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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
“橘子!”
“桃子!”
“橘橘橘橘橘橘——子!”
一连串的橘子叫下来,我都有点岔气了,嚼在嘴里的绿竹糕差点呛进食管。
韩非不再执意叫我桃子,而他旁边的张良却沉不住气了:“阿真,那天你为什么失约没来?”
……我好像听出了张良语气里的幽怨之情,瞧他那小媳妇似的一脸纯情受样。要是卫庄肯定会冷笑道:“竟然还敢失约,你的耳朵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你之前答应过我,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失约没来。”
姬真面无表情道:“答应了又能怎样?那天风太大,我临时决定不去了。”
“你……”张良气结,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他顿了顿又道,“我下次会选一个无风的天气,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失约。”
姬真没被他的话感动,语气也愈发冷漠:“要失约,我能找一千个理由。想赴约,我定风雨无阻,千山万水也是一句话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努力的更新,竟然一个作收都没变多= =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距离弄玉女神被坑可能就剩下一章。
推荐张信哲的《信仰》。
少年良真漂亮
最近重新迷上霸道总裁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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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真实(特别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特别篇送给看过《何为良人》的读者,以张良视角描述今生的故事(姬真是重生的)。
少有的番外第一人称。(把姬真的眼睛改成金色的了)
槽点:总是生病的张良
是秦时小说里庄叔临死前说的,在这里用一下。
她瘦削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死时的样子也是极为安详。
窗外,三月的桃花怒放,像火、像云霞。
“我只愿,来世再不谈情论爱。”她说。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哥哥,你又做噩梦了?”床榻边的阿元皱着眉头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担忧,“要不要再请个大夫看看?”
我摇了摇头:“不碍事。”
我看向窗外,三月的桃花怒放,像火、像云霞。
从我十岁开始,就不断重复着那个梦。
梦里的女子温柔而坚强,我记得她那双金色的眼睛,金光灿烂、流光溢彩。
我抚上心口,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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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姬真时,我十三岁。
整个韩国最恶名昭著的将军姬无夜,在他的将军府里建了一座雀阁,从民间带来的女子都被囚禁在那里。
那是一座华丽的牢笼,所有的人都只是过客,无论抗拒还是顺从,总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我看到城门上血淋淋的头颅,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淑子的眼睛。
“淑子莫看。”
“不要。”她推开我的手,在看到城楼上那一幕时,惊呼出声。
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煞白一片。
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都被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从未见过杀戮,尽管身处于乱世之中。
所以才叫她不要看……“淑子,我送你回家吧。”
淑子眼底泛着泪花,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我是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姬真的。
是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姬真。
她与我擦肩而过,红色的衣带被风吹起,轻拂过我的手指。
我看到她同梦里的女子一样,有着一双金色的眼睛,金光灿烂、流光溢彩。
她每天都会去西街的孙记铺子,从不间断,风雨无阻。
我曾看到她在大雨中独自行走,街道上的行人或而撑着雨伞,或而踏着水花匆匆而行。唯她一人,眼神坚定,不管风雨,步伐从容不迫。
孙记铺子的孙先生从不同她说话,却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就会摆出一碟蜂蜜糖糕,一碗豆花。
我看不出她对这两样食物的喜爱,只觉得她像是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一样去解决它们,不带感情。
……两样都是不太好味的食物。
尽管我一直会在这里遇到她,却从未同她说过话。
――这是我连续第十六天来孙子铺子,点我并不喜欢的蜂蜜糖糕和豆花。
雨势越来越猛,像是决了堤的山洪。
“我们――”我犹豫了很久,终究开口问道,“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没有抬头,低头舀着碗里的豆花。
“我们――”
我还想再问一遍,她已经起身离开。
“我们从未见过。”
……我们从未见过。
……从未。
她说,我们从未见过。
我按着心口,那里顿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痛苦而真实。
那晚,我由于淋雨而受了凉,额头烧的滚烫。只得吃了大夫开的药,躺在床上好生休养。我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做着噩梦。
我听到了锐器刺破布帛的声音,我听到了血液飞溅的声音,我听到了宾客们慌乱的吵闹声。
梦里的女子胸口被利剑深深刺进,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地上那把沾血的剑。那是我的佩剑,凌虚。
张小美人,
你真混蛋,
好好保重,
来世不见。
脑中反复回响着这四句话。
它们像是亘古的魔音,穿透了现实与梦境。
我睁开眼睛,面前空无一人。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腊梅焚香。
窗外树影婆娑寂寞,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白色的床褥上,折射出浅浅的光芒。
我的视线又落在了枕边的书卷上。
伸手翻开,第一篇永远都是那首被吟诵了很多遍的《关雎》。
在河中的小沙洲上,恩爱和睦的雎鸠相互唱和,不知疲倦,不分白夜。
美丽温柔的女子,总是男子渴望的好配偶……
我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姬真的身影。
她那红色的衣带随风飘荡,拂过我的手,与我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
……我们从未见过。
她的脸与梦里的女子渐渐重合,融为一体。
那双金色的眼睛,金光灿烂、流光溢彩。
我又一次在孙记铺子里见到了她,这一次她的身边多了两个人。
黑衣黑发的男子叫墨鸦,蓝衣蓝发的少年叫白凤。
我之所以认识他们,是因为他们都是我祖父政敌姬无夜麾下赫赫有名的杀手。
他们经常替姬无夜杀掉那些违抗他命令的人,不管是非。
他们只服从主人的命令。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
墨鸦对她竟也是绝对服从的态度,而且还唤她“公子”。
此刻,我已知晓她的身份。
“我叫姬真。”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与你,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姬无夜的女儿,姬无夜是韩国的祸乱之源,是我们用尽一切方法都想要除去的灾难。
姬真和姬无夜,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从不伤人性命,也从不胡作非为,不会欺男霸女,更不会是非不分。(第一次冒泡乱入的叶男柯:张家大胖,那是你没看到而已!)
我看过她将钱袋递给路边的乞丐,也看过她将迷路的孩子折送回家。(叶男柯:那是为了哄白凤开心,她给乞丐的钱很少的)看过她在月下舞剑的飒爽英姿,也看过她在树下自摆棋盘的孤单身影。
“要不要来玩一局?”
她懒洋洋地倚在树下,歪着头看着我。
我已经这么看了她许久,回过神来,点头道:“好。”
在小圣贤庄的时候,除了荀师叔与我不相伯仲,我的棋艺已经无人能及。
她用的棋子是上等玉石制成,色泽通透,较之一般的棋子更加冰冷。
我执黑子,占了先机,却未能赢她。
――当然,我也并未输。
我们的棋风大同小异,我就像是在和另一个自己在对弈。
棋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白凤过来找她,她匆匆离开,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讲。
棋品如人品。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决定原谅她。
我看着黑白交错的棋局,忽而就笑了。
黑白两子,各执一方,人生如局,难以思量。
……姬真,我们一定曾经见过。
那天一直到夕阳染遍天空,阿元出府寻我,姬真都没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