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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气。
她没有掌家,突然的做些迎宾的事情,使唤起下人来好些吃力。
招呼的好那是她的本分,可这活计本就是鸡蛋里边挑骨头的,哪里能是做得十成十让人满意的。
却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就是欺负她姓段吗?
这般看不起她,当初何必死皮赖脸的去云南求娶了她来。
这一家人,真真是作。
顾解语见段氏的脸色不大好看,想是被顾解舞的软钉子刺到了。
心里干着急,顾解舞一直露着獠牙等人往上撞的,哪里是个好相与的。
想劝说段氏两句,可身子乏力得很,一路走过来心里觉得累得慌,嗫喏了几次都没说出来。
段氏见顾解语也是一副累得不轻的面色,顾不得生气,赶紧问:“这是怎么了?”
谁成想,这一小段路能把人累成这样。
顾解舞在后边儿冷笑:哪里是累的,她的心气儿全靠人参吊着,这京城的水土,哪里对得上她那副蛇蝎心肠,不服那才是应该的。
段氏从前边往这边一看,正好将顾解舞的一抹笑收进眼底,而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到底是顾解语的亲表嫂,二人之间她自然是向着顾解语的。亦是她心中骇然,这庶女果真是好歹毒。
看向顾解舞的眼神不禁带上了些许深思,一个没有生母的庶女,看起来也不是很得父亲的宠爱,竟是能入秦王府侧妃,定是手段高明的一个。
顾解舞哪里会在乎段氏。
自顾自的往前走,从顾解语身边经过的时候说:“郡主好生保重才是,这世子刚去了。王妃还在伤心,您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她岂不是要心疼死。”
段氏不明白顾解舞的底细,怒色说道:“五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你的长姐,更是郡主,你一个……”你一个无品的庶女竟是敢如此和郡主说话?
余下的话她未说出口,就被顾解语制止了。
顾解语明白顾解舞的恨是什么。
因此,她阻止了段氏。
继续争执下去,闹下去丢人的也是她而已。
已经入京,若是出了什么事,父王只会先安抚她,免得惹怒了秦王。
她,可是秦王殿下的心头肉。
两姐妹的相处方式让段氏更是惊异,尊卑贵贱颠倒了一番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相宜馆。
顾解语住进了东厢房,顾解舞住进了西厢房,如此安定了下来。
因为刚才游廊上的事情,段氏安排好顾解语过来的时候气氛很是尴尬。
顾解舞懒懒的倚在美人榻上,似醒非醒。
荣华和段氏交谈了几句,送走了她。
段氏自然是非常不满的。
一路都是带着气回去的。
回到自家屋子歇息,正巧见丈夫薛琮也在,换了便衣坐在墩子上,旁边放着一盅枫露茶,一边一个姨娘替他松肩膀。
两个姨太太见了段氏,都起了身。
段氏自来就不是绵软的性子,云南段氏在前朝可是文武全才之家,女儿家也是从小就要上族学学文习武的。
降顺大周后,家里的教学也从未变过。
因此,薛琮对这段氏说不上敬重,却也是有几分畏惧的。
摆手让两个姨娘出去,段氏坐到了另一个墩子上,面上很不好看。
薛琮知道她刚从相宜馆回来,问:“可是郡主那边有什么?”
他从父亲那里得知,姑母出嫁前性子就有些娇气,她的女儿肖她,也是自然。
何况她的身份尊贵,脾性自然是更大了。
段氏听他的语气柔软,说出来的话也少了几分锋芒:“哪里是你的郡主表妹,是镇南王的庶女。
一个庶出的女子,平日作为竟是压得你那郡主表妹大气都不敢踹一口。”
薛琮想起了自己朋友们听说的传言,告诉段氏:“你少说两句,她可是秦王殿下看上的人,虽是没过门,却已经算是半个侧妃了。
没见祖母都只受她半礼吗?
而且藩王之女出嫁前嫡女封郡主,庶女封郡君。
不过是比表妹低一品而已,况且将来都出嫁后,境况如何还未可知呢?”
段氏听得眼睛一亮,这亲王侧妃只是内命妇正二品,和郡主同位,不是平起平坐还未可知?
那就是秦王殿下的爵位有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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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错把韶华负
这皇家的皇子封了亲王,更进一步就只有……
薛琮见她两眼放光,打住她:“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我是说万一五小姐比王妃先生下王子,将来位高几何还未可知。”
只有薛琮自己明白,段氏想的和他所想和外面的人所想的,是一样的。
只是,不可说。
腊月二十二,秦王大婚。
在骊山行宫宴开三日,摆三百桌。
不请文武百官,来的全是赵姓宗室和凉州营的副将们。
以及皇贵妃的娘家,韩氏一门。
秦王依旧自制,席上只喝了三杯酒,陪着宾客们坐了一会儿,就回桐花台了。
王妃的院子是大嬷嬷亲自安排的,桐花台遍植桐树得名。
诗经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大嬷嬷此举深得王妃心意,来看住处的是王妃的奶嬷嬷惠氏,一个约莫三十多妇人。
下午就带着王妃赏给大嬷嬷来骊山行宫。
大嬷嬷养大了秦王殿下,如今皇贵妃也是给她极大的礼遇,回京后只召她进了宫一回,两人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再也没召她进宫过。
花嬷嬷私下告诉她,皇贵妃是念及她的功劳,又怜惜她年迈病弱,因此免得让她进宫磕头下跪的受罪,只要她好生在秦王府上养老,她一生无子,自然是秦王给她养老送终。
当奴才当了一辈子,最后熬成了奴才中的主子,也算是不枉此生。
多少年没听见一个赏字了。
惠氏亲自带着赏过来,实心金身的菩萨,一百零八颗的紫檀沉香木佛珠,南海沉木的木鱼,还有两本**活佛手写的佛经,另外金银玉器若干。
宫里的女人都信佛,这些东西,自然是绝对没错的。
大嬷嬷看着这些东西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恭恭敬敬的蹲身朝着惠氏一礼:“奴才这儿就谢过王妃的赏赐了,劳烦惠嬷嬷替奴才传个话儿。”
惠氏笑呵呵的应下了。
大嬷嬷的老寒腿本就一路进京的时候犯病了,但怕耽搁行程,一直忍着没说,也就协管后宅之事的许朝云知道她传了医女。
这日惠嬷嬷带着赏赐进了骊山行宫,许朝云后脚就知道了。
等了些时候才往大嬷嬷的住处来。
行宫不比其他地方,大嬷嬷只能住在行宫偏僻处的下人房里。
许朝云却是多找了七八个宫女伺候她,日夜替换着替她捏腿捶背。
一进门,果然见大嬷嬷盘腿坐在炕上,看样子又是腿疼了。
自打上次在凉州受过教训后,许朝云对于场面上的功夫就不大在意了。
大嬷嬷也养成了不行礼的习惯,平日也就在萧侧妃面前弯弯腿脚,不愿意请安的时候避开萧侧妃就是了。
见许朝云进来,抬眼看了一眼:“许孺人过来了。”招呼着小丫鬟摆座儿。
小丫鬟搬来一个绣墩,让两人面对面。
许朝云也不客气,坐下说:“大嬷嬷这是腿脚病范了,要不找个御医瞧瞧?”
大嬷嬷也想看病,可眼下多少人等着抓秦王殿下的小辫子:“我倒是想,可就怕外面有人说秦王殿下家的奴才逾越礼制。”
行宫内并不能让秦王府医馆里的男大夫进来,因此骊山行宫有的只有太医和秦王府的医女。
许朝云这才看见摆在边上那些个物什。
心下默念,果然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家。
两人唠了一会儿,大嬷嬷有些烦了。
看着许朝云说:“说吧,什么事儿?”
许朝云被看穿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也不慌:“今儿镇南王府的车队进京了,住进了薛阁老家里。
王妃那边儿?”
她这是来望风的,想看看大嬷嬷是个什么态度。
大嬷嬷也不打算瞒着她:“这王妃是皇上选的,自然是好的。”
皇上选媳妇,从来就是利益至上。
再说,这王妃确实是有些不着调了。
满京城路上随便死一个,都是四品官,她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