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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也就是3个小时前——他又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躺在火影休息室的床上——火影的床上……一摸脸又是一手黑——丢人了丢大发了。
这个年轻的暗卫赶快爬起来，冲到洗手间，顾不得看清他的火影又给他写了什么奇怪的字就直接把头放倒冷水里猛冲，好一会才敢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目光呆滞——不过4天没有睡觉……他以前在外勤的时候千里奔袭追踪杀人都没有这么累过，明明不过是把区区新情报整理分类而已——难道他宇智波鼬也是传说中的纯砍人党？怎么可能——他以后可是要继承宇智波家族的。
不是都说暗部外勤的难度最高么？就没有下了a级的任务。内勤明明都是d级专业户——一群中忍，上忍他也就见过几个。可他们不睡觉的本事确实还算对得起高福利——真搞不懂其他人是怎么做到的，最近十几天都几乎看不到他们换班啊！
“012110。”
“到。”宇智波鼬听到办公室有人叫他马上出门立正站好，就看到那个占据了他应该站的位置的家伙——火影卫队夜间负责人……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
“鼬，醒了。”火影看着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还滴答着水的后辈，忍不住笑了，“去，找条毛巾把自己擦干净。”
鼬没有动，他突然发现火影身后的那个人似乎在给他警告，仿佛他如果回身跑去休息室擦干头发会死的很惨一样。
“鼬？”火影看着神情还是呆滞的小孩。
“有什么吩咐，大人。”
“头发。”
“没事大人。”
火影斜眼扫视身后的人，身后之人微微摇头，火影耸肩，对鼬下达了命令，“先回你家整理一下自己，再去我家帮我拿几件换洗衣物。”
“是，大人。”鼬瞬身而去。
“好了卡卡西，这回可以出来了吧。”暗卫宇智波止水冷冷的对着空气说话。
卡卡西显出身形，伸懒腰，打哈欠。
“说吧，卡卡西。”火影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懒得抬头。
卡卡西没理火影，冷冷对宇智波止水说，“卡卡西大人——请这样称呼你的上司——火影卫队夜间负责人。”
“呵呵呵呵。”火影终于又抬起头，看着目光相对出噼里啪啦声音的两位笑道，“怎么又杠上了，还嫌现在不够乱么。”
卡卡西撇了一眼不服气的止水，决定不给老师找麻烦，“中忍考试已经顺利结束。”
“啊，我知道。”火影点点头，他连他儿子的表现都知道了。
“可大蛇丸还没动作。他不是耍着我们玩吧——老师，您确定这不是演习。”
“我不确定，我还奇怪呢。”火影其实现在特有冲到砂忍驻地找大蛇丸问个清楚的冲动，可问有什么用——大蛇丸嘴里怎么可能有实话，“一开始和情报部总参商量的是大蛇丸可能为了某种目的要牵扯木叶的兵力——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在这个时间段做什么事情。可是到现在也没分析出来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火影这样说，卡卡西有些放心，也基本确定，在大蛇丸故意牵扯木叶的时候，他的老师也把大蛇丸拖在木叶——成功的实行某种布局。可是，“老师，我一直想问，暗部和根分出去的那些人干什么去了——最主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要装作满员，并且照常执勤完成任务，还需要多少天，我需要更准确的信息安排人休息。”
火影叹气，“去问情报部长。”
“情报部长说他没有权利告诉我——可是该死的！我需要为我手下人的生命负责！”
波风水门看着双手拍在他面前，一脸不问个明白不罢休弟子，有些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刚才那个看起来真的像个负责任的暗部长在质问火影的家伙是卡卡西——果然有些人你就得打着才往前走，看来以后可以继续给他加压了。可是卡卡西啊，有些事情你完全不需要知道呢。不过年轻人积极性不能打击，所以，“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尽量告诉你。”
卡卡被老师看的有些后背冒汗，他被老师算计了么？
“怎么不说话。”火影继续瞪着暗部长。
“算了，知道你们这群实权领导心里都有数就好——知道越多死的最快。”卡卡西收回压在火影办公桌上的手，挠挠头。
火影突然觉得有些失望，总是这么容易退缩；但他又心中松了一口气，谁愿意让自家小孩活的那么累呢。
卡卡西看着老师松了口气，也轻松了起来，“行了，我就是不放心顺便来看你一眼，走了。”
火影看着自己弟子消失的身影，扭头对侍立身后的人笑笑，“止水，卡卡西刚才瞪你呢，你又怎么招他了。”
止水他看看表，居然晚了半个小时。他没理火影的话，转身泡茶，然后递给火影。
水门接过，喝了一口，眉头紧皱，“苦死了，什么东西。”
止水咧嘴一笑，“人参茶——补充体力，强健精神——以后每天下午3点半准时一杯。”
火影脸色有点囧，“这不是老头子才喝的东西么。”
止水继续笑，“你徒弟孝敬你的，还是说你准备让他下次给你煮乌鸡汤或是红枣饭？”
火影囧着脸继续工作，他又想起了那杯他永远不想知道成分的食堂牌蔬菜汁——人参茶就人参茶吧，至少还算正常……
于是，火影的时间在新茶叶的滋润下，更加飞速的流转……
一晃，已经夜深了。
波风水门放下手中的文件，支着头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下。昏昏沉沉间，眼前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火影仿佛抓到了灵感——对，14年前，冬天，就是大蛇丸把红豆让他照顾的那天。他被红豆用雪球砸晕了——其实他不过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然后呢。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奇奈任务未归，大蛇丸在陪着他。他当时也昏昏沉沉的，和现在差不多。该死的，当时他们说的什么来着……
“水门君，干嘛这么拼命。”
“恩？”
“别和我说为了守护村子什么的。”
“很遗憾，大蛇丸大人，就是为了保护木叶。”
“总觉着不值得啊。”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除了木叶和守护木叶，还能去那里呢。”
“喂！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走不了就只能同生共死了吧。”
“算是吧。”
“那水门也是孤儿吧。”
“是吧，父母什么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应该是死在战乱中了。”
“你怎能肯定你父母已经死了——你父母不是忍者吧。”
“谁知道呢。”
“你父母要是没死呢。”
“接回木叶好好孝敬喽。”
“哦，你潜意识里也觉着自己不是木叶的人。”
“我怎么就不是木叶的人了。”
“别不承认，你看着宇智波日向什么的每次稍微受点伤就能往后跑，真正危险的活永远都是咱们这样连个亲友故旧都没有的去堵窟窿，就没点别的想法——你看看，今天也一样，我送你来医院都等了好久，才碰上个人胡乱给开了点药——要不是我在这里好心的陪你，你发烧烧死都没人管。”
“没办法啊，到处缺人——你最能理解吧——火影的弟子和火影弟子的弟子要是不冲在前边，谁愿意跟着送死啊。”
“火影还两个儿子呢。”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要是火影——任谁说我，我也不会让我孩子轻易死掉的。”
“你还是先活着把婚求了吧，你家奇奈等着说我愿意呢。还有，提醒你先别睡，跟我说话保持清醒……刚才他们给你用了一种新退烧药，虽然疗效迅速，但作为开发者，我不认为它的副作用对你有什么好处——给你讲个故事。”
“说。”
“有个新人被他老师派出去做类似于……把人砍光任务的时候，见到自己家人父母了。”
“那不是好事？”
“他把人杀干净处理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的。”
水门记得当时自己听明白的一瞬间确实捂着嘴快吐了，然后他听到大蛇丸说，“你说，你和我也杀了不少人了，有时候我也穷极无聊一个一个回想被我杀掉的人的脸。你猜猜，我能在里面找到我的父母么。”
水门还记着他当时克制着战栗，还安慰大蛇丸，“别乱想了，如果父母不死，那里会把小孩子丢在战场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