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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她收了收眼里的泪花,在饭厅里打转,不停地找寻别的出口。可一圈下来,竟然发现还有一扇窗户没有上锁。
她紧张得连鸡皮疙瘩都一颗颗冒了出来,伸手将窗户撑起,却看见了大片的火海。而且中将府的家丁正在努力灭火,姓张的也站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她一下又将窗户合上,仔细想了想,如果真从窗户上跃下,恐怕自己也难逃一死,倒不如安心待在这屋里,说不定反倒还有一线生机。事实上,下午那个人对她说一定会来救她。这些声音一次次在耳边浮动。
她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思绪很沉,越想疑问就越多。
首先,就是那个和游莫谦长的一模一样的莫少将,他千方百计要得到的密卷,内容却和游莫谦有关。再来,在少将府的时候,他刚开始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游莫谦,可看到那颗珠子之后,态度明显转温了许多。最后,就是现代出现的人物为什么会在不同的时代出现冥冥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越想胸膛子就越是打鼓的厉害,若不是在江城经历过一些用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恐怕这会她早就已经被惊得昏死过去。
她一定要活着出去,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或者,从那个叫莫谦的男人手里拿回那颗夜明珠,再找到乌家祖宅,顺着密道进去,说不定她就能回去了。
遐想间,岂料饭厅的大门上飞上了火团,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大门那一排全部被火焰席卷,再加上大风的推波助澜,没多久,四周全都烧了起来。
浓烟一下就嚣张地蔓延在屋子里,死神正在向她招手。她撕下裙子的一角捂在鼻尖,可烟雾依旧浓烈。她猛烈的咳嗽起来,感觉黑烟正在一点一滴侵蚀着自己的神智。
倒下的前一秒,耳边划过了枪声。
夜,静谧的小屋子。
乔慧醒来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张故人的脸。
男人的头上绑了一块白色的头巾,身上的粗布兰衣看上去也沾满了焦黑的污渍。
视线一点点清晰的时候,乔慧先是一愣,随后从稻草堆里坐起来,盯着面前的男人意外地冷笑了下,突然道出一句,“连辛展飞都在,你别告诉我你叫展飞。”
他一脸的市井味,盯着她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痞痞笑着,“姑娘在说什么我不叫展飞,不过我姓辛,我叫辛越。”
乔慧一听,笑声一层层的,“呵,呵呵。”摇曳在空气里的笑声却很冷。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笑觉得我长太好看了”他突然将脸凑近,扬起的笑一直都没落下。
乔慧盯了他一会,眼里莫名升腾出一层薄薄的雾气,被烟薰过的喉咙哑哑的,“你告诉我,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的凝视太过异常,惹得面前的男人一头雾水,“姑娘说笑了,你当然活着啊。”
“我没死”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似乎还带点劫后余生的虚弱。
晃神间,手腕上徒增一丝手掌的温热,她侧目时,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拖起,他一边帮她抖着衣服上挂着的稻草碎,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着,“当然没死,昨晚中将府大火,后来又冲进来很多蒙面人屠杀,我无意间听见中将府的人说有个姑娘还在饭厅里,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救出来,差点连我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她木纳地站在地上,眸光一瞬不瞬落在他熟悉的脸上,唇角极缓慢地扬着一抹笑,眸底深处有一层显而易见的柔意在,“不管是民国,还是现代,你总是在我身后默默地保护我。”她说的很轻,准确来说是有感而发。
他却听不懂了,浓黑的眉毛轻轻一蹙,探问般地问了句,“姑娘你说什么现代,什么保护我有点听不懂。”
她摇头,淡淡勾了勾唇,“你是中将府的人”
他俯身,收拾着地上凌乱的稻草,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堆好,顺便回了句,“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乔慧微挪了下脚步,有些不解地问了句,“什么意思”
他转身看向她,随后席地而坐,微微叹出口气,“前一段,我去山头砍柴,没想到遇到山贼,幸好被张中将救了。然后就被带到了中将府一直关着。不过说是关,一日三餐从没含糊过,只是没有行动自由罢了,要不是因为大火,我也没机会从中将府出来。”语落,他略觉无奈的耸了耸肩。
乔慧闻言,从上到下打量着他,怎么看眼前的男人都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利用价值能让一个中将关着。
心里这么想,她嘴上就跟着问了出来,“关你为什么关你”
他云淡风轻地笑着,“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一本清朝的密卷,他怕我是有恋清情结,怀疑我是想造反的余孽吧。”
乔慧一听狠狠皱起了眉,咽了口唾沫之后又追问了句,“那本密卷是不是纸张有点泛黄,外面的书皮是蓝色的。记载了一些康熙年间的事”
他猛得站起,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乔慧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心中一阵惊涛骇浪,暗潮涌动的一双美眸轻轻颤了颤,“小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密卷是哪里来的”
他听后,狠狠白她一眼,“什么叫哪里来的,这是我家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据说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话到这里,他顿了顿,再出口,却失了底气,捡起一根稻草在地上扫灰画圈,“可惜我没读过书,打小就不认字。虽然从小就带在身上,但是里面具体写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家人死得早,就没人给我解释里头到底说什么了。”
“噗&ash;&ash;”乔慧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嘲笑我不认字。”男人的脸上顷刻间带点怒意。
她赶紧摆手,“没,没有。”一直忍着笑,她突然在想要是辛展飞知道自己在民国的原型竟然不认得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着想着,唇角的笑容却一下僵住,最后一点点的落下。
江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她低垂着眸,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耳边突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喂,说说你,你为什么会在中将府”
她提眸,再次深凝了眼面前的男人,咽了口口水后,艰难地回了句,“我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我想问你件事,从这里到少将府有多远”
“不是很远,要是步行的话走一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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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贫
就这样,在辛越的陪同下,乔慧踏上了去少将府的路。
乱世中,处处都有饿死骨。天下不平,哀怨声连天,挥刀,或是歃血,都变得很平常。
她好几次都忍不住上去安慰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难民,每一次都被辛越拉住。
辛越说,战争是为了和平。如果想让局势大定获得真正的和平就必须要用武力解决。
她不语,更不敢妄加评论。
一路走来,乔慧的心隐隐作痛,看见了太多苍凉,突然间觉得一些情感变得很渺小,目光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她不禁感慨,自己从小到大所受到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和这个时代的难民比起来,她的过去幸福太多。
不知不觉中,太阳都快下山了。
辛越是个樵夫,对山路比较熟悉。为了少生不必要的事端,他决定带乔慧走些山路。
山路难走,他就折了根枯枝,自己握一头,让乔慧握一头。
她跟在他身后,脚踏在雨后的秋泥上,凉薄的空气打在她素白的脸上,可心里却微暖着。
这种关系很微妙,一个不叫辛展飞的辛越,给她的感觉还是那么温暖,总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出现。昨天要不他出现,兴许这会,她的手,她的脚,她的一切都化成灰烬,随风而逝了吧。
辛越的脚步突然停下,他回头,流里流气地笑着,“姑娘,前面有面湖,我们去打水洗把脸。”
“好。”她点头,丝毫不惧怕他一脸的市井味,想当初在江城再遇辛展飞的时候,她早就习惯这张脸,这种神色。
他带着她走到小湖旁,湖水在微风中荡着波浪,女人的眼睛投射向远方。
湖那头有一叶孤舟停泊,却像是在她心上划过。
一面湖,两个人,纵是相逢不相识,她弯下腰,双手紧拢挑起一掌湖水,灌进了喉间。
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湖水,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来这里之前,满城飞霜,来这里之后,秋叶落索。待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