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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朝云说:“说吧,什么事儿?”
许朝云被看穿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也不慌:“今儿镇南王府的车队进京了,住进了薛阁老家里。
王妃那边儿?”
她这是来望风的,想看看大嬷嬷是个什么态度。
大嬷嬷也不打算瞒着她:“这王妃是皇上选的,自然是好的。”
皇上选媳妇,从来就是利益至上。
再说,这王妃确实是有些不着调了。
满京城路上随便死一个,都是四品官,她真以为自己堂堂郡主了。
许朝云见大嬷嬷脸色,告辞走了。
丁香一直守在外边儿,见许朝云出来,问:“主子,如何了?”
许朝云是有苦说不出:“又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海棠在旁边瑟瑟的说:“咱们今天这么做,不会让别人晓得了吧!”
许朝云瞪了海棠一眼:“怕什么,不过是来看大嬷嬷而已。”
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金蝶玉和春梅就知道了许朝云去了大嬷嬷那边,而大嬷嬷那会儿刚送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暴发户家的奴才的惠嬷嬷。
彩粟有些愤愤的说着八卦:“听说今儿逢见的奴才宫女,一人一个十两银子的大红包,好大手笔。”
按照一路进来,再到桐花台,这两次进出,撒出去千把两银子一点儿都不是问题。
金蝶玉讪讪,对着王思宁和曾媛问:“你说王妃这是不是傻啊?”
这宫里的娘娘们也不是这么花钱的,更何况,这么大手笔,不是啪啪啪的打宫里娘娘们的脸吗?
一个王妃都是这么赏奴才的,她们还好意思逢年过节的赏底下人那些碎银子?
总之,延平王的嫡女对金钱的认知和常人是有些不同的。
次日,是皇室的认亲宴。
皇子们的认清宴都是在宫里举行的,总不能让皇上离宫出来看新媳妇吧!
秦王和柏惜若具是四更天就起来沐浴更衣了,秦王常年习武,倒是没多大不习惯,只是柏惜若明知进宫是耽搁不得的,但昨夜实在是辛苦,不过堪堪睡了一个时辰而已,在床上盘桓了好一会儿才起。
等她起来的时候,秦王已经穿戴好了。
见她面带倦色,轻声说道:“得赶紧了,你上大妆可要好一会儿。”
语气不轻,让柏惜若红了眼睛。
惠氏等秦王离开寝殿才悄声说:“听说,今日镇南王府的五小姐也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柏惜若一下子白了脸,不就是那个将要过门的侧妃。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惠氏前几日来桐花台就悄悄打听了一下这五小姐的事情,偏生每个人嘴巴都是死死的,只说不知道。
异口同声,倒像是被谁下了禁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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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留下买路财(一)
已经是在南州地界,天子脚下,理应风调雨顺的。
只是顾解舞却是夜间频频惊醒,睡梦中见刀光闪烁。
自己身边想来应该是无大事,只是一味担心秦王有不测。
他身为皇子,又曾掌握重兵,突然放权回到京中,只怕又是一场风雨。哪里会有人对战功显赫的他放心呢?也不知多少等着抓他的错处。
他性子又是急躁的,在凉州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他。
说是被发配在边疆,实际上他就差没揭竿而起了,就连镇南王平日也仰他鼻息过活。
但这京城里又是满地的勋贵,若是谁惹他不高兴了,他有恰好没心思忍让,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跟着就叫了春梅进来。
亲手写了一封信,让她先行进京。
春梅将火漆封好的信件贴身放着,认真听顾解舞的嘱咐。
“你就告诉王爷,不准惹事,若是别人盯上他了,就要他谦让些,总是好的。
才回京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千万别被人抓着小辫子。
皇上那么多儿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我只有他一个。”
说道伤心处,暗自哭了起来。
春梅也不敢劝,她是要立马走的,得把话问清楚了。
荣华明白顾解舞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帮着说:“这信上没什么要紧的话儿,刚才主子说的你可得一字不漏的记清楚了。”
这到京城的来往信件,可没谁敢写什么违逆之言,比如刚才顾解舞那几句大实话,白纸黑字的写着被人看了就怕是要出事的。
可不带个信掩人耳目,只怕镇南王疑心。
京里的人也会疑心。
镇南王得知顾解舞派春梅传信,分了一队十人士兵护送,让她先行走了。
如今顾解语病着,行程又是要慢些的。
他都沉不住气了。
也顾不上顾解语的身子经不经得住,又见她次日精神头不错,就是对于长兄猝死之事伤心,久不能自制。
跟着上下就收拾行装开拔又朝通州进发。
顾解舞坐在马车里,听着木莲回禀,说是小药库里的人参用量不大对。
随行带着的小药库是她们置办的,专门用了一辆马车拉。
可没人会在送嫁的嫁妆里备上药材这一项。
镇南王怕顾解语又耍性子不愿意吃药,便瞒下了这头。
在宿州时还能再外面拿药,可这一路上用的药,都是从小药库里边取的。
里边的药是木莲亲自经手的,用了多少门儿清。
木莲是看了那大夫开的方子的,却不大信,她自己的脉案一向都是做两份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药材。
小药库虽小,却也有百十种药材,检查起来也有些吃力,为难的是她在药材马车上待久了,其他人难免会多想。
她从医道,自然是有几分属于自己职业的灵敏,随便挑了几样药材看。
发现一路上均为用人参,却是少了些。
木莲光洁的鹅蛋脸上划过一抹冷嘲:“果真是老油子。”
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顾解舞。
马车一路颠簸,一坐一整天,她在车上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
听完木莲的话,睁开眼睛,难掩笑意:“这才不枉我的一片心意。”
做了那么多,只死了顾深一个,也未免太轻松了。
只是遗憾不能看见薛氏痛不欲生的模样,真是可惜。
亦不知道,当年拿着绣花针扎进她手心的顾解语,有没有想过今日的报应。
过去她的痛,今日都会加倍的奉还给她。
顾解舞翻开手心细细摩挲,当年那些伤痕已经不见了,这时她的手掌光滑细腻,一点都看不出来过去的痕迹。
木莲回禀完毕,就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了。
顾解舞还沉浸在回忆中,只听见外面一阵骚乱声音,有人大喊:“是响马!”
这路是官道,只是因为四周都是荒山野岭,道路狭隘,只容得一辆马车通过,镇南王府的府卫竟是被堵在了后边,进退不得。
镇南王原想快速穿过,谁料想这些匪类早就恭候多时了。
等到镇南王的马车进了最窄的地方,才从四处山林里冒出来,这时候还源源不断的从山那边往这边来。
为首的一人面目可憎,骑着高头大马,手上拿着偃月刀,寒光熠熠。
提马上前叫嚣,说出那句老掉牙的台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再下只求财,王爷赏点儿如何?”
这话抄袭了隋唐演义里边儿混世魔王程咬金的话。
后半句分明知晓这队官军人马是谁,却还敢来挑衅,想必是有备而来。
镇南王没想到回京的路上还有人敢来和他叫板,穿着缓带轻裘没着戎装。
彼时从马车里出来,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道:“知道本王的名号还敢来打秋风,初生雏犊不怕虎啊!”
提着偃月刀那人一身短打,臂上的袖子全破了,褴褛的掉着,大冬天的他只穿着一件单衣,也不见他冷。
再细看,五官还算端正,就是瞎了一只眼睛,戴着眼罩,头发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粘成一绺绺的,披在肩头,看起来有些骇人。
顾解舞在后方听不清楚,外边有人来传话,只说前面遇到土匪了,让小姐们都好生呆在马车里,别打帘子张望。
听官兵的口气,对那些人很是看不上。
毕竟都是边关打仗出生的士兵,身上的盔甲都是见过红的,眼下地理虽是极为不利,可众人