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商长长地叹了口气,闷葫芦不开窍,非得把脑瓜仁劈开,使劲点拨明白才行。
陶商出言耐心引导:“糜兄,人的本性里,有两种欲望最难控制,一个叫做恐惧,一个叫做贪婪,只要你把这两点利用好了,想要收服这些人,只在一夜之间。”
“啥玩楞?”糜芳的表情萌萌的,将没文化的本质一露到底。
真他/么对牛弹琴。
“糜兄,你有钱么?”
一说到钱,糜芳的腰板瞬时硬了,下巴仿佛都要扬到云彩里:“说别的,我糜家确实没有……要钱,有的是!”
陶商脑袋上开始冒黑线,瞅你那欠抽的德行。
“好,那你回府多预备些金帛,今晚你我在帅帐宴请随军诸将。”
不等糜芳回答,陶商又道:“还有第三件事……就是我们的行军路线。”
话还没说完,就见糜芳来精神头了。
“大公子,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你且随我来!”
二人来到帅帐正中的宽大木台前,上面铺着一张大概五尺见方皮制地图,上面星星点点的标注着州郡城池名称以及山川河道。
“大公子,依照末将之见,现如今诸侯会盟之地有四处,分别是河内、酸枣、颍川、鲁阳,这四处为主要的诸侯聚集屯兵之所,但众诸侯最后一定会选择一处会盟之所,依在下愚见,鲁阳的袁术,实力强大,又与我等邻近,咱们不妨前往鲁阳先与他会和,一则可以得到强军的庇护,二则也可以与袁术交好,不知大公子之意如何?”
陶商果断地摇头道:“不去。”
“嗯?”糜芳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一下子就被陶商给否了,虚弱道:“为什么啊?”
陶商竖起两根手指:“有两点,第一,诸侯当中,实力最强的是袁绍和袁术,一南一北遥相呼应,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哥俩早晚闹翻,我们现在过多的亲近袁绍或是袁术都不好,没什么必要;第二,袁术实力强于我们,我们去了他那,就是供他驱策,袁术要是把我们当先锋冤大头,指挥我们攻坚克难,我们去还是不去?实力不均衡的情况下,去了就是自取其辱。”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第三点,陶商没法跟糜芳说……
后世人所共知,讨董之战袁术曾断过孙坚的粮,人品简直低劣到了极致,所以与狼为伍的事,尽量还是少做。
糜芳的眼睛瞪的溜圆,整个一上午,陶商将此次出征从粮草后勤,到人事应用,再到行军路线,都分析的明明白白儿的,思绪的敏捷程度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
难怪上次去糜府,大哥糜竺对他另眼相待,如今一看,这小子是厉害啊。
“大公子果然是智计深远,在下深感佩服!若是不去鲁阳,那我们去哪?”糜芳的态度明显谄媚了不少。
陶商低头仔细看着皮图,说实话,汉朝的地图信息量实在是太少,而且大部分地方标注都不精准,而且路线粗糙,亏了陶商前世做资深编辑的时候,曾经审读过各省的地图挂册,心中对地理多少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陶商的手在一边在地图上来回划拉,一边思考……现在的徐州属于后世的江苏省境内,而董卓所在的洛阳在河南省西部,中间隔着整个河南地区,曹操屯兵的酸枣在洛阳的东北方、袁绍屯兵的河内在洛阳北方、袁术屯兵的鲁阳在洛阳南方、孔伷屯兵的颍川,则在许昌的南方……就路程来看,应该离董卓最远,但却离徐州最近……
“去颍川,先会和孔伷!然后见机行事!”
“孔伷?”糜芳奇怪地道:“据闻孔伷此人高谈吹枯,无军旅之才,且也是刚刚任豫州刺史,兵少将寡,实力比咱们还不如,咱们去找他……实无甚益处。”
陶商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比咱们弱,咱们去了,才会让他觉得咱们重视他,这样孔伷也会对重视咱们,重视了咱们,咱们就有机会从他身上卡出好处来。”
………………………………
第九章 惩戒与收买
到达军营的第一天晚上,陶商在糜芳的安排下,跟此次出征的手下们会了面。
帅帐之内,摆酒设宴,四名校尉、三位都尉以及十五位都伯全都到坐,帐内一时间显得紧紧巴巴的,人挨人人挤人,略显得有点坐不下,一起身甚至都有点撞屁股。
糜芳和陶商一左一右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这些将领,心中各有所思。
糜芳是第一次当主将,老神在在,志得意满,看似颇为得意,春风得意马蹄疾形容的就是现在的他。
陶商却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情,他只是在冷静地观察着下面这几个人。
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都显得极为恭敬,人模狗样的一个赛一个;但具体心里在想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但陶商在肯定,他们心里都不会想好事,至少肯定是都不服气。
前世时,团体中的重要岗位,每次被新任的空降人员担任的时候,大家都是面服心不服,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背后都在嗤之以鼻。这是一种人之常情,红尘滚滚,人世间的哪一个不是俗人?不是俗人的一般也不在人世混了。
大家都是人,不论古今,心理状态应该都是一样的。
糜芳是第一次带兵,自己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这些人都是常年跟着曹豹干的,就算不是身经百战,也应该都是跟徐州黄巾交过手的老兵油子,慑于任命,不得不对自己和糜芳低头,但这头恐怕低的并不真心。
按照常理,最好的办法是陶商和糜芳施以恩典,靠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收服他们的真心,用时间来充实感情……但现在出征在即,陶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扯这犊子。
这种时刻,就要用大棒子来点拨点拨了。
“马上就要西征会盟了,我陶商奉命监军,与各位同赴前线,讨贼诛逆,今夜这顿饭,按我的话讲,算是出行酒,也算是见面酒!我跟诸位也都认识一下、混个脸熟,往后的日子,还需得仰仗诸位好好辅助糜将军,打几场漂亮的胜仗,别辱没了咱们徐州军的名声……来,干一个!”
陶商举起酒盏,账内的校尉都尉们也一起举起酒盏。
“讨贼诛逆!誓杀国贼!”说罢众人一口齐闷。
陶商嘴角一扬,这些人,口号倒是喊得很响。
“诸位,此番讨贼,不知各位可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
诸人之中,便见一个姓吴的校尉起身行军礼:“大公子,依末将之见,此番会盟,行程甚远,大军远征伤财劳民不说,且董卓麾下尽是彪悍的西凉军、并州军以及身经百战的洛阳中军,远非徐州军所能比,不如假意与之交手,坐观同盟成败,见好即收,可也。”
吴校尉说完话后,便见下面的诸人议论纷纷,大点其头,全都表示赞同。
陶商微微一笑,道:“吴校尉这话说的在理,可是,陶刺史下军令的时候,对此次出征,可并不是这个要求。”
吴校尉尉仰头挺胸,不卑不亢地道:“刺史大人虽军令如此,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属下跟随曹将军征战多年,每逢临阵,曹将军都皆悉心指导,不吝指点!依末将看来,此番西征,实无胜算。”
陶商轻轻地把玩着酒盏,微笑道:“好一个每逢临阵,不吝指点……照吴校尉之见,曹将军的能耐,应该是在陶刺史之上了?”
吴校尉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将脖子一扬。
在他眼中,陶商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也算是临阵杀过人的人,何必怕他?
“末将并没有这么说,陶刺史乃徐州之长,自有陶刺史的能耐,但论及军务征战,曹将军在徐州却属第一。”
陶商闻言,慢慢地道:“吴校尉适才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却又知不知道军令如山?刺史大人军令已下,我等岂能不从?”
吴校尉正色道:“大公子一意孤行,若执意如此的话,只怕这五千兵马葬身于异地事小。“
陶商撇了撇嘴:“事大呢?”
吴校尉重重强调道:“万一强行征战,军心不稳,引起哗变那可就难控制了!此乃大事也。”
难控制?糜芳在旁边听的心中不安,这话怎么越听越有威胁的成分?
想到这里,糜芳懵懵地看向了陶商,却见陶商的面容早已经变得冷漠。
“你不出去胡说八道,又何来会军心不稳?”陶商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眸中已是有了寒意:“你是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