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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失去的人依然只能活在回忆里，徒留他膨胀的喜欢慢慢腐烂。
等到他走上了他从前一直嗤之以鼻的政治道路，跌跌撞撞，被背叛过无数次以后，他才恍然明白他那时候做了多错的事。
他一直被纵容，他一直在做错。
可那时候，一切忏悔都已来不及。
他甚至都来不及在那个人的耳边轻声说一句――
不是对不起。
而是我爱你。
*
等到卓凛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薇薇安已经和蠢狗席锐“相谈甚欢”了。
与对待他的态度不同，薇薇安对席锐的态度好的惊人，无论他怎么闹腾，她都只是微笑着摸着他的发梢，一下一下地安抚着，直到这家伙终于安静下来，然后因为方才的一番闹腾，蜷成一团，疲惫地在沙发上睡去。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也紧紧握着薇薇安的手，像是条没有安全感的，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蠢狗。
卓凛突然有点嫉妒。
他自觉长的也不比席锐差，虽然他们的长相款式不同，但他这样的混血型也是很讨那些小姐们的喜欢的――这点从卓家人替他开的征婚网站的流量上就能看出，但是面前这个女孩，除了最开始要引走他的时候对他刻意示好外，剩下的时间，对他的态度不是公事公办，就是一脸深沉，反复在思索到底要不要杀了他的表情。
=皿=所以说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这样的愤愤不平只是一瞬间，他自觉是个克制理智的男人，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任务，是以下一秒，他就坐到了薇薇安的旁边，然后有些犹豫地问她，“你和席锐是旧识？”
“原来他叫席锐么？”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是不认识的，我买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研究院的牺牲品而已，与其被下面那些人买回去当门神或者当什么研究材料，倒不如加入我天启。”
听她这样说，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席锐是我的战友，”他看着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席锐，突然开口道，“我们在战场上认识，他很厉害。我记得从战场回来之后，部分平民和贵族子弟并没有受封，我的上级说他们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席锐也是其中之一。”
“你想说什么？”薇薇安轻声道。
“对不起，”他说，“我那时候不该那样说你，或许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宁元帅真的想要害死我，亦或是我们。”
只是说谎而已，只是虚与委蛇而已。
宁元帅这样信任他，他不会辜负对方的期待的。
――为了人民。
为了联邦。
为了国家。
*
因为要饲养蠢狗，薇薇安买了一栋小别墅。
按照她所说，她其实已经联系上了修泽尔，只是对方最近遇上了一点小麻烦，所以还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摆脱困境，而这段时间，他们只要隐藏自己就好了。
因为席锐的智力已经退化，是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野兽，每天吃生肉随地大小便，生气起来还会咬人，卓凛都能想象，如果对方能够正常，那么当对方恢复记忆的时候，这该是一段多么不堪回首的历史。
薇薇安倒是没那么空，能够全天照顾着这只蠢狗――她给席锐买了一台【婴幼儿专用・培养宝宝思考能力・全能家教型・保姆机器人】，平时它就负责看管席锐并且教他一些基本知识，势要把席锐从一只蠢狗教成一个人。【好像有哪里不对？】
而别墅里平时的日常，都是薇薇安在打理。
卓凛会做饭，但厨艺只到吃不死人的程度，胃被娇养的薇薇安吃过一次以后，就无奈接下了厨师的工作。
她的厨艺很好，吃起来甚至有几分熟悉，若不是她还会时不时地拨弄一下光脑，他都要觉得她是不是偷偷从主星溜出来的厨师了。
这味道简直和他在叶元帅家拜访时的尝到的滋味一样美妙。
而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上层人物的饮食标准。
吃饭的时候他们会闲聊，大多数时候为的是下一餐的菜谱，卓凛嗜咸，无辣不欢，重口味爱好者，薇薇安嗜甜，但口味清淡，每天为了下一餐的菜色他们几乎就要大打出手，可是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之后，败者永远是卓凛。
因为薇薇安是厨师。
##来自一个甜食爱好者对咸党的恶意
吃过饭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会拉上他坐在天台上晒太阳闲聊。
他也渐渐知道了她会找上他只是想要借用他的身份，毕竟军部上将的权限实在好用，而只要得手了光脑，她就能改变使用者，另外，谁都知道天启的团员总是独来独往，现在她和他两个人，至少在这个星球上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怀疑会小很多。
而另一方面，卓凛汇报了她优秀的网络水平，经验丰富的宁元帅立刻反应过来，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导致她有时间控制了星球上的高等级武器的话，会造成的伤亡会有多大。
所以宁元帅的打算是，半个月以后，修泽尔和薇薇安二人汇合，那时候他们再出手。
而这段时间，卓凛要做的就是，得到薇薇安的信任，直到在最终的关键时刻，制约住这个女孩，让她没有办法帮助修泽尔。
――毕竟天启所有人，所有知道了宁元帅这层伪装之下的真相的人，都得死。
………………………………
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大家，席锐不是男配相信我，他真的只是一条萌萌哒的蠢狗而已【点烟】
当然男主会不会把他当情敌我就不知道了，但席锐绝对是把女主当妈，没有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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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凛其实不是混吃混喝等喂养的类型。
但偏偏这几天的他在别墅里不是吃就是睡，毕竟他的厨艺不好，也不擅长家族，除此之外他做的许多的就是陪薇薇安聊天，亦或是围观机器人耐心十足地从阿拉伯数字开始教席锐。他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工作就是讨人欢心。
但这只是他的自以为，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薇薇安对他的关注度甚至都没有对席锐的高。
她至少每天还会查看一次席锐的学习进度，但他的话，除了吃饭的时候，一整天都可能不被关注。
这让卓凛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薇薇安的传召：她要他陪她去逛街，顺便给席锐买些衣服。前两天他一直抗拒着，而在机器人爱♂的♂教♂育之后，他终于屈服了。
乔格纳是个观光星，消费产业颇多，尤其是商场，里面更是琳琅满目，各种东西都有。
卓凛自以为是被叫来当苦力的。
女人的购物技能天生都是点满的，就连薇薇安也不例外，因为他们的位置不能暴露，是以送货上门的选项只能放弃，薇薇安买了几件她平时穿的衣服以后，就直奔了男装店。
进了店后，卓凛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他把手上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一边，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在凳子上安稳地发呆几分钟，就又听到了来自少女的呼唤。
“卓凛，你过来。”她叫他。
“怎么了？”为自己的奔波劳碌点一根蜡，他无奈地叹口气，听话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试试这个。”她伸手拿了一件，然后将这件军绿色的外套贴在了卓凛的胸口，他长的好看身材又棒，是天生的衣架子，这衣服还没穿到身上，仅仅是摆了个架势，就已经勾勒出他浑身那种不同于普通人的军人气质。
但薇薇安皱了皱眉，转身却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风衣。
“去换上这件，我在外面等你。”她说。
他本想拒绝，却没想到她意外的坚决，连拉带推的，因为不敢和女士太过亲密接触，但又不方便对薇薇安出手的卓凛苦笑了一声，拿着手里的衣服，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他换的很快。
从试衣间出来以后，她就拉着他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中的人是和往日里不一样的感觉。
不是丑，不是怪异，只是看起来，要比平日里穿着那身偏向正装的墨绿色外套的时候要年轻许多。
她眼光很准，深蓝色很衬他，但卓凛其实不太习惯穿这样朝气的颜色，见到镜子里的自己，他不自在地揪了揪领口，直到他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
薇薇安的掌心覆在了他的手上，似乎是在制止她扯衣服的举动――于是下一秒他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