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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正式进陶家门之前,就要跟陶商圆房,这一点甄宓却还没做好准备。
但是凭心而论,陶商如果真的对他提出要求,甄宓倒也是不会拒绝,就看陶商他怎么跟自己谈这个事情了。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阵之后,却听陶商开口道:“甄宓,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你问的……这事,是不是不太合适?”甄宓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
“不合适吗?”陶商摇了摇头,道:“我这事情哪有什么合不合适,说实话,我也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这当中的变化。”
甄宓一听,心头微微有些发紧,她似乎明白了陶商在说什么。
还是这个男人考虑的周全。
突然要准备迎接两个新夫人入府,家中原本的几位妇人的心情一定会有变化,即使甄宓平日里和陶氏的夫人们相处的不错,但也不能不考虑这当中的厉害关系,特别是还有两位夫人肚子中还怀着孩子。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当着他的面表个态吧。
“这点丞相大可以放心,小女子虽年轻,却也知晓妇德,断然不会做那争风邀宠之事的……”
这话说完之后,整个厅堂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一直低着头的甄宓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望到的,却是陶商笑眯眯的神情,还有他眼眸中闪烁的灵动光芒。
这让甄宓的俏脸变的更红了。
“小宓啊,咱们俩唠,好像不是一件事情呀。”陶商的语气难掩其笑意。
“不、不是一件事情吗?”甄宓的语气中透漏着疑惑:“那你留下我是要干什么?”
“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王允和貂蝉的事情,怎么?你以为陶某干作甚?”
这话一说完,甄宓差点没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自己适才是在瞎捉摸什么呢?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居然主动往那方面想……这下子这人可丢大了!
不过这姓陶的也当真是可恨至极,你夫人和你岳丈的事情,你问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问我?
我又不是你丈母娘!
甄宓板起脸,很是不满的看着陶商,道:“夫人和王道长的事情,为何要问小女子?”
陶商很认真的说道:“我感觉貂蝉和王允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我,这当中的端倪,旁人应是看不出来,但你自幼经商,在河北多有历练,又极为聪慧,平日里观察入微,在彭城的日子,和陶府中人相处的犹如一家人一样,我觉得只有你能够看出一些旁人看不出的痕迹。”
这高帽一顶接着一顶的,自然是将甄宓说的有点发飘。
她似乎是忘记了适才的尴尬,点着白皙光滑的下颚,在厅堂中来回的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细细的思考。
陶商也不打扰她,只是任凭她在那里细细沉思。
少时,却见甄宓对他道:“我感觉,夫人好像还真有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事情?”
甄宓无奈一笑:“夫人连你都瞒着,又如何能告诉我?不过她最近在彭城,似乎经常去找一个人。”
“谁?”
“张机。”
“张机?”陶商顿时愣住了,一股不太妙的预感升上了他的心头。
他的手微微一晃,手中的酒盏因为激动而掉落在了桌案下。
甄宓见状一惊,她从桌案下捡起来那个酒盏,走到陶商的身边。
看着陶商略带苦涩的表情,甄宓不在犹豫的,紧紧的握住了陶商略微颤抖的手。
……
数日之后,陶商手持着张机写给他的书信来到了王允的面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陶商的面孔有些扭曲,因为他的心情激动。
王允倒是很平静,他少有的没有和陶商斗嘴,而是反问他:“告诉你什么?”
“你有病!”
“你才有病!”王允急了,怒叱他道。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要胡搅蛮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为什么瞒着我?”
“告诉你老夫身体不佳,寿元将尽?”王允一反平日里暴躁易怒的状态,道:“人谁无死?这大汉朝的天下,每一天都在死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告诉你?”
陶商的眼眸中,泪水开始逐渐的模糊了视线。
十多年前,跟王允和皇甫嵩初识的一幕不自觉的浮上了自己的脑海,从在汴水认识他,再到分朝臣,然后是同往并州,智斗河内郡的士族,再到回徐州,他修道……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王允见陶商的样子,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怒容:“给老夫憋回去!别让老夫看到你这幅样子!都不够老夫腻歪的!”
陶商抬手,轻轻的拭掉了眼上的薄雾,哼道:“你当我愿意为你哭吗?”
王允抬起头,和陶商直直的对视,陶商也是不服输的看着他。
突然之间,王允乐了。
“没有错,这才是你,从老夫第一天认识你开始,你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官在升,地盘在变大,但是你始终是你,到今日还是没有变,别让老夫失望,老夫不想看到你变成……变成袁本初,袁公路的那副样子。”
陶商沉默了一会,道:“我一定会牢记岳丈的话。”
“嘿嘿,十四年了,好像你都没怎么叫过我岳丈……老夫命不久矣,不过好歹有张机配的药,他说若是调养的好,差不多还有一年的活头……哈哈,一年够了,足矣。”
………………………………
第八百四十九章 荆 南
王允的乐观和豁达深深的震撼着陶商。
曾几何时,这个昔日曾顽固不化,死要面子的老人,似乎已经变了。
而他在陶商的心中的分量,也远比陶兄想象的要厚重的多。
王允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很重的比重,沉甸甸的。
当得知眼前的这位老人的生命已经无多的时候,陶商的胸口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石块,堵的他喘不上来气,压的他的心情亦是不堪重负。
“这么多年的仙,也是白修了……这一次你怕是不能拿仙剑突突我了。”陶商一边苦笑,一边低声道。
王允不以为意,他淡淡道:“唉,你当老夫是真的蠢?所谓的修仙之道,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修心而已,这天底下又哪有一个人会真的修炼成仙?不过都是水中月,雾中花而已。”
他是诧异的看着王允,浑然想不到这话居然能是他说出来的。
这跟他平时的表现截然不同啊?
依照陶商的想法,王允和他爹陶谦,修仙早就练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哪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王允站起身,淡淡道:“说白了,我跟你父亲,这些年修道,清心寡欲乃是其一,装疯卖傻乃是其二……当然最辛苦的人,还是你父亲,他装成一副沉迷仙道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让你能够放手去做想做的事,这点……你明白吗?”
陶商的心中一紧,他沉默了半晌,突然正了正衣襟,然后向着王允长长的作了一揖。
“岳丈,这么多年来,天下人皆知晓皇甫义真乃是陶某的恩师,可是又有谁知道,真正引导我走上正路的人,乃是岳丈您……”
王允哼了一哼,陶商到底走没走上正路,他可不敢说。
“与皇甫老师一样,您也是我的恩师,师恩如山,今日,请老师受学生一拜。”
王允赶紧摆了摆手,道:“算了吧,可别的……就你这学生,老夫了要不起,若是真收了你当学生,老夫将来就是死了,只怕棺材板早晚也得让你气的飞起来……老夫可不想遗臭万年。”
陶商听的眼皮子直跳。
这老家伙到了这种时刻,嘴上还不饶人。
这要不是看他阳寿将近,非得给他……
唉,算了。
陶商定了定神,恍然明白了。
王允这是故意在气自己,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后辈太过伤感。
毕竟,他曾经是大汉的司徒,三公之一!
即使是行将末路,他也要保存他自己的风骨。
这是他志气的体现。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要尽力在王允去世前,想办法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两都……长安和雒阳。
……
说实话,陶商在宴席上跟王允说一年之内平定天下的话,多少有些吹牛皮的嫌疑,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哪里是陶商能够轻易掌控的了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王允目下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