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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跑到这来干什么?
迎着陶商询问的目光,黄忠不好意思的道:“丞相,您还记得吗?当年老夫曾跟你商量的,这孩子一旦养好了病,就让他来阵前效力的……他如今病体已经康复,这次是老夫特将他召到阵前,想让丞相给他个机会,为国效力。”
陶商对黄叙的印象很一般,印象里只是记得他除了是个病秧子之外,还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心理承受能力极弱,当时黄忠和黄夫人认了阿飞当干儿子,这小子就受不了。
这样的人,应该怎么用?
但黄忠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陶商也不好意思,也不能够拒绝。
“让他过来吧。”陶商吩咐裴钱道。
裴钱领命而去,少时引黄叙来到陶商和黄忠的面前。
黄叙做了次大手术,养了这许久,如今虽然痊愈,但脸色依旧是尽显苍白,瘦骨嶙峋的,看着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父亲!”
黄叙一见黄忠躺在床榻上,眼睛中的泪水就呼呼往外流,他奔到黄忠的床榻前,一下子扑在了黄忠的身上,道:“父亲!您、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要撇下孩儿不管啊!”
黄忠一见黄叙这幅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给老夫把嘴闭上!哭什么哭!老夫还没有死呢!你给老夫直起腰板说话!像个人样!”
黄叙抬手擦了擦眼泪,抽噎道:“孩儿这不是关心您么?您怎么受伤了?受的什么伤?箭伤还是刀伤?”
黄忠闻言脸色顿时一红。
老头子也有些傲骨,着实是不好意思告诉儿子,自己是被大粪所伤。
但很可惜,有些事情想藏也藏不住。
黄叙看到了黄忠脖颈子上的白色伤布,伸过头去观瞧。
看了半晌,却见黄叙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皱眉道:“父亲,你这伤口上,怎么有股子屎味?”
黄忠终于忍耐不住,伸手将黄叙推开,差点没把他拨一跟头。
“混账东西,哪那么多屁话!还不见过丞相。”
黄叙一转头,冲着陶商深施一礼,道:“见过丞相。”
陶商尴尬的笑了笑。
孩子挺单纯的。
黄忠转头看向陶商:“丞相,您看这孩子?”
“汉升权且养伤,黄叙的军职便教给我了,你尽管放心便是。”
黄忠感激道:“多谢丞相恩泽。”
少时,两人走出黄忠休息的帐篷,回到了陶商的帅帐。
看着这个爱哭脆弱,又弱不禁风的青年,陶商心中多少有些犯难。
这样的孩子,应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务,才合适呢?
“黄叙,你从小都会些什么,师从何人?”陶商开始打听黄叙的学历。
黄叙如实回答:“我会的东西,都是我父亲教的,私学上过几年,不甚精,主要是跟我父亲学习兵法和武艺,不过后来生病,到如今却是荒废了一段时间。”
见黄叙说的还相对谦逊,陶商道:“那你觉得你能担任一个什么军阶?”
黄叙挠了挠头,道:“军阶不是得靠军功赚吗?哪有一上来就可以选官的道理。”
听了黄叙的回答,陶商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少这孩子三关还挺正。
就在这个时候,阿飞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陶商的帅帐,道:“丞相,听说我义父病了……”
话还没等说完,他和黄叙的目光对事上了。
“是你?”阿飞诧异的道:“贤弟?”
黄叙一看到阿飞,眼圈顿时红了,看那样子,几乎又要哭出来。
“你、你!你不是那个跟我抢爹的混账吗?你怎么还没死!”
“兄弟,你的病养好了?”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兄弟,父亲的伤势怎么样了?你见过父亲了吗?”
“你走!你走!谁是你父亲,谁是你兄弟!滚!滚!”
………………………………
第七百三十六章 兄弟齐上阵
阿飞和黄叙,虽然都是年轻人,但很明显却是两个极端的性格。
黄叙身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闲的没事就哭鼻子,心中敏感,心理承受能力还弱,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可以称的上是一个老娘们当中的战斗机。
阿飞跟他完全相反,纯纯的二皮脸。
偏巧这两个极端性格的年轻人,一个是黄忠的亲儿子,一个是黄忠的干儿子。
当然了,黄叙在心中是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的。
“丞相,我今日来是专门来请战的。”阿飞迈前一步,对陶商拱手道:“牵招和张郃害我义父受伤,身为人子……”
黄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插嘴道:“是义子。”
阿飞大大咧咧的,对黄叙的话也无所谓,道:“不论亲子还是义子,父亲受伤,此仇焉能不报?末将请令出兵,去战张郃!”
黄叙闻言楞了楞,开始重新的审视阿飞。
这个说话直肠子,瞅着有些憨的臭小子,对自己的亲爹在感情上倒还是蛮真挚的。一个义子尚且如此,身为亲儿子岂能落于他后。
黄叙也转头道:“丞相……我、我也要替我父亲报仇。”
陶商来回看着他们两人,摸着下巴仔细的思索了一会,道:“你二人要是真心为父亲报仇,我倒是还真有一个主意。”
阿飞和黄叙闻言,精神顿时一振。
陶商站起身,领着两个小子来到皮图之前,道:“邯郸城在冀州也算是打城,其乃是咱们下一步进攻魏郡,打开东线去往邺城粮道的重要一环,但冀州四野开阔,邯郸的运粮路线虽然是一条好路线,但却不代表他是唯一的路线,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一些手段。”
阿飞和黄叙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陶商。
很显然,这俩小子有点理解不上去。
陶商见状长叹口气,也不给他们解释那么多。
他指了指地图上邯郸周围的县城,道:“回头我会给你们两人,每人一份路线图,你们两个依照路线图,去旁边的县城一边假意袭扰,一边探查路径,但却不可攻城,记住,仅仅只是袭扰……能做到吗?”
二人同时抱拳领命。
领命之后,黄叙有点担忧的道:“那个,丞相……我、我从来没领过兵……”
陶商长叹口气,心中无奈。
这小子,还没等打呢,自己先怂了。
“没领过兵不要紧,我会派刘辟和龚都随你一同去,行军之时有什么弄不明白的,问他们二人就好了。”
黄叙向着陶商长作一揖,道:“小子明白。”
陶商又命人为童飞和黄叙缝制大旗,用以出征之用。
另外,他还特意嘱咐裴钱,不用隐藏黄叙的身份,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整个大营的人都知道,黄忠的儿子来替他报仇了。
届时,消息自然也会被牵昭知道。
……
数日之后,周边的县城,到处县长都向邯郸城发来了告急文书,说是受到了金陵军的骚扰。
牵招随即找张郃商议。
“儁乂,你上一次打伤黄忠,如今听斥候回报,说是黄忠的两个儿子,向陶商请缨,率兵袭扰周边的各处县城,这两日间,光是各处小县前来汇报的求救援书,就不下七份。”
张郃起身,从牵招的手中接过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翻看起来。
少时,却见牵招道:“黄叙……还有个什么飞,这俩个人据说都是黄忠的儿子,如今四处袭扰,据探马回报,乃是要为陶商报仇,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故特来找儁乂商议商议。”
张郃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将军说的在理,在某看来,这事情确实透着一些蹊跷。”
牵招寻思了半晌,道:“儁乂之言甚是有理,我觉得,这似乎是陶商假意引诱我们的计谋,让我们将兵马分散到各处,追寻袭扰各县的金陵军,以疲我军之策。”
牵招的话符合常理,但在张郃看来,多多少少,还有这一些瑕疵。
若是换成别人,牵招这种推论,张郃或许还会认同,但对于陶商,张郃却不敢掉以轻心。
相比于牵招,张郃还是自认为比他更多了解陶商一些,毕竟当年,他也算是承过陶商的情,那段期间,他和陶商也是交情不浅。
“牵将军,在下认为,陶商诡计多端,他派遣黄忠的两个儿子到处袭扰,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疲军之计那么简单。”
牵招一扬眉:“儁乂有何高见?”
张郃一边思绪一边道:“陶商之所以要攻下邯郸,不过是为了下一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