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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几个朝着他怒目而视的朝官,也说不出什么能指责他的话。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下朝之后没过多久,江桓甚至都还没能走出大殿的视线范围,就有太监急匆匆的朝他跑过去,说是陛下要召见他,同行的还有几个保皇一派的大臣,而那位和宰相大人已经在等着了。
舞台准备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全是他的表演时间了。
在季渃的示意下,江桓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了几句,因为早有准备,是以很快,他的证据便被一一带进了房中。
而江公子的第一个证据,就是曾经的宫廷女侍,如今在醉欢颜中专门负责教导美人们礼仪的老师,泷泽。
泷泽是几年前宫中出去的近臣,当时位子不算高也不算低,伺候的也不是太贴身,又没有什么出彩的技能,一直不太得宠,也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少,也没有知道紧要秘密的途径和心思,她当时的申请出宫才那么容易被上面给通过了。
而江桓让她做证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曾经在宫中的经历和身份。
当然,别人肯定是以为他的选择是因为这是一位宫中人,所以肯定对宫中的人都有所熟悉,也就是说,她应该是认识苏伦和郭蓉的。
估计这个时候如果纪常在,肯定得指着江桓的鼻子骂他,说他分明是随便找了个宫中出去的人,就说这是证人。
毕竟根本无法排除她其实不认识但是人当事人但为了某些目的所以在瞎说的可能性,但她反正不是主要证人,而且江桓让她出场,也并不是想要用她的证据,毕竟所有证人他都摸过底,务必要让他的这场首秀万无一失。
是以对于这第一个讲述证词的人,他没有介绍,也没有责骂他直接上前讲述的行为——是的,在江公子还没介绍她的时候,她就直呼陛下,并自称奴婢,跪倒在了地上。
好在这人并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一直到她说完了,赶在其余大臣开口之前,江桓才抱拳笑道,“陛下,这位就是我的第一位证人,泷泽。我想着这毕竟是第一个位证人,她说的东西您可以随意听听,毕竟虽然无关紧要,但也不排除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的证据的可能性,您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好了,毕竟我真正想请您关注的,是这个人的身份。”
他面容平静,完全没有自己正在指证这个国家的后宫掌权人的慌张模样:“经过调查,我偶然发现这位自名为泷泽的女侍,几年前曾经是兰笙殿下的侍从之一,三年前因为所谓的婚事所以被放出宫中,可在我的调查中发现,她在出宫之后,便是一直在醉欢颜工作,平日的工作便是教导礼仪,算算日子,他应当是出宫之后,没过多久便是成了这儿的指导。”
在场的几位都是保皇派——所谓保皇派就是,在新任皇帝是谁这件事出来之前,他们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不会对任何一位皇子有所偏颇。是以江桓这话已落下,房间里竟是突然之间就沉默了几秒,几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没一个敢在这种敏感时刻提问的人。
毕竟枪打出头鸟是规矩。
于是到了最后,开口提问的人竟然成了这件事的当事人,也就是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看向他的宰相大人:“看起来有些道理,但仅仅凭借这种层次的证据,你难道还想治罪不成?”
江桓摇了摇头,“当然不仅仅于此,我只是用泷泽女侍来起一个头,好让诸位有个心理准备。”
“哦?还需要做心理准备?”季渃似笑非笑,“你倒是可以说说,我们得做好什么心理准备?”
“请恕我有些冒犯,但我是真心实意地建议,希望某几位能做好……”他抿唇笑的腼腆,“结痂的伤口被揭开的准备。”
*
第二位证人的名字叫做郭宝儿,是尚书府独女,也就是死者郭蓉认下的干妹妹。平日两个人也总是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看起来十分亲昵,郭蓉参加各方的宴会时往往也会带着她,但当然的,因为宝儿并不是亲生女,郭蓉的宠爱并不相当于郭父的,是以两人的交际圈子并不相同,虽然宝儿借由郭蓉认识了一些贵女圈子中的人,但大多数人还是看不起她这种身份不正统的人的。
是以她的活动范围,多是在庶女之间。
她最乖巧和让人放心的一点就是,她并不因为郭蓉的宠爱而自视甚高。相反的,她性格圆滑,又极为聪明,即便是这些各自心思都极为深重的,难以相处的庶出女孩们,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好。
郭父其实极为不赞成郭蓉养着一只这样聪明但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的白眼狼,但郭宝儿实在是乖巧聪慧,很讨郭蓉的欢心,是以郭父只能想办法用手段将她除去。
而郭蓉死了,没有人护着她,郭父的怨愤有大半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迫不得已,她才会找上了季明和的人。
郭宝儿当时还是极为受宠的。而奠定了她在圈子里地位的,是在她受到流玉侧君直白表达的喜爱以后。有流玉这样的身份铭牌,自有趋炎附势的人会凑上来让郭宝儿使唤。
只是流玉侧君是季明和的父亲,身份敏感,照理来说,宝儿不应该有这个资格出场作证。
可江桓应该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吧?
不等各位大臣多想,江桓已经自己揭露了答案。
“诸位,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死者郭蓉所认的妹妹,郭宝儿,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之好众所周知,虽然由于某些大家都明白的原因我并不太想用这名证人,但她直言有关键性的证据,而我也赞同她的说法,所以我才给了她这个陈述的机会。希望诸位能听完她的陈述,再决定我的决定是对是错。”
季渃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朝着郭宝儿看了一眼,示意她开口。
郭宝儿的证词里没有对任何人做任何的指证。事实上,她只是简单地讲述了她的姐姐,也就是郭蓉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又买了些什么,诸如此类,全是日常。
而纵观这样的日常里的谈资,出现的频率最高的名字,正是柳如朝。
郭蓉疯狂地迷恋着柳如朝。
她的书房里全是这个人的画像,笔笔画画起转承落都是认真的勾勒。就是与郭宝儿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两人的话题也没有离开过如朝。
这证词说关键,的确关键。毕竟郭蓉如果真的这么迷恋柳,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也就得到了解释。只是说要决定性,他总觉得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而截至到此刻,他所说的两位非决定性的,只是用来抛砖引玉的普通证人,已经牵扯到了两位侧君。
季明和简直是“刚正不阿”,连自己娘亲都不通融。说是怀疑就是怀疑,一点情面都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 容我立个flag。如果阿景群里投票下一本开麦哥我就这个月完结快穿并且v了西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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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只是为了抛砖引玉,铺垫最后的铁证,那江桓这玉,着实有些无法捉摸透了。
如果说之前的证据他们还可以用形容和想象概述,靠推理和描述想象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最终的证据,却是真真正正的出乎意料。
那是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竟然会是真正凶手的对象。
当然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郭蓉都并不是真凶。
那把被说成是凶器的匕首和苏伦身上的伤口虽然吻合,但这并不能证明当时手握匕首的郭蓉就是凶手。
即便是不通仵作手段的江桓也清楚,利器用力插,入活人身体的时候,人的身体所产生的下意识挣扎和杀死某个人以后再扎进匕首所产生的伤口是不同的。
只要切肉的经验在,基本是知道这一点的:相比起来前者的伤口会比起后者要更为凌乱一些,而插入后强行捣碎的伤痕在细节上看起来就会比较平滑——比如说死者苏伦的伤口就十分的齐整,这伤口的处理应当算是十分的粗糙了,毕竟就算是一刀毙命,也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干净利落。
但也就是说,苏伦并不是死于胸口的伤,她的死因另有其说。
在征求了宰相与陛下还有郭尚书三人的同意之后,江桓命令仵作对苏伦的尸体进行了尸解。而尸解的结果表明,苏伦真正的死因是一根刺入心脏的细针。
那针恰好窄窄地卡在心脏的位置,而苏伦不断的走动让它愈发的深入,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它刺破了某些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