地道。”凤麒麟吐出二字,目光极为迷离。
“机关在哪”
“床柱。”
凤苍穹得到了回答,找到床柱边的机关一个按下,就闪身消失不见,身后的夜承欢再次低咒,这才接着提问,“玉玺在哪”
“不知道。”
嗯不在他手上
夜承欢惊讶得不行,这狗皇上,莫非真在骗她们
催眠不觉中撤去,凤麒麟忽而黑眸闪烁,身不能动,却对夜承欢笑得极为的温润,隐有邪肆的异芒,“四弟妹,如若那天本太子下了狠手,直接杀了四弟,把你抢来做了本太子的女人,你会喜欢本太子吗”
什么
夜承欢一阵耳鸣,这狗太子,不会是被切了命根脑袋也变残了,竟然问出如此没有水准的问题
“就算凤苍穹化成了灰,本王妃也不会看上你。”夜承欢不屑地吐糟,你为了皇位不惜一切,我又怎会喜欢你这种阴险小人
“四弟妹,能不能看在四弟和七弟平安无事的份上,放本太子一条生路”
凤麒麟微眯着眼,心底的阴郁和恼恨快要把他淹没,可惜他今日着了凤苍穹的道,不说斗不过他,连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也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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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清理门户
地道之内。
福公公拎着昏迷的凤天帝,七拐八弯来到了一间密室,这才往凤天帝鼻尖之下伸指一弹,对着身后的一帮灰衣人冷声下令,“把这里机关毁掉,待楼主一来,即刻撤退”
“是。”灰衣人应声退下,凤天帝也悠悠地醒转,浑身无力,幽深的黑眸却射出冷厉的精光,瞪着一张空白的明黄圣旨,不怒而威的脸,刻满了冷凝,“福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拟旨,传皇位给太子”福公公笑得阴森,眸底似有阴狠的绿芒闪烁,凤天帝一声怒斥,“笑话,太子如今成了废人,又何以能承继大业”
“你敢说你自己的儿子是废人凤天老儿,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吧”
福公公似被激怒,同病相怜的痛楚,让他的眸底泛起一片狰狞之色。
凤天帝就闭口不言,几丝复杂和纠结的情感,闪过他怒意翻腾的眼眸,皇室相残的血腥,他并非第一次经历。
当年,他不也是踩着鲜血而上的吗也许就是那样,才造成了他的太过偏执,他一心想把苍儿的棱角磨平,却一次次的伤了他的心;他想让太子自行悔改,却在泥淖中越陷越深,都是他的皇儿啊,他的心,又岂能真的不痛
二十年来,为了丢失的玉玺,他小心翼翼,每行一步都机关算尽,如履薄冰,可到头来,却是妃嫔怨恨,皇儿失望,身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快点,要不然,福禄也叫你变成废人。”福公公浑然不觉凤天帝心底的纠结,浓浓的恨意,从他的眼眸中射出。
凤天帝心底隐有所动,“你到底是谁”
“哈哈皇上哥哥,你果然还是如此的精明枉皇弟自宫成了废人,在你身边藏了十五年,今日才因你选定了苍儿来继承皇位一时放松才找到机会,真是不易啊”
福公公笑得有些苍凉,谁能想到,他当日的太子,却因未得到圣女而失了皇位,今日之事,与二十五年之前,何其相似
“那玉玺,是你偷的”凤天帝没想到一猜就中,眸底就又蓦然多了几丝痛楚,为何命运,就总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当年,他为了圣女,为了高位,放弃了那个有如云雾般映在他心头的女子,甚至,整整二十五来,从未派人找过她,无情无爱地呆在那个高位,耗尽他万般的算计和辛苦,到头来,还要他将所有的一切,又都送还给他的太子皇弟吗
“是皇弟偷的,如何皇上哥哥,你放心,皇弟会让你好好地看着你的江山怎么被别人坐去的你既不愿下召给太子,就传位给九皇子吧。皇弟会把他医好,让他做个堂堂正正的皇帝,怎么样”
福公公笑得格外的阴狠,指间在凤天帝鼻尖下一弹,又不知什么毒粉射出,凤天帝浑身一阵痉挛,像是进了地窖般颤抖个不停。
“到底下不下旨”福公公厉了一双眼眸,蓦地双手就掐上凤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