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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主薄一职可大可小,无论在什么官口都有这个职位,就像吕布,在刺史府做的也是主薄之职,不是也兼职统帅兵马教头,而陈震做的是北地太守府的主薄,这可就不一样了,城中一干事务都有权过问,只不过他为人低调,从来不出头罢了。
    立在一旁的阎忠疑惑的看着陈震,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略微的惊异之色,这个陈震初来不久,一直本分,从不出头,没想到竟然会帮傅燮说话,心中充满了疑问。
    陈震却不管阎忠如何想,恭敬地说道“属下以为,此时正好借丁少剿贼之功,看看朝中有谁是和将军作对的,如能借机揪出几个对头,也好趁早下手除去,以免留下后患~~~“。
    “嗯~~~~孝起此言,本将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陈震镇定的回道“依下官所见,应该只是些小鱼小虾,将军除去他们,只会威隆更重,震慑朝野,像八大世家那些望族绝不会有什么说辞的“。
    “将军不可啊,如此做只能徒添麻烦,不光得罪人,还叫别有用心之人找到借口,陈震,你按的什么心?竟然想陷将军于险境“阎忠乍闻此言心中一跳,马上张口叫道。
    “阎别驾不要诬陷小的,朝中奸臣当道,将军德高望重,总会有些宵小之徒背后栽赃,用此手段不光震慑了朝野,还加重了将军声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难道阎别驾这般畏畏缩缩就是为了将军好?我看不见得吧“陈震目不斜视,正盯着阎忠的眼睛,缓缓说道。
    阎忠实在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陈震,竟然隐藏的如此深,直到今日才露出獠牙,心中不由得生出寒意,转头对皇甫嵩叫道“将军,下官跟随多年,时刻为将军考虑,现在下官只有一言相劝,此人之话绝不可听,不然必大祸临头“。
    皇甫嵩每每高兴之时,这个阎忠都会触一下霉头,早就心中生厌了,此时听他之言实在是忍无可忍,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当面责备。
    叹了口气对阎忠说道“阎别驾劳苦功高,近些年也疲惫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调养好精神再来议事不迟“说罢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
    阎忠立于厅前,看着周围众人,顿时感觉到一种不妙之感,自己这些年看来真的白干了,虽然一直都竭力为皇甫家考虑,可是直言太过,恐触及逆鳞,现在悔之晚矣。
    愣了一阵,晃晃荡荡的退出了大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城主府,游走在大街之上,路人匆匆擦肩而过,有的还朝他打个招呼,也根本没有理会。
    “阎别驾“此时突然有人叫道。
    阎忠回头一看,见到来人突然有一种屈辱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自己挖苦过的沮授,现在的他那还有脸见此人。
    沮授见他不应自己,只顾往前走,快走几步奔了上去,一把拉住阎忠叫道“阎别驾如此消沉,只会得了他人心意,难道你想皇甫将军被他人所害吗?“。
    “公与,现在皇甫嵩还与我有何干系,我阎忠一生为他皇甫家效力,到头来,还不是落了这个下场,希望你日后不要像我这般过于忠直,官场难测,上官难测啊“阎忠苦笑了一下,甩开沮授的手臂,又晃晃悠悠的朝远处而去。
    沮授愣在原地,阎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又有何错呢,难道忠于直言也是错?摇了摇头,对阎忠喊道“阎别驾,此处不留不如前往北地,皇甫公子还需要你相帮呢“。
    也不知阎忠听到没有,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沮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不一会,街角站出几个人影,为首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碍事的人,竟敢坏我大事,此人绝不能留“。
    “是,属下明白“几条人影身形一晃消失在角落里,年轻人又哼了一声,也独自消失在人群中。
    城主府中,阎忠的离开没有叫众人意志消沉,反正更加兴奋,傅燮又添油加醋的出了好几个计策,都是围绕怎么清除朝中奸党的,不足之处陈震补充了几句,说的皇甫嵩心花怒放,早就幻想着手刃奸党的痛快了。
    白苍坐在一旁,看着前面这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虽然自己的病症使得以前的事记不清了,但是这些人的嘴脸却清晰的印在了脑中,傅燮的得意之色,陈震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皇甫嵩忘形大笑,还有阎忠那失落的神色。
    到底谁奸谁忠?白苍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导火索,这些人正在拿自己做文章,可能报不报这剿贼之功,完全就不是关键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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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调动人马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南容,你等下就拟奏折上报朝廷,将丁少剿匪一事一一报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与我作对”厅中众人商议过后,皇甫嵩下达了命令。
    “属下遵命,还有一事,现如今朝廷委派了三路中郎将剿贼,朱儁一路早已赶奔汝南,卢植此时也应该从洛阳出发了,咱们虽然有丁少的剿贼之功,但按兵不动,也会叫朝廷猜忌,属下以为,将军应该抽调一些兵马以作防范,一来好叫黄巾余孽有所顾忌,更可伺机而动,二来也稳一下朝廷”。
    “嗯~~~南容此言极是,依你看,我应该如何调动兵马?”皇甫嵩点头应道。
    “不用大动,只需抽一军来雁门之外驻防即可,只是这支兵马一定要身经百战,训练有素,战时立用”傅燮捋了捋胡子,眯着眼说道。
    “哦~~~雁门之外乃我军重地,具体应该驻扎于何处呢?”。
    傅燮微微一笑,指了指沙盘说道“这里正合适,远可攻,近可守,又可几相呼应,万保不失”。
    厅中众将官顺着傅燮所指一看,立刻都危坐正襟,面色大变,傅燮此言看似加强了雁门守备,可间接的确削弱了地方武装实力,他所指之处正是雁门三处兵营的交汇地,不但被三方重镇夹在中央,还被雁门切断了回城之路,如果身处此地,等于就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到了皇甫嵩手里,随时有可能覆灭。
    皇甫嵩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心中明白没人愿意接此差事,而且这当中插一军也可有可无,不过既然傅燮说出此言,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当下问道“行到是行,不知南容心中刻有合适人选?”。
    “呵呵呵呵~~~~人选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傅燮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坐在一旁的公孙延笑道。
    公孙延心中早有算计,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就算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人在屋檐下,总要低头~~~~~”,也不接茬,只是静静地听着傅燮如何安置自己。
    “公孙将军在池完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听说上次还挖掘出了不少粮食,现在可说是兵精粮足啊,如此实力,自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我希望公孙将军不要推脱~~~”。
    还没等皇甫嵩说话,公孙延缓缓起身施礼道“傅郡丞所言虽然属实,但将军也要体谅池完刚经过一场劫难,塞外马匪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此时抽调兵马恐非吉时”。
    “哎唉~~~~公孙将军如此说就不对了,想现如今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抽调,最合适的就是你池完之兵了,再说塞外马匪据我所知,早就被两家单于之子合力剿灭了,现在草原纷争不断,哪还有余力来攻我大汉疆土,池完守军闲在城中无所事事,难道公孙将军只顾着拿军饷,而不想出力不成?”傅燮也不等皇甫嵩答话,抢先说道。
    公孙延还想说词两句,皇甫嵩一挥手,沉声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公孙将军,我命你抽调一万军马,五日之内赶来待命,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可能更改,公孙延只能心中暗恨,强忍着上前抱拳领命。
    正在此时,坐在一旁的白苍突然起身说道“下官也想抽掉一部分兵力,前去协助公孙将军,还请皇甫将军应准”。
    厅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山翼更是想要起身把他拉回来,但一旁的王尊暗中把他拉住,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冲动。
    傅燮回头仔细看了看白苍,心中暗暗惊讶“这个丁少竟然从中插手?难道与公孙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看不出他小小年纪,还有如此心机~~~”。
    心中猜疑不定,迟疑了一下说道“军中无戏言,丁少可不要儿戏,行军布阵,调兵遣将本是皇甫将军之事,丁少难不成想要逾越?”。
    白苍呵呵一笑,对于傅燮的栽赃好像根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