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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随他离开,以撒担忧的看着我,一时疏忽却被身边的绿蒂一把扑倒在地。
“该死的,快起来!”以撒火大的声音在我背后咆哮,接着是绿蒂闹别扭的嚎啕大哭。我吐吐舌头,轻笑不已。
“坐吧。”魁恩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坐下,笑着对我说。
他的坐姿闲适、语调随意,好象这是次轻松的闲聊,但我却隐隐察觉其中的严肃与压抑。
“我听到回报,昨天以撒去亲卫府,你也一同去了是吧。”
“……恩。”
“维尔也应该与你说了很多。”魁恩轻叹口气:“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那毕竟是你们‘罗丝’一族与肯恩家的事――虽然都是你的上一代的恩怨了……我比较担心的是以撒的事。”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只能端坐着待他继续。
“你与他是一同从卡顿回来的,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我认为以撒他不是个能与人融洽相处的人――就我目前对他的了解来看――你与他结伴而来是我未料到的。这足见你对他的重要。”
我默不作声,他对我一笑:“然而我对他回来之后,对这里所持的态度而忧心――我并不因为他曾一直待在卡顿而产生任何排斥的感情――事实上,我最担心、最觉得愧疚的孩子就是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幼被流放卡顿的缘故……还有很多其他的……我是希望你一方面能够帮助他,另一方面,也能牵制住他。”
魁恩低头把弄着酒杯,我不禁问道:
“你觉得愧疚?如果你不是真心把他送去那里,那你为何不早些亲自派人把他救回来?”
“他三岁被送走的事,我当初确实不知。这事……不说也罢。之后我询问以撒情况的时候却只得到‘被卡顿所杀’的结果。我也曾想过以此对卡顿出兵。但皇后和几位近臣及时阻止了我,他们进言:先皇在位时战祸连连,到他临终才好不容易得来了平静,所以他曾一再嘱咐‘以和为贵’。把奎安娜送去和亲也是为此……
再后来,卡顿的内乱平定、奎安娜被立为后,我才在与她的通信中得知了以撒依然存活的消息。直到半个月前,莲突然向我禀报,说以撒已经暗中回国,我是又惊又喜。但我也不得不时刻抱有警戒――因为以撒刚被送去卡顿时只有三岁,且当时的奎安娜在那里的地位未定,让一个小孩子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我虽希望却又不敢相信――即使以撒握有皇族的信物,我仍怀疑那有可能是假的。”、我暗自思量:其实卡顿早已在我两逃跑后就传出了消息,然而所有的情报到了他这里却都成了不确定……不是魁恩他本人有问题,就是他的身旁有人搞鬼。
“在见到以撒的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疑虑就都解除了!”魁恩露出一个飘渺的笑容,继续说:“他和他母亲……太像了。我根本不需要去怀疑什么,只看见他,我就知道――他是佩摩的孩子!他的气质与佩摩很相象,而眼中的骄傲与倔强,与我当年也颇为相似。”
我不做声,静静的听着,像听老人说故事……不知何时起,我竟真的把魁恩当做个长辈了。我对他年轻时的记忆很模糊,几乎只是记得他是公国的新帝而已。
“当时,我并不在意他带来的你是什么身份,只要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而你是他重要的同伴,就够了。”他慈善的看着我:“那时打算着,即使你只是个假冒‘罗丝’之人,我也不会对你施以重刑。
可是现在看来,你的身份被确定对以撒来说也是件好事。”魁恩看向窗外,一边说:“以撒的特殊情况,还有他的性子――让他即使能够回国,却也不能很快融进这里。许多朝臣们口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是很不服以撒这个皇族三子的。再加上先前梅泽迩的事……”
他瞄我一眼,我把头压得更低,他继续道:“总之,他的地位很不稳定――虽然他并不是皇位继承人,也不要求他取得什么成就……但以他的个性来说,也不愿意屈就现下的情况吧!现在借助你的身份,就可以拉拢以往比较亲向圣女一派的祭司、大法官,还可以笼络拥护迪法斯一派的贵族亲向以撒,这也不错。”
我呆呆的看向他:“公国里有这么多混乱的势力……你怎么……?”
一国之内各势力党派林立不是好事情吧!为何魁恩明知这么许多,不为此烦心,反而还想办法帮以撒拉拢人脉?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魁恩笑道:“我明白你的疑虑,但处理事情总要看时机。如果不能将其连根拔除,不如先试者控制、利用他们。而我做这些……算是应有的补偿吧……毕竟,我是亏欠了他们母子。”
“可是你这样做……不会弄巧成拙……给以撒树敌吗?”我隐晦的说出心中想法。
“你是说……莲吗?”魁恩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莲的事我很放心――他是我最放心的一个孩子。他比以撒圆滑得多,心性也更好些。你放心,就算大部分朝臣都倒向以撒那一边,也不会动摇莲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魁恩哈哈大笑,好象我的问题是小孩子的幼稚疑问一般不值得一提。
我皱眉沉思:“以撒也没那么苯吧,否则不可能在卡顿的提兹混得那么好!而且……我思量着:“我的身份也没那么有用处。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与以撒一道回国肯定是一伙的,但……我不认为这个身份那么有用。”
“会有用的。否则,维尔也不会改变心意见以撒。而且……”魁恩暧昧一笑:“我们可以来个大肆宣传,让你的身份的影响力更大!”
“宣传……?什么?”我不解的问。
“就是在祭奠上公布你‘罗丝’一族的身份的同时――宣布你与以撒订婚!”
轰――我呆住了。
“才没有!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躁热浮上全身,我恼羞成怒的对魁恩大叫,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和形象了。
“真的没有吗?”魁恩皱眉继续:“你不会是想吃完我家以撒就甩吧……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比如牵牵小手,或是亲亲……”
“啊――”我大叫。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卡顿宰相府的那场相亲晚宴……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手无力的支着桌子,像刚跑完800米似的大口呼气:“天……怎么这样……”
“嘿嘿,还是有吧!”魁恩嬉笑的脸又伸了过来。
“我才不要跟你说这些!”我红着脸大声念道,脑中慌乱的找寻其他话题:怎么引开他的注意力呢?我本来是要找他说什么的?……父亲!对了……我是要找他谈父亲的是的!
“对了,之前提过的关于迪法斯公爵的事,陛下您究竟思考得怎么样了?”
魁恩的脸色刹时变得阴沉,对我的转移话题很是不满。他的利眼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
“关于迪法斯公爵叛乱一事,我心中早有定案。不过,即使认定他是无罪的,也不能就如你所说,判定费迪南格鲁纳夫子爵有罪,此事还待详查。”
“还要查什么?”渐渐平缓的心律又被激起,但暂时也不想管其他的,只是问:“如果陛下也认为公爵是无罪……我知道他的遗体已被运来皇都,就请陛下下令为他翻案,并风光大葬吧!”
我严肃的向他伏身行礼,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等待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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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法斯公爵没有叛国,却也不适行国葬――他虽是我朝功臣,但公国待他也不薄。而他暮年却无视皇族的诏令,使得西南两省乱情更甚……如今他已被处死,也就只能草草下葬而已……”
捏紧的拳又轻轻放下,我忍住哽咽说:“既然如此,我要亲自为他操持丧事……”
“准。”
我缓缓起身,转身,不曾抬头,一直垂首退向书房外去。
走至门口时,魁恩又补上一句:“对了,举行祭奠和订婚的日期,我再做决定,会通知你的。你好好准备吧!”
“砰!”很不幸的,我的头撞上门框――他怎么还没忘记这事啊?我都差点忘记了……
“喂,你怎么这样!”我很不好意思的回头冲他嚷着:“我才不要和……”
才不要和以撒扯上什么关系――我是想这么说……的吗?
我刹住口,不禁默默思索起来,自己与以撒……究竟……
座上的魁恩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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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东侧是侍奉着众生之母――大地母神的神殿。神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