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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钱平静的点了点头,回道:“撤了!自打皇甫公的大纛旗一竖起来后,白波军根本就没有再与我军相抗的士气,他们既已兵无战心,纵是再凶顽,又如何能够长久?……皇甫中丞真是名不虚传!声威之隆,乃至于斯。”
陶商平静的点了点头,看来此番征讨白波军的功劳,却是要落在自己的这位老师皇甫嵩身上了。
不过无所谓,陶商要的并不是这些虚名,他要的是最实际的东西。
他心中渴望的只有白波军的有生力量……那些活生生的人,虚无缥缈的军神名头,对于陶商来说并无所谓。
跟白波军厮杀的名头,就送给老师好了。
而且陶商若是要在日后收服这支庞大的贼军,必然就不能跟他们结下太深的血仇,眼下正好有老师在……他本来就跟黄巾军又解不开的血海深仇,不怕在替自己担这个黑锅。
皇甫锅……哦,应该是皇甫嵩老师……弟子于此在心中拜谢。
……
……
一夜的战事,陶商先是设计伏击了白波军的劫营兵马,然后又搬出了军神皇甫嵩本人出面,并架出了绣有其名号的纛旗,彻底的击溃了白波军的士气与战意。
白波军战线全面溃败,可谓是一泻千里。
白波军溃败之际,汉军却并没有停止攻杀,皇甫嵩坐镇军营之内帮糜芳指挥调度,而许褚则是领着徐州军骑部对其展开凶猛的追击,这一追便是数里之地,期间又击杀了白波军许多人马,郭大和李乐山穷水尽,仓惶如丧家之犬奔着白波谷逃窜。
而郭大设下的另外两路兵马,贼帅韩暹和胡才亦是被王匡和鲍信杀的损兵折将,胡才本人更是连中两箭差点一命呜呼,两位贼帅在白波军护卫的保护下,拼死杀开一挑血路,才能够勉强奔回自波城!
此一战以徐州军为主导的三路诸侯兵马大获全胜,白波军在谷内的士气本就衰败,军心动荡,今夜一战遭受如此大败更是闹的人心惶惶。
陶商还嫌不够,命人将皇甫嵩的大纛旗立于山谷下的平原正当中,仿佛是在向着谷内的白波军示威一样。
看着山下那面大纛旗,再联想起皇甫嵩当年以十万黄巾兵将的尸骨做‘’京观‘’的恐怖举动,白波军谷内的士气更加低落,每一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十余万人如同散沙一样,直如惊弓之鸟,谷外但凡发生一点动静便闹的自波城内鸡犬不宁,混乱不堪。
不过皇甫嵩显然是觉得把自己的大纛旗摆在山下,跟招魂幡似的很不吉利,因为这事气的好几天没有跟陶商说话。
按照陶商事先跟皇甫嵩谈论的,先以招降书乱起军心,逼迫其出阵,再以阵战大胜其军势堕其锐气,如今陶商又把皇甫嵩的大纛旗直接立在了白波谷前,给白波军又下了一剂猛药。
按照陶商的想法,这三管齐下,自波城内现在由渠帅到普通士卒,必然是闹的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剩下的便是等待他跟皇甫嵩商量的最后一步……事必有变。
好几天下来,不时有零星的白波城士卒偷偷的从城内跑出来,向汉军投诚归顺,陶商来者不拒,一律照单全收,而鲍信和王匡那边纵然不喜这些‘贱民贼’,但陶商事前曾跟他们俩人做了约定,于是便也不处置,不过他们二人却不愿意留这些白波军贱民,便通通给陶商送了过来,也算是正中陶商下怀。
官军接纳白波军的投诚,正如先前书信中所言,并无欺骗,一时之间,自波城内人心浮动,底层的白波士兵不由的都动了心思,生出了归附之心……
毕竟有了做良民的机会,谁不愿意?况且皇甫嵩的大纛旗还在山谷下飘扬着……万一自波城被攻克,谁也不想被皇甫嵩抓去做“京观”,试想无数人的尸骨堆在一处,连个囫囵个的都挑不出来,跟成了精的羊蝎子似的,这下场委实太凄惨了点。
自波城内,在连续发生了百人出逃事件之后,郭大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派人格杀了十余个被抓住出逃的白波军士卒,但这恐吓的效果甚微,还是不时的有人从谷中向着汉军方出逃,不过由于郭大的铁血手腕,出逃人数倒是比前几日少了许多,但暗地里显然还是在蠢蠢欲动。
虽然有百余名的白波军士兵奔出投诚,但在陶商看来并无多大的作用,他设下这一连串的策略,是想让自波城应了那一句“事必有变”!
问题是自己想要的‘’变‘’一直没有到来,军营中反倒是多出了百十多张吃饭的嘴,王匡和鲍信几番劝他不要招降这些贱民贼,但陶商执意不从……王、鲍二人磨的烦了,最后索性也不管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看陶商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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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杨 奉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士兵们亦是全部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河内四大望族送来的取火过冬之物都派上了用场,可自波城和汉军依旧在两相对垒,只是不时的有几个白波贼过来投诚,对局势并无缓解作用。
陶商这时候开始有些着急了,那个在他和皇甫嵩计算中的变数,并没有随着白波军的战败而出现。
他找皇甫嵩再次去商量,希望他能帮忙出个办法,可不知皇甫嵩是因为纛旗的事跟陶商怄气,还是他有意磨炼陶商的本领,或者是皇甫嵩自己根本也没有办法……
老头竟然是跟陶商撩下一句:“自己的摊子,自己想办法收拾!兵法和战策我传授给你了,怎么用是你自己的事!”
当老师当成了甩手掌柜,陶商觉得自己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换在九年义务教育的时代,这样的老师早该被当做典型批评了。
一向乐观的陶商真的有点上火了。
……
……
“若有人兮思鸣皋,阻积雪兮心烦劳。洪河凌竞不可以径度,冰龙鳞兮难容舠。邈仙山之峻极兮,闻天籁之嘈嘈。霜崖缟皓以合沓兮,若长风扇海涌沧溟之波涛。玄猿绿罴,舔舕崟岌。危柯振石,骇胆栗魄,群呼而相号。”
陶商坐在徐州军营寨旁边的一处雪堆上,百无聊赖的背诵着《鸣皋歌送岑徵君,时梁园三尺雪》。
昨夜下了初平二年的第一场雪,整个自波谷里外都已是银装素裹不见一丝绿黄气息,放眼望去,全都是白皑皑的一片淡薄颜色。
陶商本人是很喜欢冬天的雪景的,这也是他穿越回东汉末年所经历的第一个冬天,但他此刻却没有一点的欣喜感觉,只因己方与白波军已是对峙了数十日,但自打上一次的劫营之战大获全胜之后,己方再无实质性的突破进展。
期间陶商、鲍信和王匡也商量过强攻自波谷,但考察了地势之后还是放弃了,自波谷的形势太过险要,若是强攻,无疑于自绝生路。
百无聊赖之下,陶商在军营里坐不住,索性出了军营到雪地里放风。
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裘皮大氅,乃是前一段时间,平邑平氏送给王允的上好的新猎熊皮,被貂蝉要来,亲自一针一线缝制成衣,并托人给陶商送了来。
佳人赠衣……满满的都是情义,穿在身上,也甚觉暖和。
想到这里,陶商不由的裹了裹衣服,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许褚坐在离陶商的不远处,看见这小子摸着大氅发愣,不由的眉头一皱,道:“怎么?想不出打进白波谷的方法,头颅就坏掉了不成?怎地还自己在那摸着衣服傻笑?”
陶商转头看向许褚,道:“你啊,一点情趣都不懂……这是貂蝉亲自给我做的大氅。”
许褚闻言顿时一愣,道:“缝个衣服就把你乐成这样?我家里婆娘天天给某家缝补,某家也不见得像你似的,乐出花来!你这要求也未免太低了些,将来娶妻后,容易让婆娘欺负的!”
陶商白眼一翻,深刻明白了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家婆娘,长得什么样子?”陶商有些好奇地问许褚道。
许褚嘿笑了两声,脸庞上难得的露出了红润,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向往,道:“自打跟你投了军,半年多没见我那婆娘了,也不知他到徐州后过的好不好……”
陶商嘿嘿一笑:“放心吧!许庄没有投军的村民已进了徐州境内,有我亲自写书信给父亲,自然是会被妥善安排的……快说说,你家婆娘是个什么样子的?”
许褚笑道:“要说某家那婆娘的长相,指定是比你那小相好要强上许多!”
陶商不信道:“貂蝉的长相,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